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煩人無聊的敘述被破麵鬼無情地打斷了:“紮希爾將軍英明,這座旅店建成很久,或許早已挖好了逃生地道。我們分頭去追,隻要守住地道的兩頭,就能堵死他們。”
“好,你去旅店裡搜出地道的入口。”紮希爾命令道,“班森,你帶人繼續包圍這裡,給我盯緊了。其他人跟我去搜查那些鑽洞的老鼠們!”
.
旅店的內部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狂沙武士的箭簇。幾個空酒桶被射得東倒西歪,牆上掛著的骨頭裝飾砸得滿地開花,整個飯廳裡一片狼藉。
尼克和芬克斯趴在桌子底下,從牆壁的縫隙裡看著外麵的軍隊變換陣形,一麵從盤子裡抓了顆羊奶果丟進嘴裡。
“他們真的分兵去搜查了。”芬克斯在旁讚歎道,“大叔真厲害,你怎麼知道那幾個逃回來的流民身上有魂契的?”
尼克滿不在乎地吐了個果核,“大概是因為……這些都是我當年玩剩下的。”
“你可真臭屁誒。”芬克斯扮個鬼臉,又問道,“他們會被那些魂契騙走嗎?”
尼克笑了笑,“如果把魂契綁在兩頭烏鴉上,就能誆走一名將官,那這個飯桶家裡一定有些位高權重的人物,才不至於被他的長官打死。”
這兩人聊得倒是開心,躲在地窖裡的流民們可是害怕得瑟瑟發抖,大氣不敢出一聲。
納西安小聲地問什拉夫,“老爹,你覺得這下我們有活路嗎?”
什拉夫老爹的眼中也充滿了擔憂。他當然希望能儘快逃離這場危險,但他也知道那些狂沙武士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隻能強裝鎮定地說:“我們會活下去的。”說著,他深吸一口氣,咬緊了牙關表現出無所畏懼的勇氣來。
這種毫無根基的勇氣總是外強中乾的。
隨著外麵的螺號聲響起,流民們從地板的縫隙裡清楚地看見,一個手持藤牌,帶著鬼怪麵具的軍官,正帶著一群凶惡的狂沙武士緩緩靠近旅店。
他們身上紮滿了象征戰功的彩色布條,手裡握著鋒利的彎刀,每一步都仿佛死神逼近的步伐。
流民們頓時覺得心跳加快,手腳冰涼。
他們屏住呼吸儘量保持安靜,此刻他們隻希望自己能像沙漠中的老鼠一樣在沙地上鑽個洞躲藏起來。他們蹲在簡陋的地窖中,緊握著彼此的手,默默祈禱著不被發現。
然而,武士們殘酷的眼神正在掃視著周圍,銳利如劍的目光逐一檢查著每一個角落。多年的征戰早已磨煉出明銳的感知,讓他們覺察到這裡似乎有人存在的跡象。
有人推開了旅店的大門。
吱嘎一聲輕響,隨後轟隆一聲,這麵射滿箭矢的破門終於轟然倒地。
“出來吧,老鼠們。”破麵鬼大喊著踏進了飯廳,“你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躲藏了。若是惹怒了我,稍後我就一把火把這裡燒成廢墟!”
“這就比那個班森要聰明多了。”
破麵鬼的頭頂上突然傳來尼克的聲音,緊接著兩鬥細沙兜頭灑向那些剛進門的武士。
那幾個武士還沒反應過來,尼克已經拔出馬刀。刀光閃閃,如同沙漠中迅捷的毒蛇,靈巧的身形圍著武士們快速旋轉了幾步,瞬間砍倒了六七個人。
芬克斯毫不示弱地大喊一聲,猛然衝了出來。她的身法本來就快,在“暗影突”的加持下宛如疾風。
破麵鬼下意識舉起藤牌格擋,卻感到一陣強大的衝擊磅礴而來。咚得一聲,他竟被一道嬌小的人影撞飛了出去,轟穿了窗戶落在了門外的馬槽裡,濺得滿身的羊駝糞便。
“哦吼。”尼克反手抹掉了兩個武士的脖子,調笑道,“你怎麼能把烏龜丟到羊駝堆裡去?”
芬克斯的細劍抖起幾個劍花,猛地刺穿了一個武士的心臟,“什麼烏龜?哪裡有烏龜?”
說完,她才反應過來。尼克隻是在諷刺破麵鬼拿著的那麵藤牌長得有點像龜殼罷了。
那些狂沙武士們吃了個悶虧,連忙調回狀態,拔出彎刀和尼克大戰起來。他們身影交錯,攻防有序,刀刃上冷酷的寒光在尼克麵前閃爍不定,仿佛一不留神就要取了尼克的性命。
“彎刀陣法?”尼克格擋了幾下猛地後退了幾步,“難道沒人告訴過你們,這都是我當年玩剩下的東西。”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