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擼起袖子便朝虞楚恬走去,那氣勢,讓虞楚恬也不禁心生懼意。
“小姐,您不知道,二小姐這次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不僅被婆婆扇了十來個巴掌,還幫趙吾善納了眠玉為妾!從虞府過去的丫鬟們,都把這事兒傳遍了,桐城如今誰不知道趙家宅子那點破事?”
杳香說得傳神,當真是覺得大快人心。
手執雕象牙貼金四季花卉手鐲,替虞維音細致戴上,又替她整理好雲鬢上垂墜而下的瓔珞細珠,盯著她花容月貌的麵龐,不禁讚歎。
“小姐,奴婢從未見過您這般清麗脫俗,又聰慧絕倫的女子!您這將計就計的妙招,實在讓奴婢歎為觀止!”
虞維音淡然一笑。
“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此事能成功,多虧了邵漠。”
昨夜,若不是邵漠在背後出手,使出掉包計,她恐怕會身陷囹圄。
輕推軒窗,天際一片澄藍,桃枝已發嫩綠新芽,地上青苔磚縫中,亦長出清幽可愛的雜草。
如今院內隻剩下梁氏一個,她心中積鬱已久的憂煩,終於得以緩解許多。
亮如珠玉的雙眸,不期然往院門口一望,正看見那玄衣人執劍而立,高大挺拔的背影,筆直如一杆紅纓槍。
哪怕一言未發,也能在片刻就吸引人的注意。
他實在是幫了她很多,虞維音心中升騰一陣暖意。
但想到莊列炳如今還杳無音信,她沉吟道:“讓邵漠進來,我有話問他。”
輕薄的紗幔飄舞,時不時,將那個窈窕的身姿攏在其內,夢幻如一段故夢,可念不可尋。
直待幔簾低垂落地,才能得以窺見她瑩潤如玉的麵頰,似珠玉生輝,光芒萬丈。
他單膝跪在她麵前,目光低垂。
視線落在墨綠色菱紋地毯上,一開始是數著地毯上的菱紋,後來則凝著毯上那開得金黃燦爛的萬壽菊,到最後,卻定在踏於妖嬈菊瓣中——
那一點小巧精致的紅繡鞋尖。
雖隻是露出小小一截,卻也能想象那雙足是如何雪白秀美。
腦中無法控製,一瞬間湧過許多畫麵。
在汀渚彆院,她在身下婉轉時,他曾捉過那雙足,單手便能扣住那纖細凝白的腳腕,如握著一抹如雪的玉。
那時哪怕身受媚毒,他也不敢用力捉握。
隻怕一用力,玉會碎,雪會融。
隻可惜,那夜滿室漆黑,他雖隱約得見她緋紅麵龐,卻未能細細看她。
若是再有一次,再有一次……他必要留一盞昏黃的燭火,一眼不眨地掃過她全身……
這個孟浪的念頭,隨著淺紫梅紋乾水錦裙下的腳尖移動,瞬間在他心頭掀起驚濤駭浪。
直到那雙足尖如蓮影影綽綽盛放在地,踏到他麵前。
他有那麼一瞬間想、想俯首親吻那雙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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