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城樓上的鬼子,吳恙迅速開始清理隨身空間,騰出來好收集裝備。
這裡打響了戰鬥,想必憲兵司令部的鬼子們很快會趕來支援,正好讓他再鯊一波。
空間裡的東西果然如他所料,全被收進去的子彈打成碎片。
萬分不舍的,吳恙把破破爛爛的被褥,成為破布條的軍服、變形的槍支全部丟出。
他是個念舊的人,被迫拋棄原有物,是種巨大的折磨。
“彆了,與我零距離相處多月的阿被阿褥,我親密的好夥伴,你們會永遠留在我的記憶當中。
海枯石爛,地久天長,諸天萬界,六合八荒,無論多遙遠的時間和空間,都不能阻隔我對你們的思念。”
吳恙邊收集武器彈藥,邊喃喃自語,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感人淚下。
片刻後,自縣城內向城樓衝過來一隊人馬。
遙遙看去,大概是六成皇協軍加四成日本兵的配置,人數能有三百多,後麵還綴著十多個類似安丘賈隊長造型的偵緝隊員。
“嗨,什麼漢奸比鬼子更可惡,在我這裡沒那個,全部一視同仁,都他娘的是該死的狗東西。
槍口之下,人人平等!”
從被麵上撕下塊還算完整布當麵巾,吳恙在城樓上把持著重機槍對準敵人。
“請接收老子的見麵禮!”
用力按下扳機,機槍子彈頓時如激射的水流般噴飛而出,打得縣城內的硬實地麵泥土飛濺。
順帶著擊中三五個打頭的皇協軍,使得對麵戰鬥力銳減百分之一。
“開火!快朝城樓上開火!城樓已經被敵人占據,皇軍們肯定全完了,兄弟們不要有所顧忌,快攻擊!”
皇協軍的頭領無比熱血的吆喝道,想在太君麵前出出風頭。
一群數典忘祖,叛國求榮的家夥看到城樓上隻有一道身影,登時勇氣爆棚,隨便用沙袋堆起簡易工事,立馬配合身後的日軍實施反擊。
王八盒子、九九式步槍、四四式步騎槍、九六式輕機槍、重機槍同時上陣。
繁亂的槍聲響成一大片,縱橫交錯的子彈織成密集的火力網,直把城牆給打得磚石飛濺,坑坑窪窪,殘破不堪。
“我日!”
饒是有【虛空屏障】護身,吳恙也被鋪天蓋地如雨傾盆的攻勢嚇了一跳。
尤其是親眼看著身前的女牆在火力網下眨眼間被打爛,被狗咬似的缺開偌大的口子,那種視覺衝擊感,讓人不得不望而生卻。
吳恙強忍著心理上的不適,繼續用重機槍給下麵的狗東西們送禮。
等把子彈鏈打到頭,他又從身後的彈藥堆裡撿起手榴彈,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朝城內飛擲。
手榴彈爆炸的聲音居然完全被槍聲壓製住!
不過居高臨下,拋離的長度足夠,這些手榴彈在著地時基本正趕上延時耗完,對下麵的人造成了不小損傷。
“狗娘養的雜種們,老子根本不怕子彈,你們連壓製我區區一人都做不到,氣不氣?”
距離太遠,又有麵巾遮麵,吳恙生怕鬼子無法理會他的意思。
所以專門用肢體語言進行表達:聳肩,攤手,兩根中指豎起,翻手兩根大拇哥朝下。
“混蛋!開槍,一定要把城樓上的那家夥乾掉!”
皇協軍頭領雖沒全看懂,但充分領會到這些動作當中,所蘊含的侮辱性極大。
他這一咆哮,立即起到效果——身後的槍聲霎時間停止了。
“嗯?”
他滿頭霧水的轉身去探明情況。
按理說他這狗當得挺儘心儘力的,主子們不應該如此打臉呐。
“哈,原來是這樣,還是太君高明!”
做完動作接著去拿手榴彈的吳恙也留意到下麵的槍聲少了一大半,忙回身去看,發覺原來是人數占小半的鬼子們停止了射擊。
並非它們放棄進攻,而是在為剛運至的大家夥們讓路。
“天殺的狗東西,玩得挺狠,步兵炮、迫擊炮全用來招呼老子,真是謝謝你們啦!”
吳恙看到小鬼子們推來一門九二式步兵炮,旁邊還有四門迫擊炮正在調整角度。
二營長又粗又大的意大利炮沒來轟城樓,如今倒換成了小鬼子們的細短炮,真他娘的晦氣!
吳恙的【虛空屏障】現在是開一會兒關一會兒,才能長時間使用。
等下麵開始炮擊的話,必然再難找到可將其關閉的空當。
而他的心力精神已不足以維持它的開啟狀態。
“你們隨便轟,老子轉移!”
吳恙心念一起,把堆積在身後的槍支彈藥全部收入空間,隨即本人也進入其中。
緊接著炮聲隆隆響起,炮彈轟擊而至,直接把城樓炸毀掉四分之一,讓整麵城牆都在劇烈的震動中開裂。
隨身空間裡的吳恙不禁咋舌,小鬼子還真他姥姥的不含糊,炮打得也夠準。
目測來看,若他沒有及時進入空間當中,現在估計連站的地方都沒了。
再有虛空屏障抵擋炮彈碎片攻擊也架不住腳下無立錐之地啊!
此刻吳恙精神上、身體上均頗為疲憊,可人卻依然動力十足,不打算到此為止。
s的速度向下移動到地麵,然後又穿過前排皇協軍,來到日軍中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