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崇禎啊崇禎,你可真是給老子送了個大難題。
袁鈺垂眸低首,雙手在衣袖中絞在一起,聽到這話後才是破涕為笑。
李宅的仆人雖說有百八十個,沒有全記住,但那日一個個看過去,基本也都混了個眼熟,認個臉生還是不難。
孫承宗再笑,招手示意李順祖上前,目光溫和道:“你不必拘謹,今日隻是隨便聊聊。”
李順祖點頭,加快了腳步。
李順祖正想說話,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依屬下所見,還是不要怠慢為好。”
“罪女可以為老爺洗衣做飯,服侍老爺衣食起居,隻求能在宅中有一個容身之所。”
這要是個刺客,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袁鈺微微頷首,妙目婉轉,端的一個大家閨秀。
“京師九門,多是屍位素餐之輩,朝臣貪腐成風,十兩餉銀層層盤剝,發到將士手中不足一兩,餉不出京,在畿輔尚且如此,豈料地方是何等光景。”
想到這裡,李順祖也擺起架子,臉色漸漸緊繃下去。
要說一丁點想法沒有,那是純屬扯蛋。
“孫承宗?”
演雙簧白嫖了一宅子仆人後,李順祖也沒閒著,入主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挑了兩個長相不錯的丫鬟服侍自己的日常起居。
就這麼把她扔了,看著她這副可憐樣兒,確實有些於心不忍。
孫承宗眺望永定門,眼中帶恨:“便是遼軍當中,也互相傾軋,朝堂之上更一日未絕,陛下年輕,易為各種風言風語所蠱惑。”
“我與他素無瓜葛,他來乾什麼?”
“正是。”
跪拜上香後,喻寬小跑出來,連連告罪。
看那副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當下,心中有些後怕。
“不必在乎這些虛禮,你來做什麼?”
“本督很是奇怪,你究竟用了什麼方法?”
李順祖有些吃驚,順手就往從前床頭櫃的方向摸去。
孫承宗冷不丁的一陣大笑,隨後輕撫胡須,側目向李順祖:
“如此簡單的解決之法,京師九門的提督之中,竟然隻有你李順祖一人知曉,以致京軍、遼軍嫌隙叢生、摩擦不斷,你可知這是為何嗎?”
李順祖正在思慮,袁鈺卻是微微欠身,麵容焦急。
但一襲烏黑的長發下襯托著俏麗白淨的臉蛋,再加上如泉一般的清澈眼眸,細腰看起來盈盈一握,這種無濾鏡無美顏的純天然,還是讓李順祖不經意間咽了下口水。
李順祖聞言,麵容微怔,隨後才忽然記起,崇禎小兒給自己賞了個陪睡丫鬟。
袁鈺說著,輕輕啜泣,兩行清淚猝然滑落。
“你覺得呢?”
“老爺,起來洗漱了,喻千總已在正廳等候多時了。”
但問題是袁崇煥涉及的問題太多,曆史上沒幾天活頭了,這個時候把她女兒收了,或許是一個禍水,還是先當吉祥物擺著,看看情況再說。
看來以後要注意下宅子內的安全問題了,蓄養家丁得提上日程才行。
李順祖後世一個臭打工的,哪這麼被美女求過啊,當時就是感覺心下被敲了一下,要不是靠在床榻上,整個人或許都要搖搖晃晃起來。
“是用你李家的威望彈壓住了眾人嗎?”
“屬下也是不知,這位帝師好像是自己找來的,還說要一直在廣渠門等提台。”
李順祖停住腳步,一臉詫異。
“哈哈哈。”
言及於此,孫承宗轉過頭來,緊緊盯著李順祖。
李順祖不知其意,隻好說道:“督師所言,下官十分認同。”
孫承宗深呼口氣,意味深長道:“你李家鎮遼三十餘載,想必對遼事有些許獨到看法,本督下午便要進宮麵聖,想聽一聽你對如今遼事的看法。”
“按你來看,本督的壁壘推進之策,究竟有何可為,有何不可為?”
李順祖拿捏不準孫承宗的心思,目光搖擺不定,一時沒有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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