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黑夜沒有燈火點綴,對於一般人來說隻是兩眼一抹黑。
但雲蒼不同,即便身上沒有了超凡之力,但他也並非常人。
雖然這具身體瘦弱,但五感卻十分敏銳,這可能跟雲蒼的靈魂本質有關。
敏銳的五感讓雲蒼在黑夜中仍舊如履平地。
他在黑夜中潛行,悄無聲息。
乞丐們棲息的地方大都不會距離城池太遠,要麼在城外周邊,要麼在城內外城的街巷內。
那姓許的刀疤臉以及跟著他的一些乞丐,就住在外城的一個破廟內,距離雲蒼所待的小巷並不是很遠。
被磨的光亮的矛頭握在手心,雲蒼一聲不語,來到了廟外。
這確實是一座破廟,陰風陣陣,在這寒夜尤其顯得滲人。
廟雖破,但也還算寬闊,容納十幾名乞丐已經足矣,廟外種著一顆柳樹,但早已枯死。
許是怕夜晚寒風侵襲,廟的門扉關的很緊,如果雲蒼就這麼進去,肯定會引起聲響。
雲蒼貼著破廟的牆壁來回走了一圈,廟內除了沉沉的呼吸聲外並沒有其他聲音,顯然裡麵的人已經睡熟了。
雲蒼耐心的蹲在牆角,用矛頭一點點挖開牆壁。
這破廟的牆壁也就是泥巴糊的而已,並不是多麼結實的磚塊。
饒是上好的磚窯燒出來的磚塊,這麼日曬雨淋之下,估計也已經脆弱無比。
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老鼠啃噬一般,比不惹人注意。
雲蒼很有耐心,半個小時的時間挖開了一個足以讓他穿過的洞口。
洞口的位置他特意選擇了避開裡麵熟睡之人位置的偏僻角落。
雲蒼鑽了進去,黑夜的掩護下,並沒有人發現他。
視野一掃,雲蒼就發現了這裡熟睡的乞丐一共有七個,各自占據著破廟不同的地方。
那刀疤臉躺在廟內泥像的後方,那個位置是漏風的破廟中最溫暖的一處,有著泥像遮擋,沒有寒風侵襲,刀疤臉睡的很香。
而另外幾個乞丐,雲蒼也看出了其中好幾個是先前將自己圍在牆角打了一頓的家夥。
雲蒼並沒有先對刀疤臉出手,而是看向了腳邊一個熟睡的乞丐。
露出一絲笑容,雲蒼蹲下了身子。
他並沒有用磨的鋒銳的矛頭,而是伸手在乞丐的喉嚨間微微按了幾下。
對於人體要害,雲蒼已經是頗為了解了。
他使用的手法,能讓乞丐在熟睡間失去呼吸能力,在睡夢中窒息而死。
整個過程隻需要幾分鐘,而他們是絕不會醒過來的。
夜深人靜,雲蒼並不打算打草驚蛇。
當收拾好除了刀疤臉之外的所有乞丐,雲蒼才緩緩走到了刀疤臉的身邊。
這下他就不會讓刀疤臉這麼輕易的失去了。
在刀疤臉頭部、胸部、四肢的穴道按了幾下,熟睡中的刀疤臉猛然驚醒。
黑暗中他看不清雲蒼的臉和身體,但卻敏銳的發現有人闖進了破廟內。
一股子劇痛在刀疤臉的身體裡蔓延開來,但他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無法動彈。
在那股劇痛下,連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他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就連喉部的肌肉都無法控製,啞口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