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維音的心沉了下去,又道:“讓人去查查,梁姨娘是否還在桐城。”
她如今腦中唯一的想到的人,便是梁氏,除了她,還有誰會對自己恨之入骨?
躺倒在榻上,雙目沉重刺痛,像是被蜂蟲狠狠蟄了一下,但她此時根本就睡不著,恨不得立刻能將邵母尋到,好讓邵漠放心。
想到那張沉冷焦灼的麵龐,她的胸口湧出一陣刺痛。
虞維音迷迷糊糊間,隻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她警醒地睜開雙眸,便看見杳香一路小跑著進了內室,手中揚著一封薄薄的信紙,上氣不接下氣地喊著,“小姐,小姐,有信……”
“什麼信?杳香你慢慢說。”
“小姐,剛才奴婢才出了虞府,一個玩耍的孩童將這封信塞到奴婢手裡,說是有人讓她給奴婢的!”
虞維音一骨碌爬起來,展開信箋看了起來。
等看完信上所有的話,那張如瓷如玉的嬌美臉龐,瞬間雪白一片,連唇色都淡了幾分,鳳眸中陡然生出咬牙切齒的憤怒。
“小、小姐,信上說什麼了?”杳香小心翼翼地問。
虞維音攥緊了雙拳,竭力想要讓自己按捺住內心的怒火,卻發現無濟於事。
“是梁氏的字跡,她承認邵母是她派人劫走的,讓我跟邵漠單獨赴會。”
雖然心中猜到是梁氏,但如今被證實,還是令她猶如吃了蒼蠅般惡心。
他們對梁氏已經夠寬容了,她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們的底線?
杳香聽罷,已露出惶恐的神色,恍然大悟道,“原來,梁姨娘還沒離開桐城……小姐,您千萬彆去!”
“你去將邵漠喊回來,就說我有事跟他商量。”
“小姐,您這次不能著梁姨娘的道了!也許又是她設下的什麼鬼把戲也不一定,上次她用奴婢威脅您,也是這樣。您要是出什麼事兒,奴婢一定會擔心死的!”
虞維音胸中蘊著暖意,溫柔地朝她露出笑顏。
“杳香,我知道了,你先把邵漠叫回來,我必須先跟他商量,不會輕舉妄動的。”
可是,如果她跟邵漠不去赴會,邵母會遇到什麼危險呢?她不敢想象。
不多時,邵漠便大步跨進了房門。
虞維音瞥見他冷峻的麵龐,一片鐵青,緊攥的雙拳更是指節泛白。
將信箋遞給他,她輕聲道:“邵伯母是梁氏派人劫走的,她讓我們單獨去郊外的見賢義莊會麵。”
拳頭攥得更緊,發出哢哢響聲,邵漠咬牙切齒地從唇齒間蹦出兩個字:“梁……氏!”
他絕不會放過她!
“你不要衝動,也許這隻是她的陰謀,萬一邵伯母不在她手裡,你又落在她手裡,該怎麼辦?”
邵漠此時卻難以冷靜,他自幼跟娘相依為命,娘又是因他的緣故才去的花神廟,心中漫湧的焦慮和懊悔,不斷地炙烤著他的內心。
他痛楚不堪地閉上雙眸,心中湧出一個決定。
緊抿的唇動了動,“此事交給漠來處理就好,小姐不必去。”
“邵漠,冷靜點!即便邵伯母在她手裡,她也不會那麼快動手,我們必須想個萬全之策……”
“如果今日是虞老爺落入險境,小姐還能這般冷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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