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單打獨鬥,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但兩個人聯手擊退他是肯定不成問題。
隻是這兩人打算將他磨死在這裡,而不是僅僅擊退。
所以一直沒有動用威力大的招式,所以才讓他有了與對方可以一戰的錯覺。
現在楊雲聰發現再打下去,怕是要走不了了。
所以他已經萌生了退意。
但對方顯然不想讓他離開,一直保持著一左一右的站位,暗暗將他夾在中間。
“兩位,不如就此罷手,再打下去,要死人了。”
看局勢楊雲聰明明落在下風,可他說話卻毫不客氣。
這讓兩個和尚心頭有些警惕。
他們不知道楊雲聰是誰,隻是奉多鐸的命令在夜間巡視,湊巧發現了楊雲聰的蹤跡。
這才將他堵在這裡廝殺。
按理說師兄弟兩人聯手,普通的大宗師早就該被拿下。
偏偏楊雲聰左支右絀,雖然落於下風,也是未曾露出敗像。
天蒙天雄兩人對他的武功造詣也是十分佩服。
但若說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翻盤,兩個人卻是不信的。
“施主,不如你束手就擒,倒還能不受皮肉之苦。”
“哼,看來兩位是鐵了心要攔著我了。”
見聊不下去,楊雲聰也不藏了,直接以晦明禪師傳授的辦法,將斷玉劍內的劍意激發。
劍意一激發,斷玉劍頓時嗡鳴聲不斷,劍身輕輕顫動,一股微光似水般流淌在劍身之上。
那股微光看著如同水波一樣,實則犀利無比。
天雄天蒙兩人隻是略微關注了一下,便覺得雙目刺痛,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當即駭得扭過頭不敢再看,隻以眼角旁光注意著楊雲聰的一舉一動。
“唉,看來是用不著我了。”
見楊雲聰激發了晦明禪師留在斷玉劍內的劍意,男人旋即散去了手中的真氣。
在激發了劍意之後,楊雲聰隻覺得手中短劍有如炭火一樣熾熱。
為了能握緊手中劍,他不得不輸送真氣來保護自己的手掌。
楊雲聰知道,這是因為晦明禪師的境界遠在他之上,留下的劍意太強,他無法完全掌握這股力量。
這就好比小孩揮舞關刀,力有不逮。
這股力量若是不及時宣泄出去,怕是要損耗他的真氣。
楊雲聰當機立斷,直接揮劍施展起晦明禪師的絕學大須彌劍法。
刹那間,微光脫離斷玉劍,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座高山的虛影。
那山極高極闊,隱隱透著股浩瀚的威嚴,教人不敢直視。
隻是那虛影極為虛幻,若不是盯著看,恐怕看不清那是座山。
但沒人會忽略這座高山虛影。
那恐怖的氣勢瞬間席卷了周遭氣流,形成了一道道小型旋風。
彆看這高山虛影極為虛幻。
可為了能使劍意成形,也讓楊雲聰體內真氣瞬間耗儘。
兩個和尚看著頭頂上的高山虛影,頓時嚇得額角冷汗直流。
“武道真意!”
兩個人出身名門,自然是知道武道真意一說。
傳說中當武功練到大宗師境界時,便要參悟山水靈秀,天地自然來形成自己的武道真意。
以此來推開天人合一的道路,與天地交感,從而踏入先天之境。
隻是自從劉伯溫斬龍後,天地靈秀大減,山川河嶽靈氣不在。
突破天人合一之境也變得簡單了些,無須武道真意也能突破。
當然,武功的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語。
以前突破先天就好像女子選夫婿,既要相貌堂堂又要為人端正,才華橫溢。
缺一項都不算是良人。
現在突破先天就好比你隻要有一副好相貌,哪怕肚裡空空,腦子空空,也可以哄得姑娘跟你遠走高飛。
所以現在難見武道真意,但兩人雖然沒見過豬跑,也沒吃過豬肉,總算是可以認得出豬。
當即扭頭就跑,絲毫不帶含糊。
隻是那座高山虛影從他們頭頂緩緩壓下,似緩實快,眨眼間已然距離他們不足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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