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維音輕輕闔眸。
耳畔是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直達她最柔軟的心底。
這個男人啊,的確有讓所有女子瘋狂愛上的資本。
強悍中隱約帶著克製,就連在她失控之際,他眼底也還含著絲幽深的銳利。
如同劊子手,在她身上施行最隱秘而熱烈的“酷刑”。
那種欲生欲死的感覺,是她從未經曆過的,哪怕記憶裡,她對情事也並未有如此深刻的感受。
也許,這就是與所愛且合拍的人,才能碰撞出彆樣的火花吧。
男人的吻,在頰邊蔓延。
漸漸地,似乎又要侵略她柔軟的唇瓣。
算算剛才的時辰,少說也該有半個多時辰吧,他怎麼還不夠?
虞維音便伸出細蔥似的指尖,戳他結實的胸膛。
“不要了,送我回棲芳院。”
一開口,才發覺嗓音竟嬌媚到惑人,尾音竟似帶了幾分撒嬌,連她自己都頗感驚訝。
怎麼會?
她、她不是那般愛撒嬌的女子,怎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一時,不覺羞慚,忙要起身,卻被他捉在懷內。
她怕他又要再來,心中驚慌,嘴上道:“邵漠,這種事不能太放縱,否則對身體不好。”
卻聽到他曖昧地在耳畔輕笑。
“小姐,漠的體力一向很好。”
虞維音忍不住握拳輕捶他,“不行,我真的要回棲芳院了。”
在她掙紮著想從他懷內逃出時,邵漠攬住她的腰身,雙手握住她的小手,語氣中帶了分懇求。
“小姐,漠隻想抱抱你。”
她心中一軟,偎在他懷內,感受著內心突然生出的情愫。
如春雨後的翠色草蔓,密密麻麻爬滿了她的心房。
兩人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一種無聲的靜謐和感動,在這間小小又昏黑的居室蔓延。
往遠處,能聽見窗外有風而過,吹拂著柳枝,發出細小的嘩嘩聲,而近在耳畔,彼此的心跳兩相呼應。
他們,便如世間最普通的夫妻。
相擁而眠,感受著最微小的幸福。
不知過了多久,邵漠才鬆開她,虞維音支起身子,手中摸索到榻上那已成絲絲縷縷的碎布,歎道:“邵漠,我的綾裙都被你毀了。”
“漠給小姐準備了衣裳。”
他沉聲,在一陣窸窣穿衣聲後,下榻點起火折子。
那暈黃的油燈散發出澄柔的光芒,照亮了虞維音宛如白壁的肌膚上,或青或紫的吻痕和齧咬。
她麵頰再度羞得緋紅,忙攬起薄被,將自己遮蓋得嚴嚴實實。
邵漠將一套嶄新如雪的月白裙衫,送到她麵前,深幽的眸注視著她粉桃般的玉頰,閃動著幾簇微小的火苗。
“小姐為何遮擋?小姐身上的每一寸,漠都看過。”
被他這般直白地挑開,虞維音禁不住惱怒地瞪他一眼。
“你如今越發放肆了!”
他伸手一剝。
如同剝雞蛋殼般,將她光滑如玉的身子從被中撈出,轉到了自己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