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從釺子上擼下一大塊肉來拋給狗子,狗子一探嘴就接住了,啪嗒啪嗒~吃的可香了。
“也算是你命不該絕吧,好好養傷,好好看家。”
狗子似懂非懂的坐在旁邊兒的地毯上,歪歪腦袋繼續看著王遠幾人吃飯。
吃完飯也沒啥事兒,而且他們為了避免發生什麼意外也沒有去大街上走動,人種不一樣還是有點過於醒目的。
發生欺負外國人的事情一點都不稀奇。
輕輕鬆鬆的打了一下午的牌,晚上吃過晚飯後,王遠幾人帶上防身的手槍,穿上有帽兜的衣服後離開了家門。
“汪~”
二哈狗趴在窗台上目送王遠幾人遠去,等最後實在是看不見了,才趴下睡覺。
三層小樓南邊5公裡外是倉庫區,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倉庫,河運碼頭上運來的很多貨物也會暫時存放在這裡。
太陽落山,群星浮現,街頭巷尾的罪惡正在悄悄上演。
路人行色匆匆很少會多管閒事,畢竟連自己家都快顧不上了就沒有餘力去管他人了。
大壯幾人隱隱把王遠圍在中間進行保護,並且邊走路邊警惕的留意著一個個路口。
有的路口有三五個俄國年輕人站在那裡吸煙,輕聲交談著,目光不斷打量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不過注視王遠一行人幾秒後便移開了目光。
他們也都是欺軟怕硬的貨色,看到幾個腰間鼓鼓的,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兒便熄了那份兒心。
要是真的打起來,誰搶誰還不一定呢。
一路有驚無險的來到了倉庫區,左拐右拐的很快來到37號倉庫。
“砰砰砰~”
拍響值班的小門後,很快小門被從裡麵打開。
“老板,你們來了?快進來。”
開門的是個20來歲的金發青年,臉頰瘦長高鼻梁。
他叫莫霍茲,原本是個像免費奴隸一樣拚命乾活,稍不留意就可能迎來打罵的修鞋學徒。
但即使是這樣最後也失業了,一天連一頓飯都吃不起,王遠的到來算是拯救了他。
溫暖的屋子裡除了莫霍茲之外,還有其他3個俄國青年,他們都是接受王遠的雇傭來看守倉庫的。
不用給薪水,管吃管住管衣服就行。
“坐坐,大家都坐,今天沒發生什麼事兒吧?”每天晚上王遠都會來著大壯他們來逛一逛,看一看倉庫裡的貨物。
為了保險起見,王遠並沒有把空間中的所有東西都放在倉庫裡,而是隻在裡麵放了幾百件棉衣和一些空箱子衝衝樣子。
這樣即使有人劫了他的倉庫的話,也不會損失太大。
莫霍茲幾個人正在吃飯呢,他們吃的布林餅,一種圓圓的直徑30厘米左右,像煎餅一樣的東西。
布林餅也分鹹口和甜口,莫霍茲和左邊的青年喜歡鹹口的,其他人喜歡甜口,看著幾人爭吵的樣子,王遠不由的想到了華夏人對於豆腐腦是鹹的好喝,還是甜的好喝的爭吵。
“嘿老板,你說是鹹的布林餅好吃還是甜的好吃?”
莫霍茲突然問了王遠一句。
其他幾個俄國青年也看向王遠,都期待著王遠的回答,他們發現這個華夏人雖然年輕,但是做人做事相當公道。
雖然王遠是外國人,但是對待他們,比很多他們的本國人對他們還要好的多。
“為什麼一定要分個高低呢?每個人的口味兒不一樣嘛,喜歡吃什麼那什麼就更好嘍,就像是有人喜歡吃牛肉,有人喜歡吃雞肉……”
“對,牛肉比雞肉好吃。”
“放屁,明明是雞肉更好吃。”幾個家夥故意打岔,看著王遠無奈的表情他們瞬間笑了起來。
王遠也笑了起來,大壯他們幾個人跟著笑,隻是大壯用胳膊肘碰碰徐昭
“大昭,小遠和這幾個小毛子在笑啥呢?你俄語好你趕緊說說。”
“好像是什麼飯好吃,他們說的太快了我也沒搞懂。”徐昭撓撓頭,一臉懵。
閒嘮了一會兒後王遠又讓他們打開倉庫的內門兒幾人進去後看了看貨物。
整個大倉庫高25米,長100米,寬60米左右,分為上下兩層能存放很多的東西。
現在的倉庫還有些空,但是等葉夫根尼回來的時候這個倉庫就不空了,到時候王遠會像之前一樣,把空間裡的東西放出來在這裡交易。
其實大壯他們幾個也好奇王遠的貨是怎麼運過來的,但是問了兩回後王遠都是岔開話題,他們便知道不該問了。
不問就不問唄,有錢賺就可以了,大壯很清醒的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行了,那我們就回去了,莫霍茲你多留意一下我們華夏的古董,可以發動你的親友一起去做。
隻要能找到一件來自我們華夏的寶貝古董,那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都會得到好處的,你是知道我的為人的,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
“真噠?我想想……我原來當學徒工的那家修鞋店裡邊,好像就有兩個來自你們國家的漂亮花瓶,一模一樣的花瓶,特彆漂亮!”
