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教授想了一下:
“抱歉,如果你要引見肝膽外科,或者消化外科的醫生我還認識不少,但手外科實在太冷門了,我記憶中沒有認識的人。”
唇齶裂外科學會、手外科學會等等,雖然也是二級醫學會,級彆不低逼格挺高,但絲毫不能改變他們是冷門專業的事實。
像國際肝膽胰外科學會的成員醫生多達2萬多人。而唇齶裂外科學會的成員全世界也隻有2千多人,這就是差距。
手外科比唇齶裂外科好一些,但在1985年也好不到哪裡去,目前隻有成員3千多人。
十足的冷門專業,因為冷門,專業技術性太強,涉及的人體部位太少,還不怎麼需要跟其他專科協作,所以各學科間的交流就少。
陳棋聽到吳教授也沒有門路,這下又開始發起愁來,難道讓他自己闖上門去,毛遂自薦?
吳教授卻嗬嗬一笑:
“你問我呀那是白問,但你不要忘了你自己所在的icpf學會的會長,或者其他理事有這方麵的門路,你真是菩薩拜錯了廟門。”
陳棋一聽,激動地一拍大腿:“對呀,我怎麼把他們給忘了?”
吳教授手點了點:“我看你是沒把自己位置放對,看來心思都不在icpf學會上。”
陳棋心想:你猜對了,我的心思在ihpba國際肝膽胰外科學會上哦~~~
向代表團團長請了一個假,陳棋就往icpf學會會長杜威教授的房間跑去。
與此同時,fssh國際手外科學會會長,來自黴國的史蒂文森教授和一眾學會理事們正在煩惱。
史蒂文森:“嗨夥計們,後天就要輪到我們展示手外科兩年來的學術成果了,你們說說,咱們手外科這兩年來有什麼新術式是創造性的、革命式的?”
房間裡幾個副會長和理事都是麵麵相覷,無奈地搖搖頭。
手外科的治療範圍其實很局限,反正就是兩隻手嘛,包括手部的外傷、感染、腫瘤、先天畸形等等。
因為可以治療的病種較少,可以研究的課題也不多,全世界大多數醫院往往手外科和普外科是不分家的。
也僅僅是在發達國家,或者發展中國家的大型醫院才有手外科專業開展,有些也叫“手足外科”,把腳也算進去了。
這就帶來一個問題,手外科突破性的技術創新很難出現,斷肢移植就算是技術含量最高的了。
舍伍德教授出聲道:“我在去年寫過一篇指甲下方的惡性黑色素瘤診斷和治療方麵的論文,你們覺得可不可以拿出來用?”
一邊的艾文教授嗬嗬一笑:“黑色素瘤,咱們也乾不過皮膚外科,或者腫瘤外科呀,人家才是專業玩這個的。”
房間裡幾人紛紛點頭,手外科針對惡性腫瘤就一個字“切”,也就是截肢。
這種簡單粗暴的治療經常被其他醫生笑話。
如果拿出來在世界外科學會上做主題演講,那還不被其他同行笑掉大牙。
“那怎麼辦?”
“大家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