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也能做到啊。”
說著,陽太虛不懷好意地在自家師父身上打量起來,看得玄化真人心裡發毛。
這逆徒......
“動動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為什麼大家都在觀戰,卻偏偏是你的記憶被削去了,而這姓江的小家夥,怎麼就記得清清楚楚呢。”玄化真人氣不打一處來,長長眉毛隨著心情而動,纏住了陽太虛的耳朵,沒好氣地問道。
是啊......
陽太虛這才明白,心中的不對來自哪裡。
為毛你就好好的,偏偏我就失了記憶?
難不成,這家夥那啥大?
陽太虛再次胡思亂想起來。
“還沒想明白?”玄化真人算是被這蠢徒弟徹底打敗了,問道:
“你就沒想過,這姓江的,和那位天人有關?或許兩人認識?熟人相見,不好下手。”
“但熟人見麵,不應該狠狠來一下麼。”陽太虛的腦回路明顯與玄化真人不太一樣,做了個手刀斬落的動作。
玄化真人愣在當場。
就在陽太虛不斷訴說時,身後的玄淵劍匣散發微光,裡麵的靈性意識傳來道道信息。
“你是說,那天人真的和江東流有關?”陽太虛讀懂了劍匣想要表達的意思。
“什麼關係,說說看。”陽太虛兩眼發亮。
如果江東流和天人有關,那他說什麼也要和對方拜個把子,這麼一來,豈不是拐著彎的和那位天人搭上了關係?
我可真是太聰明了。陽太虛內心讚歎。
但玄淵劍匣緊跟著給出的答案,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不好說?有什麼不好說的?
“難不成,那天人就是江東流不成。”
說到這裡,陽太虛沒繃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未免太扯淡了些。
“我不好說。”劍匣再次給出了回複。
“不好說那就彆說了。”被限製在此許久的陽太虛已有不耐。
“不論那位天人是否與此子有關,此子好歹也是天靈根修士,未來的修煉之路比你還要平坦不少,你若能與之交好,也算是一樁好事。”玄化真人提醒道。
陽太虛心裡一琢磨,說道:
“師父你要想交好雲水宗,現在不就有一個現成的機會麼?”
“什麼意思?”玄化真人不解。
“師父你可真笨,信符裡不是說了麼,玉湖那老家夥被雲杉掌門擒下,帶回了雲水宗內。
“接下來雲水宗與化靈門間的衝突是免不了的。無論您老人家是去雲水宗助陣,還是幫忙在中間調停,不都能光明正大地留在雲水宗麼,以您老人家的手段,結交江東流這個劍術菜鳥,還能有什麼難度?”
陽太虛的一番解釋,讓玄化真人恍然大悟,心中鬆了口氣。
這逆徒還不算太傻。
“那你呢?我走了後,你要做什麼?”緊跟著,玄化真人就發現了對方的真實目的。
“好久沒見萱師妹了,您老人家就不想著抱徒孫嗎?”陽太虛幽怨道。
徒孫。
略作沉思,玄化真人終於答應下來。
“就依你之言。不過,動身之前,老夫還得算上一卦,此行吉凶與否。”
片刻後,玄化真人心滿意足。
“大吉大利,老夫這便去準備了。
“你好好使勁,讓老夫早點抱上徒孫。”
說著,便往玄極宮而去。
劍音泉旁,徒留陽太虛捏了把汗:
“大吉大利,這下完蛋了,不知道哪個踩了狗屎的要倒大黴了。”
......
而在化靈門,降靈台上。
正借助靈台陣法之力,安撫烏靈蟒的伏蛟真人看到信符後,神色大變。
“白家老祖竟然死了。
“連玉湖也被擒下了。”
前者之死,他早有猜測。
但後者堂堂金丹真人,被人麵對麵擒拿下來,這可就出乎他的預料了。
不僅是出乎預料。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玉湖都會連累化靈門成為他人口中的笑柄。
“蠢貨。”待看到玉湖對江東流動手時,伏蛟真人不禁大罵出口。
哪有當著人家師長的麵就動殺手的。
儘管江東流這弟子出手截殺了白家老祖,著實讓人忌憚,但你就不會等到事了之後,暗中襲殺嗎?
這簡直蠢得沒邊了......
堂堂化靈門三位金丹真人。
一位損公肥私,不僅從門中刮去諸多油水,還滿心惦記著掌門之位,想將掌門的位子,變成他章家所有。
另一位,則是個狂得沒腦子的。
先是在千島湖上了一具煞屍的當,被吸走了部分精元,導致實力連帶著壽命都受到損傷。
好不容易在他的幫忙下恢複過來,又做出這等蠢事,被人含怒拿下。
到頭來,隻有他,在想著如何充實自身實力。
這......
一時間,伏蛟真人倍感心累。
看到暴躁的烏靈蟒再次陷入沉睡,伏蛟真人不由暗歎。
罷了,還是得往雲水宗走上一趟。
身為三宗之首,化靈門還是要麵子的。
“來人,傳本座之令,召眾位長老往藏靈堂商議大事。
“還有,將這枚信符送去章家。”
守在降靈台的兩名童子應聲而來,接過掌門令牌與信符,很快就離開了此處。
伏蛟真人仰首望天,歎道:
“章師弟,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眼底一道凶光閃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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