莫霍茲興奮的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當然他不會告訴王遠的是,其實一直以來他並不覺得那倆花瓶漂亮。
反而充滿鄙夷的想南邊兒的人是咋想的,製作出來的瓶子怪模怪樣的。
國家不同,審美上也有差彆,其實大部分外國人並不怎麼喜歡華夏的古董,就像華夏人對俄國的一些古董也不咋感興趣一樣。
後世華夏古董價格越來越高,除了一些投資機構出手外,主要還是很多華夏人有錢了,彼此之間競爭才把價格推高了。
翌日一早。
王遠還在家裡睡覺呢,突然房門被敲響。
“誰啊?這大早上的還沒六點呢啊。”王遠及拉著拖鞋去開門兒,發現門外是大壯。
大壯閃開身體,露出後邊被凍的瑟瑟發抖的莫霍茲。
莫霍茲的嘴唇都被凍紫了,頭上戴著的歪歪斜斜的棉帽子都快掉下來了,他連忙開心的把兩個花瓶推給王遠。
“老……老板,你要的花瓶。”
“快進來啊,你咋來這麼早啊,棉衣呢你咋不穿棉衣?”王遠趕緊讓他進屋,給他倒了一大杯熱水讓他捧著。
水的熱量傳遞到了全身,莫霍茲顫抖了幾下很快身上蕩漾起一股暖意。
小口大肚,釉色飽滿,淡藍色的荷花,侍女,蜻蜓等等圖案栩栩如生。
最難得的是一對,而且保存的相當完好,王遠隱約記得後世在港城拍賣過類似的花瓶,成交價似乎是2億多港幣。
“真的是難為你了啊,大早上的就把這兩個寶貝送來了。”王遠對兩個花瓶愛不釋手,拿出放大鏡來仔細檢查
“對了你是用什麼東西換來的啊?不能讓你搭東西。”
盧比貶值的速度賊快,甚至很多東西一天一個價兒,所以很多人開始不要錢了選擇以物易物。
一個麵包換撒土豆。
一瓶酒換一小塊兒肉之類的。
確實很麻煩但也是無奈之舉。
“沒用東西換啊,我趁著那個胖子睡覺呢,砸了玻璃偷了瓶子就跑,他聽到聲再下了樓也晚了……當初他天天欺負我,拿他兩個瓶子算是便宜他了。”
莫霍茲一臉憤憤不平,他在那家店當了十幾年的學徒工,和當了十幾年奴隸沒啥兩樣。
因為有“教導他謀生手段”這層皮在,所以工錢低的可憐也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麼問題,可惜——那家店的老板根本不教他技術的,還要絞儘腦汁的防止他偷學技術。
工作機會很少,離開了這家店又能去哪裡呢?所以莫霍茲也隻能忍著,況且他還天真的希望能學到一點點技術也開一家店,好養活他和爺爺呢。
可惜他爺爺不久前自殺了,他的心也開始變了。
王遠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繃著臉道“能用正常手段解決的事兒,就少去做犯法的事兒。”
“什麼犯不犯法的。”
莫霍茲一臉不認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竟然有點想哭
“我爺爺倒是不犯法,可是他過的一點都不好啊,過的多慘啊,最後隻能自殺了……
那些進出特供商店的人全都在犯法,結果呢?他們卻沒受到任何懲罰,反而過的越來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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