吱呀
蘇烈剛剛走出房門,就聽到了彎弓上弦的聲音。
他猛地一驚,立馬退後躲入房內,立馬關上房門。
咻,咻,咻,咻
剛剛退入房內,無數箭矢射入,射穿了木製的房門,射穿了牛皮紙糊的窗戶。
強勁的力道讓這些箭矢在穿門過窗後猶自餘力未絕,一波波的箭矢飛向蘇烈以及房間內的一切。
乒乒乓啷
蘇烈拔出遊龍劍不斷撥打著箭雨。
不多時,整個房間的地上已經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了。
蘇烈的周身三尺內雖是沒有一支箭矢,但三尺之外卻插得滿滿當當,一點縫隙都沒有。
麵對這等險境,蘇烈麵色如常,隻是眼中有些許擔憂。
倒不是為了自己。
而是擔心楊雲聰。
自己此刻尚且被這漫天箭雨堵在房內,楊雲聰還不知道要遭遇什麼。
他猜的沒錯。
此刻楊雲聰確實可稱得上是陷象環生。
兩個灰衣的和尚正站在他麵前,一左一右地聯手攻他。
雖然隻有兩個人,但帶給他的壓力卻比昨晚與成天挺那些人對峙還要大。
咻
一道氣勁劃過楊雲聰耳旁,將他一縷頭發割了下來。
就在頭發掉落的電光火石間,楊雲聰手中斷玉劍也揮出點點劍光,直奔其中一人的胸口。
其勢不可擋。
嘭
隻是這勢在必得的一劍剛剛行到一半便被另外一人轟出真氣打歪。
斷玉劍一歪,劍勢便已斷絕。
那被楊雲聰指著胸口的灰衣和尚沉默不言,趁勢一掌打向楊雲聰。
看似平平無奇的掌力,卻讓楊雲聰感到渾身一寒。
大宗師的感知正提醒著他。
若是接下這一掌,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事。
可手中劍已然來不及回身,楊雲聰下意識地使出一個鐵板橋功夫。
整個人仰頭彎腰,身體幾乎成九十度才躲過了這一掌。
那灰衣和尚一掌打空卻沒有收回,手掌轉勢下壓,竟是帶起了一股風聲。
楊雲聰心知此刻想反擊也有些難,索性順勢鬆腰躺下,再一個翻滾離開原地。
嘭
這一掌再度打空,可地麵卻被打出了一個掌印。
楊雲聰翻滾過後急忙起身,看見這一幕眼角頓時直抽。
這兩個和尚不僅都是大宗師境界,且武功極為怪異。
越是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出手,威力卻越大。
就好像那副身軀下藏著不為人知的爆發力。
另外一個灰衣和尚見同伴一掌打空,他踏前一步,雙拳齊出。
那手臂在出拳的瞬間變得有些枯萎,但拳頭卻沒有什麼變化。
砰
楊雲聰拿斷玉劍橫著一擋,下一刻麵色一變。
噔,噔,噔。
一股沛然大力將他擊退數步,還不待他站穩,兩個人或掌或拳,又逼了上來。
三個人身影如同走馬燈一樣變幻不休,但可以看出的是楊雲聰落在了下風。
在周遭的黑暗處,一個男人站在燈光照不到的陰影裡看著三人的對戰,不由地緩緩搖頭。
“雲聰這孩子怕是要被天龍寺的兩個和尚活活磨死,也罷,如今多鐸已然被驚動,恐怕並不好殺,還不如救下他在做打算。”
微不可聞的自言自語之後,男人手掌暗暗凝聚了一股真氣,扣而不發。
嘭
楊雲聰再度被兩個人聯手擊退數步,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深深呼吸了一下,將氣息平複。
那兩個和尚也沒有追趕,而是緩緩平息真氣。
到了此時,楊雲聰也看出來了。
這兩個和尚每一個人的武功與他相比都在伯仲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