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跟在貝爾摩德後麵二十米開外的兩名組織成員立刻了然。
他們放下手裡的報紙,往這邊走來。
而與此同時,端著望遠鏡的瑪麗也緊盯著橋上的“赤井務武”,盯住她的一舉一動。
“他突然不動了……”
“好像正在對衣服裡說什麼……”
這一幕對於以前也經常從事諜報工作的瑪麗非常熟悉,是在利用通訊設備與潛伏在附近的人對話。
這也徹底宣告,橋上的這個赤井務武是假的!
瞬間,瑪麗的心如刀絞。
那一家人團聚的美好願景,如夢幻泡影般破碎。
雖然秦智博已經提前給她打過預防針,但這三年來日日夜夜的思念和牽掛,豈能輕易在一個外人的口頭推理下徹底消滅?
可是擺在眼前的事實,讓她不得不相信了。
赤井務武,沒有回來。
至少今天,沒有……
瑪麗的眼角一酸,但失意的痛苦並沒有在眼神裡過多停留,堅定取代了那抹痛苦。
下一秒,她放下望遠鏡,左手掀開黑布,露出了藏在下麵的一杆大狙。
……
而與此同時,秦智博為了做好“魚餌”的本職工作,並沒有在與“赤井務武”擦肩而過的過程中,與其有任何眼神上的對視。
所以,他第一時間也並不清楚這個“赤井務武”究竟是真是假。
直到瑪麗在耳機裡傳遞來提醒的聲音,告訴他“赤井務武”在後麵站定了腳步。
如果是真正的赤井務武,與自己這張臉代表的身份是八竿子打不著,也就不會停下腳步。
既然停下了腳步,就說明是認識這張臉的人……
是貝爾摩德!
秦智博心頭驀地一顫。
雖然早就認為是真赤井務武的概率不足110,但直到徹底確認這一事實,心境還是有些變化的。
貝爾摩德……
她現在正準備從背後掏槍乾掉我嗎?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秦智博就立刻中止了思考。
因為就在自己的視線正對麵,一雙魁梧的身形正朝自己走過來。
這兩個男人穿著一襲黑色風衣,與自己的款式差不多,但臉上多了一副墨鏡。
那墨鏡下冰冷的麵孔,簡直把“我不是好人”寫在了上麵。
是組織的人!
秦智博下意識做出這樣的判斷。
而迎麵走來的兩名大漢也在即將靠近目標之前,右手提前放在大衣裡預備好。
等到雙方麵對麵碰上的一瞬間,他們就會掏出藏在大衣裡的手槍,采取左右夾擊的方式,脅迫目標。
秦智博當然不會讓他們的目的得逞。
在雙方距離一米的時候,兩名大漢剛要掏槍,手槍把還沒有掏出大衣,秦智博的身形突然晃動。
他左手猛擊右側大漢掏槍的那隻手,阻止了他掏槍的進度。
緊接著,手肘順著反作用力的勢頭,往左側大漢的喉嚨擊打。
喉嚨是人體的要害之一。
受到這般力量的壓迫,大漢的身體立刻劇烈顫抖一下,手掌下意識就去捂住痛苦中的喉嚨。
“咳、咳……”
大漢的喉嚨裡發出想要說話、卻又說不出來的乾涸嗓音。
剛掏出一半的手槍也從腰間掉了下來。
另一名大漢也立刻反應過來,要繼續拔槍。
但秦智博的右手直接一個下勾拳,打開了他那寬厚的下巴上。
“額!”
大漢被打得向後趔趄了半步。
秦智博又迅速逼近,不給他任何掏槍的機會,右腳猛抬,朝著那男人最柔弱的部位踹去。
一道腿影閃過。
這一刻,好像有某種東西碎裂的聲音傳出來。
解決了一個,正當秦智博要將目標調轉回另一名黑衣壯漢時,身後突然傳來厲聲的警告。
“彆動!”
“再動我就開槍了!”
秦智博的脊背突然一涼,因為他聽出那是貝爾摩德原本的聲音。
他隻能緩緩舉起雙手,站在原地不動。
後方數米遠的貝爾摩德依舊頂著赤井務武的臉,但嘴角卻上揚起不符合這張臉的冷笑。
“果然是你啊……”
“邁克爾,我們又見麵了。”
貝爾摩德沒有多言語,轉而就對旁邊那名還清醒的組織成員喊話。
“傑斯!”
“快撿起你的槍,帶著他離開這裡!”
貝爾摩德仍未忘記自己的初衷,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隻能讓手下先把人帶走。
那名黑衣壯漢在她的召喚下,一隻手調整著仍不舒服的喉嚨,俯身就要去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槍。
突然,一顆子彈從河對岸的遠方飛來。的子彈直接貫穿假赤井務武的肩膀,一朵拳頭大的血花在空氣中綻放。
貝爾摩德被子彈的作用力打得身體前傾,摔倒在了地上。
正要把手槍撿起來的黑衣壯漢聽到異響,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
秦智博趁著這分心的片刻,一腳踢在了壯漢的麵門。
緊接著,又是一手肘,狠狠k在了壯漢後背的脊柱上。
壯漢被打得趴在地上,徹底不再動彈。
秦智博迅速將掉落的兩把手槍撿起來,跑到貝爾摩德麵前。
鮮血染紅了橋上的地磚。
趴在地上的貝爾摩德不顧身體的劇痛,掙紮著還要把槍舉起來,可秦智博已經先一步來到她的旁邊,用槍頂住她的腦袋。
“彆動……”
“你還有其他同夥嗎?”
秦智博一邊從她手上拽走小一號的女式手槍,一邊冷聲質問道。
但貝爾摩德隻是咬牙冷哼一聲,並未回答。
秦智博也並不指望她能輕易開口,先一掌刀拍在其後頸上,將人拍昏。
這時,從橋北邊來的行人也率先發現了倒在地上不動彈的兩名黑衣人,正站在旁邊研究是怎麼回事。
秦智博這邊趕緊掏出瑪麗給提前準備好的假證件,對著路人喊話道。i6的特工!”
“那兩個罪犯彆讓他們跑了,趕快通知警察過來!”
說完,秦智博就將貝爾摩德攔腰抱起來,扛起這條“大魚”就往橋的另一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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