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錫春這時忽然開口說道:“當務之急,該儘快決定接下來義軍當何去何從!”
曾靜已經六神無主,聽到衛錫春的話,當即開口問道:“衛先生有何見解?”
divcass=”ntentadv”衛錫春毫不猶豫開口說道:“當即刻往東,請大明王師天兵入湘!”
此言一出,曾靜卻沒有立刻答應,反倒猶豫起來。
他起義打的是大明旗號不假,也確實想過要為王師先驅。可現在卻鬨成這個樣子,這讓他著實有些抹不開臉來。
衛錫春滿臉仇恨,繼續說道:“那黃賊打著大明王師的旗號如此為非作歹,王師必定不會放過他。而且我等已攪亂郴州,隻要王師有心,必定不會拒絕。”
衛錫春這是打著驅虎吞狼,好為家人報仇的主意。
張熙略微思忖了一下,也跟著勸道:“先生!衛先生所言極是,而今我等隻餘殘兵敗將,唯有請王師天兵,方能鎮那黃賊。”
“而且,我等起義本就是為王師先驅,如今郴州大亂,自當趁此時機,請王師天兵入湘。”
連最信任的弟子都如此勸了,曾靜終於下定決心:“既如此,那便依你們所言,我們去請王師天兵入湘!”
說罷,好似整個人都老了幾十歲。
看的張熙、衛錫春都是一陣無語。
張熙不由歎了口氣,自己這老師什麼都好,怎麼一乾起大事來就這樣。
優柔寡斷、猶豫不決,莫非,這才是老師的本性?
衛錫春倒是無所謂,他現在隻想報仇,隻想要那些殺害他妻兒老小的義軍,還有賊首黃狗血債血償。
……
卻說黃狗打跑了曾靜、張熙,頓時更加誌得意滿。
然後,黃狗就膨脹了,他聽從了麾下部將頭目的建議,隨即裹挾永興縣餘下青壯為兵,聚眾萬人,對外則號稱十萬大軍。
並直接打出大明旗號,浩浩蕩蕩沿著耒水江殺向郴州城。
郴州知州得知消息,雖然害怕,但在聽聞這幫子打著大明旗幟的起義軍行徑後,果斷對眾人說:“這就是群烏合草寇而已,大明王師不會如此,諸位且寬心守城,他們打不進來的。”
然後,轉頭便急忙派人快馬加鞭,往東去往南贛地方,找大明王師請兵。
是的,一個堂堂大清知州,跑去找隔壁的偽明求援。
這要是讓北京的雍正皇帝知道,怕是得氣個半死。
不過這確實也不關這郴州知州什麼事,毗鄰可能出兵援救的州府就隻有衡州吳三桂稱帝的衡陽)、桂陽。
前者不說抽不抽得出援兵,光是要走的路程,還不如他派人去南贛求救。
後者桂陽跟他的郴州一樣,都是直隸州,本來就兵力稀少。
而且永州瑤人起義已然波及到了桂陽,桂陽知州自身都難保。
整個湘南、湘西已經全亂了,偏沅巡撫王之樞現在就縮在長沙,每天的工作就是瘋狂向武昌遞信求援。同時一麵上奏朝廷彈劾隆科多,一麵給各州府下令,讓他們從速鎮壓叛亂。
鎮壓個屁!
這些湖南少民被滿清官府平日裡欺壓的狠了,這一觸底反彈起來,可謂是烽煙四起。
而且這些少數民族即便沒了土司,基本一造反也是全民皆兵,戰鬥力很強,那些州府自保都難,哪有兵力去鎮壓。
這位郴州知州並非個例,眼下形勢已經愈發明朗,九江大敗,隆科多敗退武昌。
這大明至少一個南朝皇帝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大家又不都是傻子,非要去給你愛新覺羅家的江山陪葬。
一如當年滿清橫掃天下,前明官員、武將望風而降。
現在不過是重演一遍而已,隻是角色互換了。
今天繼續加班,感覺身體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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