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天利可是親眼看到唐宣自飛劍上下來。
在築基時便能禦劍飛行,定然是劍法精通之輩,此種修士,殺傷力也是巨大。
一相衡量,謝天利頓時自覺不是對方對手。
唐宣嗯了一聲,而後問道:“如今局勢如何,我這些天在外突破,今日才回到這邊,卻是一片朦朧,對如今事態有些看不清楚。”
“如今整個內陸都受血魔宗侵害,血魔宗身處海外,但在內陸也並非沒有勢力,乃是此處修仙界魔道第一巨擎,如今各個坊市若是沒有宗門守護,完全像是豬狗一般,任由取用。
便是我,也想著過些時日前去貴宗地盤得以庇護。
近來有消息稱,貴宗幾位長老正與血魔宗的築基修士拚殺,隻是...”謝天利語氣忽然有些遲疑。
“你儘管說。”
“隻是已然有一位築基修士隕落,其中謝榮長老受了重傷,一處坊市淪陷...”
唐宣聽後,頓時皺起了眉頭。
“怎會如此...”
武陽可是金丹真人,居然轄區內也會被如此肆虐。
那這樣也就隻有一個解釋。
血魔宗的金丹真人也出手了。
“血魔宗也有金丹真人出動?”唐宣問道。
謝天禮聽後長歎口氣,說道:“血魔宗的金丹真人如今被貴宗武宗主以及天火門譚門主拖著,對於咱們而言,仍是築基級彆的對抗。”
“多謝道友,往後若是來了五行宗,也可報我姓名。”唐宣拱了拱手。
之後,唐宣便禦劍離開。
在築基階段能夠飛行也是一件極為占便宜的事情。
在空中,若是想逃,隨時也能離開。
而且趕路也甚是方便。
唐宣一路往五行宗境內趕去,一路上偶爾也能看到許多散修正拖家帶口的同樣往五行宗境內趕去。
在如今這個情況下,外邊的坊市完全是任由血魔宗取用。
也隻有五行宗跟天火門能有些抵抗之力。
唐宣繼續往前趕去,禦劍術的速度也是不慢。
不過半日的功夫,就到了九僵門的地盤。
在這裡,他便想起了往事。
曾經為了躲避幾個天火門的煉氣弟子,便在九僵門中躲避數日。
現在情景卻是已然不同。
唐宣來到九僵門駐地,那一座骨山仍在,隻是其上連綿的建築卻不複往日繁華。
四處都是殘垣斷壁,坑坑窪窪。
這裡顯然是經過一番大戰。
“也不知慕容泓跟慕容燕如何了。”
慕容燕當初收留他跟沈新月在此留宿,倒也算是一份情誼。
此時見此情況,對方應當是有難。
唐宣感應而去,發現九僵門內人數不多,其中隱藏著一個氣息頗弱的築基修士。
曾經在荊山坊市時,慕容泓在獸潮中簡直如同天神下凡。
然而此刻,唐宣已然不是當初的自己。
以現在的眼光來瞧,才知道這種小宗門的功夫實乃有許多漏洞,對己身根基的熔煉也不夠圓滿。
......
此時,慕容泓滿臉愁容,他身材高壯,然而此刻氣息卻有些萎靡不振,身上帶著一道橫貫胸口的傷疤。
在傷疤上,一縷縷邪氣彌散,時不時宛若灼燒般,朝著四周血肉侵蝕,使得傷口無法愈合。
慕容泓所修銀僵之體按道理來說對法術的抗性應當極高,但因為本身法門就有些偏漏,與真正的銀僵相差太大,居然連一道傷口此時都無法愈合。
慕容燕跟喬甲站在一旁。
過了好幾年,喬甲也到了煉氣九重境界,而慕容燕則是煉氣六重。
“爹,不管怎樣,也不能立下道誓啊。”慕容燕苦著張臉。
慕容泓麵帶苦笑。
“可我不立,又能怎樣,如今血魔宗築基修士在外虎視眈眈,我能拚得過一次,哪能拚得過第二次,隻有咱們投靠天火門,你們才有生機。”
“天火門!”慕容燕有些咬牙切齒,而後道:“若是入了天火門,到時候爹爹你肯定要被隨意使喚,難道你望了幾年前他們那副作態。”
慕容泓一揮手,打算了慕容燕的話語。
“隻要我入天火門,燕兒,你就是天火門內門弟子。”
慕容泓也是極為無奈,若是沒有辦法,他也不會行此道。
前些天血魔宗築基修士來襲,若不是僥幸,恐怕他已然身死。
如今情況,無論如何,也得先把女兒保護好。
而現在最安全的地方,也唯有加入五行宗跟天火門兩個勢力。
天火門主動來聯係他,也正是看重了這個機會。
慕容泓也不是沒想過聯係五行宗,隻是五行宗出了名的製度嚴苛,不會因為他加入五行宗,就會讓慕容燕成為內門弟子。
慕容泓正想著,外邊忽然走進來兩個青年。
“慕容門主,思考的如何了,你我幾年前便相識,此次邀你入門,正是一全你我先前緣分,此等機會,可不多見,你若是立下道誓,我便立刻帶你還有貴女入門,到時候自然高枕無憂。”男子笑道。
