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回去,我還要繼續追查那個黎筱歌。”陳哥道。
“陳哥你的傷?”詩芮柳眉微顰。
“不關我的事,我可沒對他發動過攻擊。”沈然撇清乾係。
“沒人說你!”
一個寸頭男人不滿地瞪了眼沈然。
“沒事,這點傷無傷大雅。”陳哥擺手。
“是個漢子。”
沈然看向四周,“當時黎筱歌把我帶進家,窗戶都是完整的,她消失的挺莫名其妙的...”
沈然也挺想留下來,但現在去薔薇演出團也一樣。
陳哥又暗中叮囑,連同詩芮在內,一共派了兩男一女帶沈然回酒店。
“他還有同夥。放任在外麵也是個隱患。帶回去,嚴加看管,路上要是出事了,第一時間通知大家。”陳哥低聲告誡。
同伴聞言動容,瞥了眼此時表現得像是個普通人了的沈然。
......
夜色濃鬱。
島上。
一片田野間,季天與李不思站在一個巨大的坑邊緣。
“是沈然的天煞氣息。”李不思捕捉到了空氣裡殘留的天煞能量。
“還是發生了戰鬥嗎...”
季天神情不悅,“他這下肯定暴露了。”
“怪不得沈然。”李不思道,“值得思考的是,為什麼薔薇演出團的人會這麼巧撞上他。那個黎筱歌是怎麼回事?”
季天站起身,手上揉了揉碎土,“李不思你才覺察到不對勁嗎。”
“嗯?”
李不思看去。
季天看向遠方半山腰的居民區,“你忘記了,沈然與這個世界的一個神秘惡魔有關聯?”
“所以呢?”
李不思看著故弄玄虛的季天。
“猜猜這一切的背後,是不是那個惡魔為之?從登船的那一刻,那個調到和他一個房間的室友,包括現在正發生的一切。”季天道。
下一刻——
不等回答,季天豎起一根手指,“第一,沈然他明知這一切,但卻不和我們說。好像當我們是不知道一樣。”
李不思麵色冷淡。
三人又不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想要讓那位未央湖的太子對你全盤托出,也不現實。
“第二。”
季天再次豎起第二根指頭,“沈然很明顯已經落入了一個網中。我可以確定,那個惡魔正在引導他。”
李不思於是撥打電話。
季天卻一個眼神製止,“乾什麼?”
“既然你這麼聰明想到了這麼多,防止出差錯,我們三人一起商討。”李不思道。
季天搖頭,否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李不思,你應該不會沒有信心吃下最後的餅吧?”
聞言,
李不思皺了下眉頭,原本的想法還是跟沈然聯手。
結果真進了副本,對方卻意外頻發,走了一條單人線。
季天現在想讓自己跟他一起袖手旁觀,等到最後再等待時機摘桃子......
“你想讓沈然最好在這個副本裡被廢掉。我並不關心。”
李不思冷漠地說道,“我關心的是,萬一任務最後失敗,或者難度升級。”
“那就走吧,我們自然也不會白白閒著。”
季天與李不思走進黑夜裡。
......
距離黃金沙灘一公裡的五星級酒店。
沈然與詩芮一行人回到了這裡。
一路上渾似押送犯人的氣氛。
“話說,你們的作戰方式挺奇葩的。”
沈然開口打破安靜的氛圍,“動不動就來一手自殘...”
“那是陳副隊的痛苦惡魔。”一名成年的短發女性不悅。
“痛苦惡魔就是以痛苦為食的惡魔...陳副隊是一個很堅強很堅強的人。”
詩芮悅耳的聲音說道。
“那你是什麼惡魔?”沈然好奇。
這下子,連詩芮也蹙了下柳眉,“我不是惡魔。我是與玫瑰惡魔簽下協約的人類。”
“還有玫瑰惡魔啊?”
沈然倒是借此打開了話匣子。
同時,詩芮幾人也彼此相視一眼,眼中升起困惑。
這個奇怪的青年連這些都不懂?
“你害怕什麼,渴求什麼,什麼就會形成惡魔。不明白嗎,小子。”忽然,回答沈然的是腦子裡的伽羅。
“有可樂惡魔嗎?我挺愛喝可樂的。”沈然好奇,又問,“還有,雞蛋惡魔呢?”
“蠢貨!”
狄羅也不滿了。
這小子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對於惡魔這一體係沒有丁點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