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也可以對漠放肆。”
虞維音此時隻想儘快穿好衣衫,可不願再挑引他,佯裝沒聽見,移開雙目道:“你服侍我穿衣。”
邵漠雙手挑開衣帶,指尖不可避免地觸到她如玉的肌膚。
登時,便似被烈火猛地灼了一下,目光凝著那白皙上密布的吻痕,憶及她在榻前的嬌媚與婉轉,渾身驟然緊繃。
替她係腰帶的手,忍不住輕輕顫抖。
此時,他恨不得立刻將她身上這身累贅撕裂,撕得粉碎!
虞維音瞥見他眸色愈加幽深,不覺刻意板起了臉,冷道:“再放肆,我可不饒你了。”
見她清麗無雙的麵頰,隱約湧出一絲不悅。
邵漠將腦中的狂亂念想壓下,伸手替她拂正衣襟,不讓一絲瑩白露在外麵。
棲芳院中,仇三娘已醒了,杳香正在內室給仇氏喂藥。
仇氏半坐在一間矮榻上,她如今已換了乾淨的衣裳,發髻梳理齊整。
肩背上的傷,虞維音也已幫她細心上過藥,用白布條包紮好,並沒有繼續滲血。
隻是,她的麵容並沒有往日的神采。
如今憔悴不堪,眸內含著淒楚、哀傷、憤恨,各種情緒交織,令她看起來頹喪又懊惱。
虞維音在一旁,靜靜看她喝完藥。
待杳香退下後,仇氏看著虞維音,眼眶中陡然滾出珠淚,失聲痛哭。
“大小姐,是我太愚蠢了……我沒能聽從您的建議,錯信了那賊忘八的話……若沒有大小姐,我如今隻怕是骷髏嶺下一具冷屍了!幸好包袱內的書信,並沒給那賊忘八騙去,大小姐您拿去吧……我隻恨,自己錯付他人!”
她怎麼也想不到,那莊列炳的心腸竟這麼狠硬!
她恨莊列炳,她仇三娘是他明媒正娶的夫妻啊,即便不合他心意,也不該對她恁般無情狠辣,連她這螻蟻般的性命都不能放過麼?
她也恨自己,怎麼會對那個男人抱過高的幻想?
她應該知道,他心裡壓根就沒有她,說的那些甜言蜜語,全都是委屈心意奉承她的“毒藥”,是她被撇下三年還不肯死心,是她太傻了……
想到以後,仇氏眼底茫然一片哀戚,她該怎麼辦……
澧縣是不能回了。
她如今受傷,也沒能力跟莊列炳對抗,又沒有傍身的能力,如何才能養活自己?
難不成隻能再嫁個男人,苟且度日麼?
凝看著麵前清姝的女子,仇氏眼眶的淚再度簌簌而落,忍著背部、手腳的疼痛,便在榻上掙紮著朝虞維音磕頭。
被虞維音急忙攔住,“三娘!您這是做什麼?”
仇氏不顧她的阻攔,硬是給她虛虛磕了三個頭,才哽咽開口。
“大小姐,您既然救了我……三娘求您給我指條活路,我……我實在是沒地方去了……”
虞維音扶她坐好,心底一陣悲憫。
“既然救了你,我自然會好生安置你,虞記繡坊正好缺紡紗的繡娘,你要是願意,到時候可以直接去繡坊,我會派人親自教你。”
仇氏聽得,那顆茫然無措的心,這才有了安穩的著力點,不住感謝虞維音。
“謝謝大小姐……謝謝大小姐……”
虞維音凝著那從小包袱內,已染了暈黃顏色的信箋,心中湧出一個堅定的主意,對仇氏道:
“三娘,我會讓莊列炳受到他該有的懲罰,但是等你傷好一些後,我也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仇氏聽罷猛地點頭。
“隻要能幫上大小姐,三娘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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