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隆感覺這是自己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
看著自己手上光禿禿的一片,指甲蓋全部都被眼前這人拔光,內心崩潰不已…
這人簡直就是魔鬼,喪心病狂!
我都說了要招了,你為何還要下此毒手?
“你們沒潑我吧?”
雖然沒有聞到騷味,但是內心還是有些抵觸。
自己到底是不是被尿潑醒的?
張德柱笑嗬嗬的說道:“你都要招了,我們乾嘛還要跟你過不去呢?”
“那你為什麼要拔光我的指甲蓋,我明明都已經說了招供了。”
李昌隆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這個…”
張德柱撓了撓頭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你要是早在我用刑之前說不就完了。”
“我呀,有一毛病,就是看東西總想著要把他弄平整了,要不然這心頭總感覺那貓爪似的,刺撓。”
“你看你這指甲蓋,拔了一個是這麼疼,全拔了也是這麼疼。”
“有什麼區彆呢?”
“而且你不覺得,這樣看起來就順眼多了麼?”
張德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嗯,確實看起來比之前順眼了許多…
李衡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陣又一陣的疼痛感湧上心頭。
手疼。
但又說不上來是哪一個疼,好像是全部都疼,又好像一個接著一個的疼。
“說吧,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如果說出來你能否保證禍不及家人?”
李衡看著他說道。
“這個,要根據你自己是什麼情況而定,當然了,你也得保證你說言句句屬實。”
張德柱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他。
“那…”
李衡麵帶糾結之色看著張德柱說道:“那能不能,給我留一個後?”
“?????”
“……………”
全部說完,李衡麵帶輕鬆的神色:“基本上就是這樣了。”
看著對麵的張德柱,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湧上心頭。
終於,不用在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早知道如此,自己就該早點去找他們,全部交代,也不至於一錯再錯。
張德柱聽聞內心震撼不已,沒想到這涉及的事竟然如此之廣。
張德柱麵色沉重的看著旁邊的錦衣衛:“記住,在我沒有回來之前,任何人都不得見他。”
那人也是被震撼到了。
聽到對方的命令後回過神來連忙說道:“是,是。”
“還有,今天他說的事,不能再有下一個人知道,後果你應該能夠想到。”
那人苦笑著說道:“放心吧張大人,我是您的人…”
如果有的選,他寧願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這件事情很大,大到他們之前想都不敢想。
張德柱急衝衝的走出詔獄,要去找李格當麵彙報此事。
另一邊,李格聽著他們搜索李衡府內的結果。
“你們確定全府都搜過了?沒有拉下任何角落?”
“是的,李千戶。”
“我們府內全部都搜了個遍,還是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李格聞言深吸了一口氣,有些鬱悶的說道:“行了,你們先下去了吧。”
真是讓人頭疼啊。
“到底會放哪呢?”
李格感覺有些煩躁。
“李大人,李大人。”
張德柱走到他的房間大聲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