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自己差點幫了倒忙,見到這等狀況讓賀川讓賀川有點急了,當下也放棄了說幾句勸一下他們的打算,直接衝了上去。
對於賀川來說,像麵前這種戰鬥力的混混,六個還是十個其實區彆不大,甚至要是他願意的話,在不留手的情況下幾秒之內就能把他們全部放倒。
很顯然他不能這樣做,還是那個原因,中市不是自己組織的地盤,賀川要是引發太大的騷動的話說不定會被對頭抓住機會打壓,麻煩事一大堆。
因此賀川隻能在儘量溫柔的前提下,一邊應付六個方位的攻擊,一邊一個一個將他們放倒。
自然的避免要害部位,打擊腹部這些能讓人暫時失去行動能力的地方。
同時賀川也在注意少年那邊,雖然動作很靈敏,但是莽撞的直接伸手奪刀,還有稍微下手重了點顯示著他沒什麼戰鬥經驗?不過自己一開始的感覺確實沒錯,對方應該不太需要自己幫忙。
不過既然已經做了,那自然是要做到底才好,見少年那邊已經差不多了,賀川決定加快速度。於是就在下一波攻擊中稍微硬抗了一下不太需要重視的幾道攻擊,同時迅速將剩下的人一一放倒。
沒費太多的功夫就將六個人解決了,而且力道也把握得剛剛好,賀川對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
看向黑那邊,賀川正看到眼前的少年盯著自己打量,眼中還露出稍微有些奇怪的光滿,想來是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出了強悍的戰鬥力吧。
“少年你沒事吧,我看到你好像受傷了。”
賀川想到剛才眼前的少年嘗試用手去接那鋒利的刀子,想來是受了點傷了的。
“沒事沒事,這種小傷過一會它自己就好了。”
黑表現得很輕鬆的樣子,似乎真的讓人以為他的手說不定連皮都沒有破。
“哦,哈哈,那看來那把小刀還沒開刃,還真是幸運啊。”
賀川故意表現得他不知道刀子很鋒利,而眼前的少年聽了之後也沒有什麼太大得反應,隻是笑了笑,表現得很輕鬆得樣子。
“是呀是呀,現在沒你……”
賀川看到了黑身後小巷遠處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人正向這邊衝了過來,想來是被自己放倒的這些人的同伴吧,想來應該不會是一群可以好好說話的人,更何況自己這邊已經出手了,就算能和他們取得對話,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善終。
雖然小混混這樣的戰鬥力在這種狹小的巷子中人再多應該也關係不大,但是畢竟眼前的這個少年還是個傷員,混亂之中難免無法顧及到他,因此賀川也沒等黑將話說完,一聲“快走”就當提前提醒了黑,然後就拉著他的手就向反方向跑出去。
當然賀川還是在跑路的步調上有照顧到對方的——畢竟是個一隻手上打著繃帶吊在脖子上的傷員,而且每一步的跨度上也比不上自己,因此賀川稍微放低了速度。
不過少年還是很輕鬆的跟了上來,賀川放心的鬆開了手,不過還是有照顧的心理在的沒有將速度提上去。
麵對追殺賀川還是有經驗的,更何況現在更是後麵還隔得很遠的那群人速度比不上己方,同時天色還有錯綜複雜的小巷的周圍的環境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全在自己這邊,因此賀川和黑沒有廢多大的功夫就讓背後的人失去了追趕方向。
最後兩人大搖大擺的離開小巷來到了主路上。
“啊,小朋友啊,就送你到這裡趕緊回去吧。最近低調一點最好不要再晚上出門了,就算白天出門你也記得把你的手遮蓋一下,你這樣還是很有特征的。”
這裡是對方生活的地方,想來是不會在這樣寬敞的地方找不到回家的路的。並且賀川還出於好心的提醒對方將自己身上顯著的特征遮擋一下。
當然按剛才賀川的觀察,眼前的少年就算隻能用一隻手,但是在武力上麵應該是不怕那些人的。但是暴力並不能解決一切事情,不如說很多情況下暴力是在萬冊儘的情況下才會使出的最終手段。身處這個社會上,對付一個人是有很多種方法的,更何況是在有那樣的人數基礎下。
“好的。”
果然,對方隻是漫不經心的回答,當然賀川也不打算再多說什麼。
“我倒是沒關係,不過大叔你這麼一身在我們小鎮上可是比我更顯眼的啊,不如說你才是更危險的那個吧。”
“啊哈哈,那倒沒關係,反正我在這裡呆兩天就走了。”
當然要是這兩天被他們找上來了的話,賀川也不介意讓他們嘗試一下作為一個社會人士麵對這種情況會怎麼做。
“其實我比較在意的是,像大叔你這樣的人並不像是會出現在我這樣偏遠小鎮的人,更何況還是這種半夜的小巷裡,請問你是在乾些什麼呢?”
“覺得我這樣穿著西裝的人不會出現在這個小鎮上,你是這樣看待的嗎?但是我卻不這麼覺得哦,不過是一身衣服而已。”
賀川推了推眼鏡,不同的衣服會為他帶來不同的方便,雖然今天這身吸引了不少異樣的眼光,但是實際上這身衣服帶給自己更多的便利性,因此他覺得自己今天這一身在今天的此地來穿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哈哈,沒關係沒關係,你會覺得我的話莫名其妙吧。實際上是因為今天在這個鎮子上太多人在意我這一身衣服了,所以我才那樣說的。”
“那我自我介紹一下吧……”說著,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片遞了過去,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使用偵探的身份“我叫賀川,做的是類似於偵探之類的工作,生活中發生了什麼超過你處理範圍的事情,可以來找我。”
當然隻是類似於偵探,和偵探不同的是,偵探是探尋真相與過程,而他隻是想要一個結果而已。
“啊那個,我叫……繪無為,目前處於等待中考成績的狀態,因此我算個無業遊民吧。”
繪無為接過名片,看了一眼之後就將它放進口袋裡。
“哦,中考了?你是左撇子嗎?”
