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睜開眼看看,我到底是誰?”
他克製著心內的怒火,克製著即將抬頭的欲念,用手輕拍虞維音滑膩的臉頰。
給她服用顫聲嬌的那一瞬,他已做好了準備。
不管她在床笫之間喚誰的名字,他都要將她占為己有,可當他真切聽見彆的男人的名字時,才發覺,他根本就做不到。
他與奴才怎能一樣?
讓她把他當成邵漠,他忍不了!
虞維音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丸藥一入肚,效果顯而易見。
她渾身的溫度驟升,四肢百骸似有萬乾蟲蟻細細啃咬,且裝挑那麻癢的地方叮鑽,讓她無所適從,隻能不住扭動著身子,蹭著身邊的人。
翟禎安氣急敗壞的聲音,響在她耳畔。
她聽見了,顫顫地睜開了一排黑濃卷翹的睫翼,眼裡帶著絲困惑和迷茫。
看他一個勁兒地拍著自己的臉頰,而她的身子因他的微小觸碰,產生了莫大的慰藉。
冰涼如水,幽靜的湖水般,讓她忍不住將麵頰湊得更近。
那張粉膩軟滑,帶著暗香濃燙的氣味和溫度,緊緊貼在翟禎安寬大的掌心裡。
她那雙小手也伸了過來,急切地握住了他的手臂。
他愣住,清俊的麵龐無法自控地紅了。
他看她垂頭,用那吐氣如蘭的櫻唇,在他掌心上輕啄,似剛出生的雀鳥,隻給他留下酥癢如麻的感覺。
那股酥癢自尾椎骨一路往上,他的眼底晦暗不已。
“我是誰……嗯?”
他語帶沙啞,撫著她臉的手帶了憐惜,愛不釋手地流連在她秀眉處,循循誘導般。
“夫人,不管你之前有過誰,從今往後,做我的女人吧。我會用滿腔深情待你,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比邵漠待你更體貼溫柔,好不好?”
他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說出的話根本就毫無理智。
可凝望榻上媚眼如絲,滿臉酡紅的女人,他真切地想要留住她。
哪怕是她的人,也值得。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在不知不覺間,已給他中下了情蠱,令他每每在她麵前心緒紛雜,不似往日那般灑脫風流。
他恨,又愛。
虞維音卻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沼澤地。
她的身子癱軟得不成樣子,一經他碰一下,便想要他碰得更多。
而她腦中卻清醒地知道,麵前這個人不是邵漠,而是翟禎安。
他耐心極致地在她耳畔低語,重複那些踽踽情話,一邊說一邊緩慢地收回了手。
“夫人你願意嗎?若是應下了,便開口告訴我吧。”
臉上唯一一點涼意消失,虞維音更覺難受。
她伸出手,便要去捉他的手,卻隻堪堪抓住他緋紅衣袍的一角。
冰涼的錦絲布料,卻不及他身上的溫度更能緩解她的不適。
到了這番田地,她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才能救自己。
她需要一個男人,幫她解了身上的顫聲嬌。
而翟禎安,是目前最合適的人。
他候在她左右,守株待兔般,欣賞著她的嫵媚與痛苦,執著地想要從她嘴裡得出一句承諾。
如此愚蠢可鄙的舉動,他竟會在這時候做出來!
虞維音卻悟了,知曉他想要的,依然是她的順從,她的乖巧,還有以他為尊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