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有些稚嫩的聲音在其耳旁響起:“我會好好陪你玩一晚上的。”
驚恐的刀疤臉在腦海裡回憶起了這道熟悉聲音的主人。
但顯然,這時候他已經連求饒都做不到了。
破廟裡寂靜無聲,隻有些許水滴滴落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一絲光芒落入了破廟內,照出了滿地鮮紅。
破廟的泥像上,一條條經絡血管像是被精心解剖的完美標本,就這麼緊緊貼在泥像上,讓本就陰森的破廟更加恐怖詭異。
而更讓人心驚的是泥像旁的一堆爛肉和碎骨,以及麵目平靜的少年。
雲蒼隨手將血紅的矛頭扔掉。
這些乞丐的頭顱他全部割了下來。
刀疤臉他們不是一般的乞丐,說起來應該是這城附近有名的匪寇,隻是被官兵圍剿之後淪為了乞丐。
他們的人頭,沒什麼大價錢,但換一些銀兩,還是足夠的,
折了幾根門口枯柳的柳枝將血跡斑斑的幾顆頭顱串起來,雲蒼提著這一串頭顱便離開了破廟。
在秘宮內看著幻境的姬動、烈焰還有古月娜,早已是遍體生寒。
幻境當然沒有將這一晚事無巨細的展現出來,雲蒼那裡過了一夜,但這裡隻過了幾分鐘而已。
但破廟內的那番景象,仍舊是讓三人倒吸一口涼氣。
在他們見過的人之中,雲蒼的凶殘可以排到第一了。
難以想象他這麼一具弱小的可憐的身軀,會在夜裡直接摸到那些乞丐的聚集地,隻為了報白天的圍毆之仇。
或許這並不算什麼,但管中窺豹之下,也讓三人發現了這個平時一直笑眯眯的少年不為人知的一麵。
雲蒼提著一串頭顱直接到了城內的一個藥館。
頭顱扔下,藥館打雜的夥計和掌櫃都是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這看起來羸弱的少年,身上的氣息卻仿若魔神。
就這樣,雲蒼提著藥館掌櫃親自熬好包好的幾劑風寒藥走了出來。
雲蒼離開了半晌,有些年輕的藥館夥計才聲音顫抖的問掌櫃:“掌櫃的……這……這些人頭怎麼辦?”
年長的掌櫃好歹膽量比夥計大一些,眼力也有。
在城裡開醫館的他自然認出了曾經附近有名的匪寇,這些人頭交去官府,能換的銀子不少。
那幾劑和其相比起來倒是不值一提了。
雲蒼沒再做其他的事情,徑直提著藥罐回到了小巷,將藥喂了冬兒服下。
頓時,虛幻的幻境開始潰散,外界盤坐的雲蒼也睜開了眼睛。
身上纏繞的黑色線條儘皆褪去,一顆凝聚神力的善良之心出現,被雲蒼直接吞噬吸收,
看著姬動三人,雲蒼問道:“我用了多長時間?”
問心天秤的幻境,越是掙脫的快的人,說明其心性越強,同時也代表著其潛力、天賦也越強。
雲蒼的用時比之前幾個秘境的姬動、烈焰都要短,雲蒼也隱隱感覺的到。
不過他這句詢問不是為了炫耀,而是想要知道準確的時間,以和後麵的秘宮做對比。
“九分鐘。”
姬動報出了精確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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