賀川有些驚訝,不得不說在人生中這麼重要的時刻傷到了手臂是一件多麼不幸的事,但是眼前的少年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因為考試不順的陰鬱,反而是有點……興致高昂?
“那當然不是。”繪無為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地笑“就算右手沒法寫字,也有很多其他辦法可以參加考試。”
“那倒也是。”
也是,看他手臂都已經將石膏拆除了,想必是早有準備了吧。
“比起這個,既然你是偵探的話,我們小鎮發生了什麼事嗎?據我所知,最近這裡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吧。”
繪無為……黑,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東西——這樣一個不屬於小鎮的人來到了小鎮之上,要麼是小鎮最近發生了什麼,要麼是來調查曾經發生了什麼,不管如何,黑都想了解一點情況以判斷是否和自己有關。
“這也不算什麼秘密,我就和你說一下吧……其實就在前陣子,大概半年前吧,綠西鎮上突然有好多建築倒塌了,據說當時現場有好多打鬥的痕跡,神奇的是好多人都不知發生了什麼,而且有些人也在那天莫名奇妙的受傷了。總之我目前就是在調查些這些東西。”
是關於當初追趕白的那三個人的那件事,僅僅聽賀川有意模糊關鍵信息的描述,繪無為就判斷賀川是來調查這件事的。
假如是真的想來調查當初的“獅子”,也就是房屋倒塌的事的話,那就應該在半年前或者幾個月前就來調查這件事,因為這件事沒有被隱藏也很難去隱藏。
那為什麼現在才來調查呢,想必是為了調查其他東西才順便調查到了這個。而小鎮上發生過哪些能被外界知道的“大事”呢?除了當初的“獅子”,就隻有那時候黑正當防衛……哦不是,就隻有當初從綠溪一路漂流到三河江的三個極其像是真人的塑料假人事件了。
當初在當地的新聞上看到了官方“辟謠”,黑還以為是白的組織運作的,這麼看來其實並不是他們?而是真正官方的人?
“原來如此,聽起來和我沒什麼關係呢。”
既然是這件事的話,那確實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哈哈,是嗎,今天我找了很多戶人家,都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呢。”
“既然我的好奇心已經被滿足了,那我就先回家吧,我先走了哦。”
黑朝著賀川揮揮手,賀川也點頭示意離彆,因此黑轉身離開。
突然,賀川想起了當初剛開始調查的時候,和對方組織交流,結果隻得到了一個“那三個人是被一個人毫無抵抗力的殺死的。並且對方的體型推測還隻是個小孩”這樣的不算有用的情報。
雖然已經試探過並且也對眼前的繪無為有了一定的判斷,並且賀川從主觀上來說也並不認為眼前這個滿是破綻毫無威脅自己可以輕易製服的背影就是自己在尋找的存在a。但是——
“對了,雖然問題不大,但是那種行為終究不太好哦。搶錢什麼的。”
賀川還是做出了試探。
“果然被你看到了啊。”繪無為停下腳步。
“沒關係的,你這樣的,我一下可以打三個……”。
瞬間,一股壓迫感襲來,賀川感覺自己裡裡外外無論是外表還是內臟全都被死死的盯住,危險的寒意如同尖銳的鐵釘一般直直地刺入骨髓深入神經,仿佛隻要自己稍微移動一下就會立馬粉粹成無數碎片。
同時,賀川還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感覺,那是在幾年前,自己還是剛入行,有幸去到那個“煌”的組織的時候,接觸到的那人身上的幾乎同樣的感覺。
十幾歲的少年,偏遠小鎮,以及最重要的那股獨一無二的,讓人想要頂禮膜拜的特殊的衝動。
賀川突然想明白了很多東西。
比如為什麼那個組織調查到眼前的存在a之後,沒有秉著一貫的態度讓對方付出更加沉重的代價,明明在國內已經算得上是頂端的位置,依舊選擇了妥協。
是啊,哪怕是再強大的生物,那個組織也不會輕易妥協,而唯有眼前的這個存在,才有這個資格。
這讓賀川想到了十幾年前,那個據說由“那邊”世界引發出來的巨大動亂,也就是那時候開始,自己的組織和其他同樣性質的組織才開始成立,可以說,導致如今勢力格局源頭,就站在了自己麵前。
“……開玩笑的。”
直到黑的聲音停下,那股壓迫感才突然消失。
但是不知道是來自身體殘留的恐懼,抑或是出於人類為了活命的本能,哪怕是沒有那種壓迫感,賀川仍然無法動彈分毫。
當然,僅僅是沒有動彈的勇氣,也說不定。
黑沒有回頭的站立了一會,見賀川沒有任何動作,於是邁出腳步,用著平常步行的速度緩慢離去。
見到繪無為的身影消失在建築的後麵,賀川這才覺得身體放鬆可以嘗試活動了。儘管腳還是有些發軟,但是賀川還是強撐著轉身快步離去。
思考著所得情報的種種,回味著剛才那種讓人無法動彈的壓迫感,沉默的向著不知方向的走著的賀川原本緊繃的臉上漸漸露出了苦笑的意味。
說不定是這次來錯了啊。
如果是那個存在的話,這一切就沒有意義了吧。
已經中考了嗎?也就是那個要來了吧?那麼到時候之前的調查將會徹底沒有意義。
但是賀川並不會覺得苦悶。
說什麼呢?見到了那個存在,之前的一切全都白費又有什麼關係?
走了,回去了。
當天晚上,賀川熬夜駕駛著汽車回到了中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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