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內一閃,便問:“如何處理?你的意思是讓我嫁禍給虞維音?可我這腹內畢竟無子,如果自個兒失足小產,還能說得過去,但要嫁禍給虞維音,卻有些難度。”
思忖著,“我如今禁足在館內,她又處處提防著我,與我沒半點交集,自然也不會踏入卉香館,如何嫁禍給她?”
“娘,您這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她不來,您就該設個巧法,讓她不得不來。”
梁氏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急問道:“怎麼個巧法?我如今是沒個主意,吾善你既然心裡有主意,不妨直接說出來。”
莊列炳與虞楚恬也投了目光過來,趙吾善唇邊露出一笑。
“我這幾日左思右想,為何我會被調至永興綢緞莊,莊爹會被仇氏一封書信喚回到澧縣,後來那尤廚子說走就走。這一切的計謀,定是虞維音定下的。那個賤人,恐怕那時就猜到我們給虞頌下毒的事了。
“可以想見,她心中最在意的人,便是虞頌那個老不死的。”
梁氏依然不解。
“即便如此,又如何?”
“娘,既然她有重視的人,這便是她的軟肋啊!”
趙吾善獰笑著,“您何不讓人傳個口信給虞維音,就說已經給虞頌下了無色無味的毒,如今危矣,讓她來卉香館一趟,便告訴她是何事。否則,他爹到時候是怎麼死的,她都不會知道。”
“這……若是她請醫官來給虞頌老賊把脈,那豈不是泄露了?”
“既然是無色無味的毒,怎會輕易泄露?”
趙吾善清秀的一張臉上,布滿陰冷的笑意。
“此為攻心計。
“即便醫官把脈說虞頌無事,你猜猜,依虞維音對聽那個老爹的看重,會不來卉香館一趟?隻要她進了卉香館,娘你命奴仆在四周站著,隻要跟她說上幾句惡話,激得她出手,然後在她麵前跌一跤。
“哼,這一跤下來,近八個月的胎兒便要落下來,而且,還得是個成形的男胎!才好讓虞頌心疼欲死,對虞維音心懷不滿!”
此話一出,不僅梁氏,連莊列炳都覺納悶。
“男胎?吾善,你這話也忒離譜了,這麼短短時間,上哪兒找死胎?還非得是男胎?”
趙吾善瞅虞楚恬一眼,見她眼裡露出了然笑意,不由歎道:
“唉,果然是娘子與我惺惺相惜,你就幫爹娘解這個惑吧!”
虞楚恬便勾唇道:“爹,娘,桐城秦樓楚館不少,街頭小巷暗娼也很多,每日裡,總有那麼幾個大著肚子的娼妓,棄嬰、死胎多不勝數。咱隻找個心腹人去辦這事,等事一成,打發此人離開桐城不就完了。這又有什麼可難的?”
梁氏恍然醒悟,與莊列炳四目相對,不由撫掌而歎。
“還是女兒女婿聰明啊!等到我腹內這孽障掉下來,讓人拿著那血汙屍體去給虞頌老賊看,他非得氣得目業欲裂不可!哈哈哈哈……
“到那時,我再嚎啕痛哭,細數自己被虞維音那賤人害得無兒無女,好生悲慘。虞頌在憤怒下,心中定然會偏向我,而懲罰虞維音!
“隻要他懲罰虞維音,父女之間有了隔閡,將來我們再下毒手,虞維音也無法再救他那條狗命了!這真是天大的好計策!”
計議按定,四人圍桌而笑,眼中均湧出得意的神情。
虞維音啊,這次即便你有三頭六臂,恐怕也逃不過親爹的詰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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