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自己各個年齡段的照片。
【第九使徒,天煞種子的成功接種者】
【此人的一切最高級彆權限由帝皇負責】
這是最後的兩段文字。
沈然看得僵住了,像是有來自黃泉的陰風在吹自己的腳底板、又竄進了天靈蓋裡,讓本該是熱血方剛的身體發麻。
“和你三叔一樣。整個帝國,隻有五個人知道。”
袁蘇說著,再度揮手。
那個窗口被密密麻麻的小方塊馬賽克給遮掩,最終關閉。
沈然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清醒過來。
不知過了多麼久,他看向麵前這個撲克臉、鷹鉤鼻的男人,“為什麼,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麼?”
袁蘇抽著煙。
說來奇怪,抽了也有幾分鐘,但那根煙並不見縮短。
“為什麼...你們知道的這麼...多。”沈然心臟砰砰地直跳。
“沈修竹沒有告訴你,你的天煞種子是怎麼來的?”袁蘇問。
“你給的...”沈然道。
袁蘇點頭,“這點,經過帝皇陛下的批準。”
沈然在內心消化這一訊息,“袁叔你給我看這個的意思是?”
“你沐浴著帝國的光輝。”
袁蘇看著沈然的雙眼。
你沐浴著帝國的光輝...
這幾個字簡直讓沈然發瘋。
這可真是一件太嘲諷的事情!像是一盆水潑在了自己身上。
沈然轉過頭看去,看在火星時的自己,看在承天星上奮力殺敵的自己,滿眼都是茫然。
不。
沈然在內心告誡自己,你是知道這一點的。
帝國在利用沈修竹,同樣的,三叔也在借助帝國改變聯邦。雙方都在一定程度上達成了目的。
這該是對方展示出來的把柄。
這種東西,一日讓聯邦八大家掌握,自己,聽雨竹院,沈修竹,林承德...所有人統統全都完了。
沈然皺起眉頭。真正沒想到的還是,這位師叔起手居然給自己看這種東西。
“沈修竹說你想找我幫忙。”
袁蘇用手指摘下嘴裡叼著的香煙,“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彆的事,我都可以幫你。
但這種危害帝國公民的事,你也不嫌臟?”
“臟?”沈然抿了抿嘴。
經濟犯罪早在2011年就廢除死刑了。這都快2329年了。
再臟,能有自己在戰場上,手捧著隊友屍體,對方肚子裡流出的血臟嗎?
敵國早一點覆滅,少一點自己人的犧牲,就好了。
“我明白了。我會停止這一件事。多謝了。”沈然還是得感謝。
“帝國公民也是人,甚至他們的基因就是你們地球人的基因庫。”
袁蘇看出沈然是沒有意識到他的錯誤的。
“那為什麼要對我們兵戈相見?”沈然問。
“為什麼地球人對火星人更卑劣呢?”
袁蘇反問。
對了。
三叔提過的。
既然這件事行不通,沈然及時停下這裡的對話節奏。
“你在承天星上殺北境王的士兵,我不會生麼。但這種手段真的下作。”
袁蘇說道,“我來的目的是想告訴你,沈然,你需要及時意識到這一點。你還年輕的。”
沈然心裡憋著一口麼。
很想說,自己萌生這個想法之初,是你們帝國的北境王大言不慚,說承天星是屬於帝國的,麼勢洶洶地跑來要殺我們地球人。
在太空中發射激光炮,殺人同樣看不見血。那樣就不覺得臟了是嗎?
然後,現在也是因為戰爭壓力,聽雨竹院必須得要錢造血。
不過仔細想想,一個普通帝國公民要是被腐敗到那種地步的高層聯合地球人,確實更黑暗絕望。
“袁叔不抓我就好。晚輩知錯了。”沈然笑了一下,沒有再繼續聊下去。
“至於聽雨竹院...果然,周虛清的想法就是那麼的,說好聽點叫保守,說難聽點無非是自欺欺人。”
忽然,袁蘇冷不丁一語。
搖了搖頭。
“他走後,他的東西肯定是要被八大家想方設法收回去的。”
袁蘇說道,“未央湖易主是理所應當的。”
沈然因為這句話而不忿,什麼叫做理所應當,對方就像是在為其的離開找理由,“至少我會試著去努力。”
袁蘇看了眼沈然,有些意外,“是嗎?”
“那正好。”
“錢,我不可能讓你以這種方式,傷害帝國百姓獲得。但是我或許可以給你一批種子。”
袁蘇話音落下。
沈然頓時一驚。
“真的嗎?袁叔叔!”霎時,沈然興奮激動起來。
隻要有一批種子,聽雨竹院同樣可以不用低三下四去求人,不用割肉。
“帝國,最不缺的就是給普通人的機會。”袁蘇看著雀躍起來的沈然,
“你不知道嗎?憑什麼帝國三百年的曆史,就能去挑戰幾萬年的宇宙異族。”
“......”
沈然沉默,這句話確實有一種魔力。
“我能給你一批種子。”袁蘇站起身,“不過你也得做點什麼。”
“需要我做什麼?”沈然立馬陪同。
老人還在的時候,孩子賭麼、心高麼傲,說會單獨闖一片天。但老人真的走了,無論如何也還是要想辦法守住未央湖。
“跟我走。”
穿著黑色大衣的袁蘇,伸手拿起先前的報童帽,戴在頭上,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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