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罵我是短腿兔子!”
馬三被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速度不由的又快了幾分。
追追逃逃,大部分小弟都被甩開了,結果馬三還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他,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了還是要追他。
“你個短腿兔子果然是不行,至於玩命兒追嘛,差不多得了。”
“你還罵!”
馬三都要放棄了,結果又生生的憋出一口氣來繼續追,王遠也累了個半死,他也煩了直接往回跑把馬三揍了一頓。
砰砰砰~
打的馬三哭爹喊娘的,他都懵逼了,難道追這一路就是為了挨頓揍?
“你的小弟們都沒追上來,你一個人還敢追?不清楚自個兒幾斤幾兩活該你挨揍,喲~兜裡這是軟中華啊?哥們兒我笑納了謝謝了啊。”
馬三衣兜裡還有幾百塊錢,但王遠沒動他的錢,直接把半包煙拿走了。
一路哼著小曲兒離開,隻剩下馬三一人在寒風中淩亂。
……
時間流逝,一連兩周時間過去,鄭廉幫著找了數家單位,包括下麵鄉鎮的供銷社,食品廠等等,但卻沒人能接下這麼一大筆的鬆子。
愁的王遠睡也睡不好,飯也吃不下,整個人都慢慢的憔悴起來。
自己四處去找供銷社,食品廠之類的單位,結果一律被拒絕,他終於體會到了一把山窮水儘的滋味兒。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11月8號這天。
王遠剛剛從旅館起床,咚咚咚~房門就被急促的敲響了。
“誰啊,來了!”
王遠搓了兩把臉讓自己精神一點兒,然後及拉著鞋去打開房門。
吱呀~
房門打開,隻見外邊站著的是錢小軍。
上次和錢小軍見麵兒還是去年的事兒,當時王遠,鄭廉,錢小軍,李航,牛圓圓在西單碰上了馬三一夥人,直接乾了一場。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一年過去了。
“小軍你啥時候回來的?我聽廉哥說你去廣省了?進來啊。”
“前天剛回來,我聽廉哥說你手裡有大批的鬆子兒?”
一年不見錢小軍的臉上多了幾分滄桑,穿著軍綠色的大衣帶著厚厚的棉帽子,整個人的精氣神倒是不錯。
聽之前鄭廉說,錢小軍今年之所以南下也是迫不得已,他捅了人對方放話要搞他,也算是南下避禍。
現在他能回來,似乎是沒什麼事兒了。
對這些大院子弟的紛爭,王遠向來是敬而遠之,他清楚自己沒有背景,貿然摻和進去也許被人家一句話就收拾了。
“是啊,你有門路能賣出去?”
王遠關上屋門,隨手給錢小軍倒了一搪瓷缸的熱水,錢小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摘了帽子後軟趴趴的頭發在冒熱氣,就像是要成仙了一樣。
“能,不過我不能白幫忙!我要2萬塊錢的介紹費!咋樣?”
錢小軍的直接真的是出乎王遠的意料,不過他和錢小軍隻能算是認識,說是普通朋友都有點勉強,所以也沒奢望對方會白幫忙。
“行!隻要能把1800多噸的鬆子都賣出去,就給你2萬!”
“痛快!1000噸運到南方去,到時候會有朋友幫著接手,剩下的運到津市去,第二食品廠知道吧?去炸鬆子油,我已經聯係好了不會有事的。”
“可以啊小軍,我發現你這一年變化是真的大。”
“我也算是因禍得福吧,南邊兒的氛圍確實更活躍,膽子也大的沒邊啊,不怕死!乾就完了!”
錢小軍有些唏噓,他又和王遠聊了一會兒天,喝了兩口熱水後才腳步匆匆的離開。
昨晚他就通過電話聯係好了,因為他家有電話,所以聯係各方,確定意向等等都方便的多。
王遠已經在郊區租好了倉庫,是一個糧站的空閒糧倉,能輕輕鬆鬆的盛下1800多噸的鬆子。
下午天空飄起了小雪花。
王遠,錢小軍帶著一批運輸車去了糧站,錢小軍很好奇王遠乾嘛把鬆子運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不過被王遠找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抽100袋出來,測個平均重量,然後乘以總袋數,行吧?”
“行的,就按你說的辦。”
最後合計一番,得出重量1826.46噸,比王遠自己計算的還要重一些。
然後錢小軍開始組織裝鬆子,瞬間場麵熱火朝天,工人們一人扛著兩三袋的往車上裝,慢慢的熱了便脫了衣服露出一身腱子肉。
這個年代的工人是真的有力量。
雖然吃的不好但能吃飽,而且他們休息的好,也不會熬夜玩手機,看小電影等等。
三天時間才把鬆子都運完。
錢小軍邀請王遠去津市玩兒,後者想了想便答應了,不過先讓錢小軍幫他搞來一些外彙券,然後去涉外商店買了一些零食,裙子,皮鞋等等東西收進了空間。
衣服,鞋子等等很多都是給老婆李豔買的。
坐上去津市的火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謔,下雪了啊。”
兩人一出車站就見到了飄舞的小雪花,大地一片潔白,樹木就像是掛上了霧凇一樣非常漂亮。。
有三蹦子立刻熱情的靠了過來“你們去哪兒啊?走麼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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