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夜的話語,簡單地呈現了一場隻持續了一息的戰鬥。
而這場戰鬥給徐越最直觀的感覺,就是兩個字。
瞬殺!
和徐越等人在北海之濱時猜測的一樣,圍獵最強一代的人,真的有瞬殺他們的能力,就如梁縱,便是這樣慘死的!
隻是區彆在於,伽夜通過足夠強的保命手段,活下來了,而梁縱就……
片刻後,徐越才問道:“是誰救的你?”
“我。”
季滄行晃了晃手,凝重道:“收到她的求救信號,我就立刻燃燒精血趕過去了,前後可能不足三息……現場什麼也沒有,隻有伽夜一人喋血昏迷,想來,對方也是一擊不中,便立刻遠遁,沒有嘗試追殺。”
“那伽夜所執行的那個任務呢?誰發布的?可有貓膩?”徐越再問。
“這……那任務是我發布的。”
季滄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看著徐越詫異的目光,無奈道:“其實就是一個巡查宗內礦洞的常規任務,每個月都會去一次,路線和地點,也都是固定的。”
“這樣啊……”
徐越皺起了眉頭,如此說來,若是敵人有心準備,那麼在迦夜執行任務的途中設伏,其實並不難。
“迦夜。”
徐越轉頭,再次看著那麵容蒼白的嬌女,沉聲道:“你剛才說,對方拿著一種奇怪的器皿,可以壓製你體內的力量,是什麼樣的器皿?”
“壺,一種水晶一樣透明的小壺,晶瑩明亮,從未見過。”迦夜低語。
“水晶!?”
徐越驚疑,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一行人在那地下廣場所見的水晶群,玲瓏美麗,似真似幻。
緊接著,他還想到了段牧天臨死前,那奇怪的反應。
他說,自己總有一天會感謝他的。
到底指的是什麼?
片刻後,徐越微微搖頭,腦中那個身著黑衣的英氣青年瞬間遠去,再次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迦夜繼續問道:“迦夜,你也參加過五年前的帝山之戰,直麵過妖魔,對方給你帶來的壓製,是否是同一種感覺?或者說,襲擊你的人會不會就是那些鬼東西!”
話音落下,現場瞬間靜了。
在場之人,至少有一半都是五年前那場大戰的親曆者,而那場大戰,不僅打廢了數個仙域巨頭,更是徹底改變了世界的結局,讓仙域從分裂走向統一。
而現在,難道這些東西又要出來興風作浪了嗎?
畢竟當時,天魔嶺的魔辰可是再三強調,自己隻是一個先頭卒而已,妖魔對仙域的真正攻擊,還遠遠沒有正式到來。
“我不清楚……”
聞言,迦夜輕輕晃頭,目光看著上方穹頂的藍天白雲,喃喃道:“對方沒有那種令人厭惡和恐怖的氣息,從表麵上來看,肯定不是妖魔……但若他們是像天魔嶺之人那般,魔心早已深種,平日以修士之身做為偽裝,那在沒有魔化之前,我也定然是感應不出來的……至於他們手中器皿對我的壓製力……”
迦夜頓了頓,似在認真回憶當時的感覺,許久後,才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那壓製力很奇怪,我總覺得,與妖魔的那種血脈壓製恰恰相反……妖魔之力,以我守護之族的身份,還能抗衡一二,可那三人的器皿,卻尤為針對我體內的守護之族血脈,頗為明顯。”
“這樣麼?”
徐越皺眉,如此一來,他也有些不好分辨敵人到底是不是妖魔了。
四周陷入了沉默,在場之人紛紛低頭不語,各有所思,徐越更是在思慮之間,下意識地往床上一坐,讓迦夜一愣,默默挪了挪自己的腿,給他騰出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