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回到草原,果然看到祁修豫在找她。
“祁修豫,你的馬怎麼樣了?速度提升多少?”
說起這個,祁修豫就很激動:
“小景,真的像你說的,提升了近一倍啊!這可不是什麼寶馬了,這是神駒啊。”
“肯定是神駒啊,你的是,我的也是啊。
我有個主意,既然它們已經是神駒了,去京城的時候,就讓它們換班拉車,咱們日夜兼程,用一半的時間咱們就能到京城了。”
“小景,日夜兼程你受得了嗎?”
“日夜兼程的是馬,又不是人,咱們正常休息,隻是也要換班。”
祁修豫想了一下,感覺可行:
“行,那出行這事兒你來安排,我聽你的。”
“好。”
二人約定後天一大早,在雲台縣城南門會合。
左景殊把祁修豫送下山,她返回山上找奔雷它們。
“我又要去京城了,得好一段日子能回來呢,這大冬天的沒事兒了,可能會有人進山捕獵,你們要小心啊。
實在不行,哪怕餓個一天半天的,也離人遠些,生命寶貴啊。”
奔雷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吼!--老虎會挨餓?你可真敢想。行了,我們知道怎麼做,囉嗦!
倆虎娃過來猛蹭她,要好吃的。
左景殊又給它們一家四口留下很多牛肉和袋裝牛奶,現在倆虎娃已經會自己捧著袋子喝了。
那萌萌的小模樣,看得左景殊總是忍不住上去一頓揉搓。
喝完的包裝袋放一堆,左景殊給收空間裡。
吼!--那個山參你還要不要了,我又看到好幾棵大的。
“要。”
左景殊決定挖了送祁修豫兩棵,自己總是收他的禮物,也要有回禮。
左景殊坐奔雷背上去挖參。
吼!--我要吃那個爬蟲。
爬蟲?哦,喇咕。
“行。”
她空間裡就有熟的,是她準備自己吃的,她拿出來好些,奔雷吃了不少,它表示還算滿意。
這次一共挖出來五棵山參,雖然不是很大,可也不算小了。
想到自己空間裡備的那些也夠自己用了,她大方地決定,送給祁修豫四棵,自己留下這棵最大的。
祁修豫是京城人,恐怕還和軍方高層有聯係,他肯定很需要這個,他送出去的多,也幫他攢了人脈不是。
挖完參,想到好久見不到奔雷了,左景殊就和它在森林裡玩了起來,他們倆你追我趕的,瘋跑的過程中,還不忘記順便打些獵物。
這些獵物左景殊空間裡也攢了很多,以後進了京城,說不定能開家野味酒樓呢。
左景殊就把這想法和奔雷說了。
吼!--開那個樓,需要大家夥還是小東西?
“相對來說,肯定是小東西值錢啊。而且種類越多越好,你是不知道啊,這人啊,就喜歡個新奇的東西,越是沒見過沒吃過的,哪怕花多多的錢,他也要嘗個新鮮。”
--你坐上來。
左景殊立即坐奔雷背上,奔雷把她馱到一個大山穀。
天啊,這裡的小動物可真多,大到梅花鹿,小到野雞野兔,有些左景殊都沒見過。
不管了,每種先抓一些再說,這樣更利於它們繁衍。
奔雷在前邊跑,左景殊就跟在後邊抓被奔雷驚起來的小動物。
直到左景殊感覺有些累了,看看空間,哇,已經這麼多了嗎?那就不抓了。
左景殊軟趴趴地趴在奔雷背上,讓它馱著自己到西山腳下。
--我還知道哪裡有那個爬蟲,等溪水化了我再帶你來抓。
左景殊有氣無力地哼了聲。
回到家裡,左景殊和家人說,自己要去京城,幫大伯賣筐子,再看看作坊的包包能賣多少錢。
左景殊讓家裡人不要對外說自己不在家,防止有心人搞破壞。
左景殊給王寬他們送了一頭野豬和一些麵,不是她有多大方,實在是這個刨茬子的活兒太累。
前世左景殊就乾了倆小時,雙手就磨出了七八個水泡,震得她頭疼了好幾天。
雖然她的姿勢不太對,可這確實是個累活兒,而且還是那麼多的地。再說,現在的土已經凍上一層,更增加難度了。
左景殊告訴王寬,她出門幾天,如果他們需要用錢,就先到左聖開的鋪子拿,她會和左聖開說的。
左景殊又去了書院和醫館,囑咐左家兄弟要好好讀書,回來給他們帶禮物。
小火拜托她買幾件小小孩兒玩的玩具,他要留著送給自己過年才能出生的小弟弟。
伍承陶和老大夫都沒有什麼事兒。
