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五十兩銀子,今晚要是能將人弄得半死不活,明日再加五十兩謝銀,總之,讓她儘快死掉!”
亮澄澄的銀子,在燭火映照下,閃著鍍金的光芒。
兩個婆子就似野狗見了生肉般,撲著刨掏進懷裡,滿口應下,“姨娘,您就放心吧!咱就是一夜不眠不休,也得替你懲治死了那小窠子!”
梁氏點了點頭,揚唇而笑,笑容裡卻泛著冰冷的寒意。
虞維音,你既要跟我們母女作對,便休怪我奪你性命!我梁溫嫻雖是妾室,卻也不是好惹的!
棲芳院,一團忙亂。
虞維音躺在榻上,一直夢魘。
隻見她雙眸緊閉,額上不斷滲著冷汗,嘴裡含糊地說著什麼,一副神誌不清的模樣。
杳香在旁侍湯奉水,但虞維音牙關緊咬,湯藥根本一絲也喂不進去,她急得淚珠子不住往下掉。
大夫看這情況,也知是不好的征兆。
遂連連搖頭歎氣,對虞頌道:“虞老爺,老夫瞧虞小姐這般行狀倒不像是一般的病症,反倒像是中邪的征兆。若是中邪,單靠湯藥實是無法解救得過來。”
“中邪?”
虞頌腦袋似被雷劈了一道。
“怎會突然沒點預兆,就莫名其妙地中邪呢?這要是中邪,豈不是沒一點法子能救了?”
他行走商場幾十餘年,曾聽過有人中邪而亡的慘事,心中恓懼不已,眼眶立時便紅了。
看著麵色蒼白,沒絲毫人氣的女兒,他捶胸頓足,涕泣不已。
“難不成是我虞頌今生造了什麼孽?好好一個女兒,在我的生辰宴上中邪!音音要是有什麼事,我死了也沒臉麵見她娘親啊!”
他到這時,想起亡妻劉氏,想起自己曾外出做生意,一走便是好幾個月,想到曾丟下音音在這深宅大院,那鑽心刺骨的痛,一下全都從胸口湧將出來。
“音音啊,是爹對不住你,是爹沒有好好照顧你,都是爹的錯啊!”
悔意,占據了他整顆心。
“老爺,漠這裡有個法子,興許能夠救活小姐。”
正當他悔不當初,涕泗橫流時,聽聞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響起。
抬頭一看,卻是音音的侍衛,一個叫邵漠的年輕人。
虞頌對邵漠的印象,並不算深刻,他雖高大挺拔,眼神淩厲,武功又高強,時時刻刻跟在女兒身後,但卻從未在人麵前出過任何風頭。
像是一柄入鞘的寶劍,不能讓人一眼看見,卻也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虞頌不知為何,對這年輕人沒來由地信任,忙地問道:“什麼辦法?你說!隻要能救活音音,哪怕耗儘虞府家財我都無所謂!”
邵漠恭敬行禮,道:“老爺,漠曾有同鄉中邪,也如小姐這般不省人事,他家人隻請了道士來作法,後在宅東門擒住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將這狐狸抓走,他的癡邪症狀也就好了,漸漸也能飲食,不費一湯一藥,便恢複如常。”
頓了一頓,“老爺何不請些道士來作法,看看是什麼妖物在虞府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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