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看透了,就你這樣的,還學武藝呢,你學個三十年五十年的,能不能學會都是回事兒呢,彆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你胡說,我才沒你說的那麼笨呢。”
“你就是笨,大笨蛋一個。文吧讀書不成,武吧,武藝不精,你說,你乾嗎行?啥也不行,將來就是一個廢物,廢物,知道不?”
“你才是廢物,你全家都是廢物!”
伍沫發火了。
“哈哈,我和你說吧,我們家都是能人,不是廢物。我哥哥弟弟能讀書,我呢,會武功。不像某人,端個烏鴉窩還要等學成武藝再端。
沒準等你學成了武藝來端窩的時候,這窩裡烏鴉的重孫子都已經老死了,窩也沒了,不用你端了。”
伍沫氣得跳腳:“我很聰明的,學武很快的。等我學成了,烏鴉的孫子肯定沒死,窩也肯定在的。”
伍承陶捂著臉,這小子平時看著挺聰明的,怎麼吵個架都吵不贏啊?
左早殊點頭:“恩,窩肯定會在的,沒準你老了呢。”
伍沫愣了下,反應過來後氣得直跳腳:
“我是不行啊,現在端不了這個烏鴉窩,有能耐你來呀,你不是說你武功高嘛,彆說大話,咱來點實際的。”
伍承陶心裡點頭,你小子總算說到重點了。
左景殊一本正經地點頭:
“我肯定是能端啊,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為了端個烏鴉窩還要現去學武。”
“行,你能,你能端。你去端吧,你如果能把這個烏鴉窩端了,我就叫你師父。”
左景殊急忙說道:“打住,我可不收你這麼笨的弟子,可彆不等我老死,讓你把我氣死了。”
“呸,好像誰稀罕似的。彆廢話,你趕緊端吧。”
左景殊一扭臉:“你讓我端我就端啊,那多沒麵子。”
“那你想怎麼樣?”
他還真的不相信這臭丫頭能把那棵高樹上的烏鴉窩端下來。
左景殊看著伍沫:“如果我能把這個烏鴉窩端下來,你跟我回雲台縣,還要什麼事兒都聽我的。”
“你想得美,我就不去!還聽你的,憑啥?”
“我也就是隨便說說,我知道,你肯定不想看到我把這個烏鴉窩端下來,因為那樣,就會顯得你很無能,更加證明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你個死丫頭,你才是廢物呢。”
左景殊翻著白眼,瞧著遠處:
“不用證明我就知道,你是廢物。我--特彆特彆瞧不起你,伍沫。
行了,你不去就不去吧,我的哥哥弟弟那麼聰明,將來妥妥的都是當官兒的料兒,可彆你去了,把他們都帶壞了,早上不起,晚上不睡,遊手好閒,四處閒逛,大好的前程就這麼叫你毀了。”
左景殊說完,扭身就走,那叫一個乾脆呀。
一邊的伍承陶:……
這丫頭來真的?
“你給我站住!去就去,我要讓你看看,到底誰才是廢物。你端烏鴉窩吧,隻要你能端得下來,明天咱們就去雲台縣,反悔是孫子。”
伍承陶心裡大罵:你個混帳!
左景殊暗喜,臉上卻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我不相信你。咱們立字據,把你剛剛的話都寫上。”
“你彆太過分。”
“你是不是一向說話不算數啊?乾嗎不敢立字據?”
“立就立。”
伍沫馬上跑去伍承陶書房,很快寫了一張字據出來。
左景殊一看就撇了撇嘴:
“就這字兒,跟狗爬似的,我小弟七歲已經開始抄書賣了。如果你靠抄書養活自己,肯定得餓死。”
伍承陶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感覺孫子這是要簽賣身契啊。沫兒如果落在這丫頭手底下,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算了,總歸是為了沫兒好,這丫頭也是個有分寸的。
誰讓自己總是心疼,下不得狠心教他呢。
伍沫很快又寫了一張字據,拿來給左景殊看。
“你再添上,如果左景殊真的端下了那個烏鴉窩,伍沫要給左景殊當手下,叫乾啥就得乾啥。”
添就添,已經寫了,也不差這一條。他倒要看看,那死丫頭要怎麼端下那烏鴉窩。
左景殊這裡還叫著:
“要寫兩份兒啊。”
左景殊感覺差不多了,就在兩份字據上簽了字,伍沫也簽了,伍承陶作為唯一的證人,也簽了。
字據左景殊收起一份兒:
“伍沫,男子漢大丈夫,要說到做到,彆叫小女子我瞧不起啊。”
伍沫哼了聲沒說話。
左景殊又抬頭開始看高樹上的烏鴉窩,她在想,如果一下子飛上去把窩拿下來,會不會太打擊那小子了?
要不,自己也裝作很吃力的樣子,勉勉強強地端下來?
不行,一定要鎮住這小子,讓他心裡有個懼怕才行,要不,以後恐怕他不會太聽話。有他爺爺在,自己也不能說打就打,說罵就罵吧?
想好了,左景殊叫道:
“伍沫,你睜大眼睛給我看好了。”
左景殊說完,一提氣就飛了上去,雙腳在大樹中間的一個枝杈上輕輕一點,直接飛上樹梢,抓下烏鴉窩就輕輕落到地上,所有動作一氣嗬成。
彆說是伍沫,就是伍承陶都被左景殊驚得目瞪口呆。
這丫頭也太厲害了吧?還以為她會借助雲梯呢。
左景殊把烏鴉窩往伍沫懷裡一丟:
“要說話算話啊,要不,天涯海角我追殺你!”
伍沫一哆嗦,有些頭皮發麻,就是伍承陶,左景殊說話那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感覺到了這丫頭的殺意。
丫頭,如果你真的敢虐待我的沫兒,老夫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不及。
如果左景殊知道伍承陶是這麼想的,她一定會說,你老多慮了,我隻是想震懾一下伍沫而已。
伍沫同意去雲台縣了,伍承陶決定兩天後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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