左景殊買了些喜歡的吃食放在空間裡,還買了些路上可能要用到的東西就回家了。
上次她進京回來,裝靴子的那兩個破皮口袋,被左景殊裝上編織品,滿滿的兩大袋子,綁在車頂。另外車頂上還綁了幾個大口袋,是給倆神駒準備的草料。
車廂裡還有好幾個大背簍,裡邊也是滿滿的東西,蓋著布單子,是這一路上的口糧。
背簍上邊,是個大包裹,裡邊是“景殊”包包,而且是鑲了各種珠子的。
那個特大號的水罐是必備物品。
準備得差不多了,到了約定這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左景殊就悄悄趕著馬車出來,上了官道,她就把馬車收進空間,施展輕功奔縣城來。
城門還沒開,左景殊悄悄翻城牆進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把馬車放出來,趕著到了南門。城門一打開,她就趕車出來了。
祁修豫已經等在那裡了。
“祁修豫,來,把你的神駒套上拉車,你來趕。”
祁修豫已經說好了,一切聽左景殊安排,他隻得把自己的汗血寶馬套車上拉車。
“祁修豫,我是這麼安排的,白天呢,你的神駒拉車你趕車。晚上呢,我的烈焰拉車我趕車。咱們是人可以休息,馬車不停歇。”
“小景,晚上還是我來吧。”
“聽我的。”
好吧。
祁修豫認命地趕著馬車,左景殊騎著烈焰跑遠了。然後,她自己回來了,烈焰自然是進了空間了。
“祁修豫,我讓烈焰自己玩去了,它會跟著我們的,需要它拉車的時候,我去找它。”
祁修豫:……
行,你說了算。如果你的烈焰跑丟了,或者被人抓走了,大不了我的馬一直把車拉到京城唄。隻是,到時候你彆哭就行,這烈焰是真不錯。
中午到了飯點,祁修豫把車停在一片樹林邊上,左景殊開始生火做飯,祁修豫喂他的馬。
這馬雖然說勝任有餘,可是它第一次拉車,也有些累了。
左景殊把車上一個大袋子指給祁修豫看:
“那裡邊是炒熟的黃豆,是給你的神駒補充體力用的。一次喂多少,你自己算吧,能喂到京城就行。”
“烈焰呢?”
“它會自己找吃的。”
祁修豫:……
他怎麼感覺,和烈焰一比,自己的寶馬就是個蠢材呢。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馬沒有名字嗎?
看著自己銀色的馬,叫什麼名字好呢?踏雲,追風?感覺都沒有小景的“烈焰”霸氣。
祁修豫就讓左景殊給自己的馬起個名字。
左景殊笑著說:“名字不是現成的嘛,就叫‘銀子’多好。”
看到祁修豫瞪過來的眼神,左景殊想了想:
“你的馬真的不錯,應該有個霸氣的名字。你說叫‘狂飆’怎麼樣?”
“‘狂飆’?好,夠霸氣,就叫‘狂飆’。”
祁修豫高興地拍著自己的馬:
“你有名字了,以後就叫‘狂飆’,你記住沒有?”
於是,這天一整天,祁修豫都在狂飆耳邊念叨這個名字,狂飆果然記住了。
晚上吃過晚飯,收拾停當,左景殊大喊“烈焰,乾活了。”
祁修豫就看到烈焰顛兒顛兒地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回來。
左景殊是做晚飯的時候偷偷把它放出來的。
套上烈焰,左景殊建議把狂飆拴在馬車後邊。
祁修豫有心叫狂飆跟著馬車走,不拴著它。
可他真的不敢賭,如果狂飆跑丟了,他會心疼死不說,自己兄長肯定會不高興,因為這馬是他送的。
算了,慢慢訓練吧。
拴好了狂飆,祁修豫以為左景殊會坐車轅上趕車。哪想到,她居然收拾收拾到上鋪睡覺去了。
祁修豫:……
“小景,馬車你不管了?你要是困了我趕車也行。”
“不用,你也睡吧,烈焰會順著官道一直走的。”
“到了岔路口怎麼辦?”
“它應該會叫我的。”
好吧,你是頭兒你說了算,祁修豫也收拾一下在下鋪躺下了。
聽著左景殊傳來的輕微的呼嚕聲,這丫頭這就睡著了?她的心真大。
那自己就警醒點吧。
哪裡知道他也很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