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李太白這句詩在蘇烈看來已然是讓人心思神往天山的雄渾氣魄。
可等他真正看到天山的時候才發現李太白終究還是太謙虛了。
這座古老的高山又豈止是一句詩句便能描述得清。
高聳入雲的山頭直插雲間,宛若一柄直插天際的利劍。
而從天下泄下的濃白色霧氣翻滾不休,如同一層隨風飄飛的紗巾籠罩了整座山脈,讓人如同霧裡看花一般模糊不清。
“如何,蘇兄,看傻眼了吧?”
騎在馬上的楊雲聰看著蘇烈那副略顯呆滯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
同樣騎在馬上的蘇烈聽到他的話終於回過神來。
“不錯,真是天地造就的景象。”
“哈哈哈哈,各位,我帶路,你們跟上!”
楊雲聰意氣風發地大喊一聲,夾緊了馬腹,胯下的馬兒頓時滴溜溜地往前小跑起來。
而在他身後,眾人同樣也騎在馬上,他們互相看了看。
“走吧。”
“駕!”
一行七人騎著駿馬奔馳在山道之上,踏碎無數白雪。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如此,此行上天山的正好是七人。
韓誌邦與常英,武成化三人已經帶著劉鬱芳與穆郎回去了。
走之前蘇烈還托他們帶話給鐵塔,說是已經不需要針對天山雪蓮了。
而傅青主本就要來天山,冒浣蓮身為徒弟自然要跟隨。
至於桂仲明則是放不下冒浣蓮,執意要跟來。
桂天瀾恰好也想見識一下晦明禪師的風采,就跟隨著一起來了。
飛紅巾在踏入天山前就與他們分道揚鑣了。
所以此行拜會晦明禪師的恰好是七人。
蘇烈
卓一航
楊雲聰
傅青主
桂天瀾
桂仲明
冒浣蓮
對了,還有一個孩子洪文定。
蘇烈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
但他知道他肯定不會成為所謂的七劍之一。
晦明禪師住在天山南峰,地勢孤高險峻,一行人在山腳下就棄了馬,步行上山。
一路行來,這山上的風光也與其他地方不同。
白雪皚皚,難見綠茵。
山高天闊,舉目無人。
稀薄的空氣與空曠的山路讓一行從未來過天山的人有些不適應。
“這裡可真空曠啊。”
蘇烈遮著眼睛,站在一塊巨石上說道。
楊雲聰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誰說不是呢,我在這裡整整呆了二十年,當我一聽到師傅說我能下山就迫不及待地走了。”
“其實這裡也是個養老的好地方。”
傅青主對他們的話倒是有不同的意見。
戴著墨鏡的桂天瀾似乎也很讚同傅青主的話:
“傅老哥說的沒錯,我當年隱居也找了個荒無人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