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我馬上就過來。”海平麵上,楚幼攙扶著沈然。
沈然接了通電話。
演戲嘛,就得演全了。
另一邊。
王陽背對著他。
“師傅。”沈然掛斷電話,“帶我現在去趟月球...咳...可不可以?”
王陽像是沒聽見一樣。
沈然隻好重複,王陽才應了聲,“這又是‘發現’了什麼?”
“得到了才知道啊。”沈然道。
“那你還是老實待著吧。”說完,嘭的一聲,王陽拔地而起,眨眼間便衝入了雲霄。
楚幼眨巴了下眼睛,“這是怎麼了?”
待到王陽離開,沈然臉上的虛弱之色立馬消失,取而代之的思索。
俄頃,沈然也打消念頭,“算了。做的越多,錯的越多。”
要不是仗著能控製體內回路的能量流動方向,泰皇、雪神他們十有八九會盯上自己。
“唔!”
突然間,沈然一陣反胃般的作嘔。
楚幼緊張。
“沒...沒事。”沈然捂住嘴巴,將翻湧的胃液重新咽下去,
“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先帶我回未央湖。”
......
未央湖,臨近黃昏時分,湖麵一片橘紅色。
地下修煉室內。
空間可怕。
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盤坐,滿頭黑發亂舞,精壯的身體蒸騰著絲絲熱氣。
古銅色肌膚下,好似有一個個蟲子在血肉裡蠕動。
“‘吃’了那麼多的天災蟲子,果然還是免不了影響嗎?”沈然全程闔眼,眉毛一直在不安地皺動。
腦子裡不斷閃過一些黑暗、離奇的畫麵。
有幼苗破土而出;有某物在黑暗中窸窸窣窣;最詭譎的當屬一個個男女老少,他們的麵孔被可怖的蟲臉所取代......
更讓沈然感到糟糕的是,身體的異常,自己都可以忍。
主要是心理上,
“我在逐漸異化嗎?”
沈然自問。
人臉和蟲臉的差異似乎沒有最初那麼可怕了?
自己也不再像少年時期聽見寄生就被嚇得坐立不安。
旋即,沈然心中安撫,“應該是快要進化了。”
咚!
敲門聲。
楚幼小心翼翼地走進修煉室,端來茶水點心以及季白和林承德他們私下發來的消息。
沈然開始翻閱。
楚幼就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他的側臉,高挺的鼻梁和那雙黑得仿佛正在吞沒什麼的眼瞳。
等到沈然看完後,楚幼才輕聲道,“王陽剛才讓我轉告沈然你。”
“他說什麼?”
“他說,下不為例。然後六個月,之後地球必須交出來。他還說希望你以進化為主要,接下來去全力準備羽化者進化大賽。”
“聽不懂。”
沈然淡淡地回道。
下一刻,沈然用手撐地,站起來,“差不多了,該得安撫一下大家。”
外麵。
月球已經恢複了正常,清清涼涼。
太平洋的動靜也趨於平複。
隻是來自五星聯盟的那些強者們多了一份小心翼翼,渾似行走在雷區。
人心惶惶。
白天發生的事太像是神話故事裡的末日,神罰。
白發沈然簡單錄了個視頻,沒作太多解釋,借此事也說了下加快推動移民工作。
移民,是肯定得要著手進行的。
但這種事,主導權是在己方。哪兒能讓泰皇那樣霸道行事。
就是法院沒收財產,
那不是也有六個月的執行期限嗎?
......
發完視頻不久,未央湖就迎來了不速之客。
也是讓沈然眼皮子一跳的:
南宮素直接降臨在湖畔彆墅外的草地上。
“是一點也不尊重的啊。”
沈然揉了揉眉心,
心道說,我和你也都是羽化者的徒弟啊。
不過,南宮素並不是高高在上的那種人,是莫崖聽王陽說沈然還活著,就讓她過來先看看情況。懶得客套規矩。
“你們當時在海底發生了什麼?”沈然讓楚幼把南宮素帶進家裡。
南宮素觀察沈然的氣色過後,又看到牆上掛著兩幅遺像。
分彆是周虛清和沈修竹。
“是他的親人?死了嗎?”南宮素發現沈修竹和沈然長相很接近。
沈然給對方推茶,然後簡單說了一遍。
聽聞深海中的種種離奇之事,南宮素臉上浮現出驚色,連喝茶的動作都停住。
很快,外麵就又響起動靜。
“人呢?還活著沒有,趕緊滾出來!”王陽的聲音率先響起。
“師傅他們回來了。”
南宮素立馬放下茶杯。
屋外,草地上。
王陽、泰皇、雪神等羽化者們的身影沐浴月華,超凡入聖。
地上還有一個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