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捕快聽到後,也不問為什麼,直接點頭應:
“好的,大人,唉!他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呐!”
領隊捕快聽到身邊人如此說,卻隻是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轉身離去。
轉身離去的他,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輕聲感歎:
“同是紅塵悲傷客,莫笑誰是可憐人。”
“人在難處莫加言,馬在難處莫加鞭。”
張小魚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晨光從地牢牆壁窗口中照射進來。
投射到張小魚身前,隻見到一粒粒微不可見的浮塵在晨光中飛翔。
張小魚想到了自己的遭遇,漸漸看得出神。
還沒等他回過神,鐵門便被打開。
牢外一名捕快站立著,用憐憫眼神看著張小魚:
“事情已經查清,你可以出去了,外麵有人等你!”
捕快說完後,轉身就走。
張小魚有點受不了捕快的眼神,但是卻沒有多說,沉默起身,跟著走出了烏黑的鐵柵欄,留下一地雜草。
跟在捕快身後的張小魚,就如同昨晚來時,一路沉默著。
終於,張小魚重見了天日。
他下意識擋了擋刺目的陽光後,張小魚看見萍姐正站立遠處等待著自己,她的身後是一輛有著尉氏標誌的馬車。
他快步走上前去,雖然嘴裡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從他那急促的步伐,能夠感覺到萍姐在張小魚心中的地位。
萍姐看著張小魚,眼中閃過一抹愛惜,但最終歎了歎氣,什麼也沒說。
她抱了抱張小魚,轉身示意張小魚上車。
兩人陸續坐到了馬車裡,車內一時沉默無言。
有的事,有的傷,隻能靠時間去愈合,在他人悲痛的時候,言語並不能寬慰彆人,至少對此時的張小魚沒有任何用處。
有的人失去了某樣心愛的東西,喜歡尋求同類互相安慰、求得認可。
有的人喜歡獨處,讓時間解決一切,張小魚就是這樣。
其實,不論怎樣,在自己處於悲傷的時刻,自己覺得怎麼舒服就怎麼來,不要強求從痛苦中掙紮出來,也不要一直沉溺於悲傷之中。
“小魚,這段時間萍姐給你放幾天假,你好好休息休息。”
坐在馬車中的萍姐,感覺快要到了尉氏作坊,終於開口說話了。
“那,那萍姐,你會不會很忙!”張小魚也開口回答。
萍姐聽到張小魚乾澀的聲音,差點哭了起來,但是被她在張小魚麵前死死壓製住了。
她眼裡閃過一絲壓抑不住的情緒,強笑著揉了揉張小魚的腦袋:
“傻小子,不要想那麼多,你萍姐可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
張小魚似乎從萍姐的眼神裡看出了什麼,但他不敢想下去,他故作不知,笑了笑:
“那這段時間麻煩萍姐了。”
馬車也在此時停了下來,張小魚對著萍姐一點頭,就邁了下去。
他對著還在車內的萍姐,大聲說道:“萍姐,我回去了!”
說完後,他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我知道,萍姐你肯定會在車內哭泣,可是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看見,那我不看就好。”
“下次再見時,你依然還是我最好的姐!”
走遠的張小魚,在心裡輕聲說道。
張小魚急速向著自己宿舍走去,墮的氣息又開始發作了。
他將要做出一個重要的決定,以此來抗衡不公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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