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間聽到的消息倒是省了杜維不少事。
原先還想確認以利亞是不是高台桌某個席位新扶持的普林斯頓地下代理人。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以利亞這家夥完全就是街頭勢力出身。
他靠著洞悉人心的眼睛和極為鮮明的人格魅力拉起了一批隻忠於他的小弟。
蟄伏了三年的以利亞明顯弄清了普林斯頓大大小小幫派的弱點。
在這一手遮天的血手派遭到神秘人士打擊之後,以利亞立即意識到他的機會來了。
所以他趁著普林斯頓地下勢力的空檔期,從這混亂不堪的街頭開始崛起,直至無人能擋。
幾乎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占據了普林斯頓地下勢力的半邊天。
而以利亞所用的手法也很簡單,讓毫不畏死的小弟們暗殺頭目,使他們手底下勢力群龍無首後,直接兼並。
再將自己原有勢力中的小弟打散,重新組建新的團隊,以此來打造出一支忠於自己的勢力。
而且因為他崛起的過於迅速,以至於很多人都沒有見過以利亞的真正樣貌,隻聽說過他的名字。
這樣的結果就導致他們想暗殺都找不到人。
因此才會有投靠fib,借著hr的勢力來迫使官方打擊以利亞的事件發生。
眼下病房裡這兩個以前掛靠在血手派名下的小幫派頭目就在以利亞的清除名單上。
隻不過史密斯毫無畏懼,甚至想用自己做餌來讓以利亞冒險。
哥哥喬伊卻是厭倦了打打殺殺,隻想不顧安危的出庭指證以利亞謀殺的罪名。
也算是為幫派做了最後一件事。
最後他也可以靠著證人保護計劃就此隱姓埋名,遠離江湖紛爭。
不過依杜維對以利亞的了解來看,喬伊必死無疑。
隻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既然確認了以利亞是高台桌的敵人,那麼暫且的合作也是可以的。
這個暫時的合作當然包括忽視喬伊即將遭到的暗殺。
他沒有理由再出手救喬伊一次,特彆是喬伊還有個討人厭弟弟。
更何況跟高台桌合作,那麼喬伊兩兄弟就是他的敵人了。
對於敵人,杜維可從不會心慈手軟。
“史密斯……嗬嗬。”
杜維心中很快有了一個成型的新計劃。
他在史密斯出來前就離開了病房附近,同時從兜裡掏出手機聯係了正準備關閉心理診所的根妹。
根妹經營心理診所的目的本就是為了釣魚,既然杜維已經給她點破,那她自然沒有必要再經營這心理診所了。
所以在接到杜維的信息時,沒什麼事乾的根妹很快就給予了回複。
等杜維再見到根妹時,根妹可沒穿著那身低v性感的長裙。
那隻是她用來使男人們放下心理防線所用的小伎倆罷了。
既然無法影響杜維,那她可不想花費心思在打扮上。
現在的根妹可謂是將自己姣好的身材曲線都包裹在了密不透風的衣服中了。
而上次還有的服務咖啡,自然也是再也享受不到了。
不過杜維像是自來熟一樣,自顧自地給自己泡了杯咖啡,然後開門見山道:
“我需要你的幫助。”
麵對杜維直白的發言,根妹並不意外,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個頂尖黑客,擁有著強大的計算能力和邏輯思維。
所以在杜維將見麵地點選在這裡而不是飯店時,她就猜出了杜維需要幫助。
“我幫你我能有什麼好處嗎?”
杜維笑了笑:
“還記得上次我說讓你見到機器的造物主芬奇嗎?
隻要你答應我,今晚我就安排你們的見麵。”
杜維話一說完,根妹臉上就顯露了興奮之色。
她可以對很多東西都不在意,但是有關於機器的任何東西她都很在意。
顯然,杜維清楚地明白這一點,也很好的利用這一點。
但是根妹她願意被利用,隻要能見到機器的創造者,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當真?”
“當真。”
得到杜維確認後,根妹倒也果斷,她直接說道:
“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杜維將一個裝有文件的文件袋放在茶幾上推了過去:
“我需要你將目標綁架,地點我稍後就會通知你。”
根妹的臉上波瀾不驚,她拆開文件袋,將帶有史密斯照片的文件抽了出來。
上麵有著史密斯的基礎信息,最重要的是有他將在哪裡出現的信息。
根妹看著資料上寫著的喜歡獨行四個字點了點頭:
“這個活我接了。”
聽見根妹接受了自己的提議,杜維也不廢話,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儘後站起身來說道: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根。”
等杜維走後,根妹看著資料上的照片若有所思。
這人脖子上露出的半個紋身已經很好證明了他的身份——幫派份子。
杜維居然想要招惹這些人,這知曉自己身份,又與機器關係莫逆的家夥到底想做什麼?
……
離開了根妹的心理診所,杜維馬不停蹄地趕往了廢棄圖書館。
他需要知道以利亞的消息。
芬奇看著匆匆而來的杜維有些疑惑。
以往杜維可不會在太陽下山前就來到秘密基地裡。
他隱隱意識到這次的事情或許非比尋常。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杜維沒有回答,畢竟跟幫派份子合作這回事,現在的芬奇和裡瑟可不能理解。
他隻是反問道:
“你找到以利亞了嗎?”
聽見以利亞的名字,芬奇的臉上露出了古怪之色:
“這事我正想跟你說呢,我黑進了探員們的數據庫。
然後根據你手繪出來的草圖進行人臉識彆對比。
我找是找到了這個人,隻不過這個人並不是以利亞。
他叫查理·伯頓,是個高中曆史老師,在附近的學區教書,獨居,從沒結過婚。
我讓裡瑟觀察了他兩天,他的生活十分規律。
每天定點醒來前去工作,接著自覺加班到晚上,然後去商店購買蔬菜透心粉湯作為晚餐。
這樣的人你說是最近崛起的幫派頭目?我看著屬實不像啊。”
杜維看了看電腦屏幕上那個身材有些走樣,戴著普通的玻璃眼鏡,大麵積禿頭的中年男人。
他可以確定這就是以利亞。
不過……
“啊哈,那也有可能是我弄錯了。
你知道的,機器一天下來處理的信息可是海量,或許我看錯了也有可能。
畢竟犯病的時候我確實分不清這是幻覺還是真的畫麵。
恩,我記一下地址,讓我先去接觸一下他吧。”
“接觸他?不,這沒必要吧……”
芬奇話音剛落,機器就吐出了一個新的號碼。
“咦?又有無關號碼了,稍等,我先看看這次是誰。”
芬奇立即通過自己編譯的解碼器將其換算成社保號碼,再將這個有些眼熟的社保號碼輸入到探員們的國民數據庫中。
很快一個熟悉的半身像跳了出來,正是查理·伯頓。
芬奇臉色更是古怪了起來,他狐疑地望向杜維。
這也太巧了吧,杜維剛說完要去拜訪他,結果機器就吐出了查理的無關號碼?
他可看不出查理有著任何威脅性可言。
至於杜維,他原先也不相信這麼一個癌症晚期的病人能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來。
直到那天,裡瑟回來後跟他透露了一則情報。
杜維能夠快速上手槍械,並且掌握地極其出色後。
他才明白眼前的杜維可不是孱弱到提不動槍的病人,而是一個心理素質、身手皆好到爆炸的猛男。
一開始芬奇也難以理解杜維的這種離譜操作。
直到杜維帶著埃迪來給他展現了nzt的效果後,他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