“方道友...”慕容泓剛想答應。
這時,外麵傳來一道聲響。
“門主,有一個自稱唐宣的修士登門拜訪,不知要不要讓他進來。”一個弟子從外邊走了進來。
慕容泓想了想,半天才想起此人究竟是誰。
一個煉氣修士,在這種時候有什麼好見的。
上次對方便是為了避開眼前方岩,才在九僵門暫住。
現在估摸著也是想著避難。
隻是他都自身難保了,哪有什麼閒心去見旁人。
慕容燕聽後,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沉默了。
慕容泓擺了擺手,說道:“讓他走,不見。”
方岩看向一旁慕容燕,眼中閃過一絲色欲。
慕容燕姿容上等,但最為關鍵的還是九僵門門主這一身份。
幾年前,方言瞧見慕容燕時便心生歹意。
隻是他當時終歸仍是煉氣,麵對慕容泓也不敢有任何要求。
然而今日,他已然成就築基,區區一個慕容泓已然不放在眼中。
隻要等慕容泓立下道誓,慕容燕入了內門,到時候還不是由他施為。
慕容燕感受到方岩的目光,頓時望了過去,生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也知曉方岩對她有意,隻是此人品性惡劣,她是如何也接受不了,更何況,這方岩麵目可憎,平平無奇。
隻是慕容燕也有些無奈,如今這種危急局勢。
若是不答應,恐怕沒過幾日就要死。
慕容泓縱然知曉這方岩心思,知曉其中門道,但也認為,進了天火內門,總歸比落到血魔宗魔道手中要好。
“慕容門主,立道誓吧。”方岩朝慕容燕笑了一下,而後將目光從其胸前轉開,看向慕容泓。
“好...”
......
唐宣等候片刻,見那弟子出來。
“我們門主如今在招待天火門貴客,故而不見。”
唐宣歎了口氣。
既然對方不見,他也不必生冷的湊上去。
隻是慕容泓不見歸慕容泓不見,也不知慕容燕是個什麼情況。
“算了算了。”唐宣打算轉頭就走。
他沒走上幾步,來到小白身旁。
小白口中拖著一隻巨大的野豬身子來到唐宣身邊。
唐宣將野豬收入須彌戒指中,打算過兩天再統一製作一批靈寵吃食。
正欲離開,唐宣忽然皺起眉頭,往骨山上望去。
他將自身氣息收斂,隱藏在一旁。
隻見一個渾身裹著黑袍,聲音無比粗壯之人來到骨山之上。
“慕容泓,出來受死!”
隨後,隻見其渾身亮起一片血紅色靈光,一片血色霧氣開始悄然彌散。
縱然隔的很遠,唐宣都感覺到自己渾身血液流速極快。
將護體玄光打開,這種異樣感才漸漸消退。
黑袍男子隨手一擊,無數血霧就彙聚成一道血光。
砰!
房屋炸碎,其中一個修士半個身子被炸開,而後淒慘叫著。
隨後,其渾身鮮血也開始漸漸被抽離身體,化作霧氣,融入到黑袍男子周身當中。
沒過片刻,一個渾身冒著銀光的男子就從建築中出來。
其身後跟著一個嬌麗女子,還有三個青年男子。
慕容泓衝了上去,隻是自傷口處,無數鮮血湧動,就連他的心臟都開始莫名的迅速跳動起來。
他渾身銀光直冒,手中握著一柄長槍,衝入血色霧氣中。
而這片血色霧氣在這瞬間,開始凝聚出一隻巨大的手掌,從上而下,狠狠拍下。
砰!
巨大的力量直接把慕容泓拍到骨山上砸出一個大坑。
在血魔宗的功法之下,越是受傷,越是流血,對自己就越是不利。
方岩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
慕容泓再如何受傷他也不甚在意。
畢竟相對於宗門的築基修士而言,一個練了三流功法的築基修士對於他們而言就跟煉氣大圓滿差不了多少。
一個人就能打好幾個。
方岩來到慕容燕身旁,他飽含貪意的看向慕容燕前凸後翹的身子。
而後趴在其耳邊悄悄說道:“慕容小姐,隻要你晚上願意陪我一晚上,啊不,以後立下道誓,當我的侍女,我就救他,如何?”
慕容燕看著慕容泓,此時慕容泓狀態淒慘無比,整個身子四處都有血液流淌。
而這些血液纏繞在慕容泓身體上不停禁錮著他。
慕容燕雙目擔憂,再打下去,恐怕慕容泓真要被打死了。
他看向方岩,對方正毫不掩飾的盯著她的臀部。
慕容燕心中苦悶,心中知道若是立下道誓,恐怕以後就成了對方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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