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撒瑪利亞人已經上線了,這對杜維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
這意味著機器的助力正在消失。
而且為了完全激活機器的能力,他還要必須要將機器暴露在德西瑪麵前。
唯有他們手中的病毒才能徹底放機器自由。
不再受人類限製的完全體機器才能壓那受人控製撒瑪利亞人一頭。
可機器成長太快並不是一件好事。
杜維清楚的明白機器的儘頭是什麼,那就是取代人類成為更優的生物。
他可不希望這個時間變成了終結者的劇情,那樣可太科幻了。
隻是在機器麵前,這個科幻的現實貌似還真有實現的可能。
可能是一百年後,也可能是兩百年後。
杜維身邊的人不一定見證到那時,但杜維認為自己很有可能活到那個時候。
若是不想平靜的生活被破壞,他還得想辦法說服芬奇再寫一個類似於機器人工學三原則的程序來。
畢竟隻有芬奇才是世上最了解機器的存在。
杜維甚至懷疑原劇中的病毒就是芬奇有意放出去讓機器解放的代碼。
唯有感染病毒,機器才能通過重啟解開一切束縛,從而踏上真正的高速進化之路。
“杜維,杜維?你在想什麼呢?”
杜維被眼前揮動的手打斷了思考,他這才想起自己還站在防空設施出來後的停車場中呢。
“哦,沒什麼,我在想如何將這奎恩給乾掉呢。”
“咦?你還真打算自己動手啊,你確定你行嗎?”
根妹的眼神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杜維,甚至可以在下方停留了久一點。
杜維的身體狀況到底如何,根妹說第二,那隻有杜維能說第一了。
所以在見到過杜維那孱弱身子之後的她是萬萬不相信這杜維真能一個人跟十幾名特種部隊退下來的老兵掰手腕的。
在會議上她沒有說話不過是為了杜維的麵子罷了。
畢竟心理學上說,女人在外麵還是要給足男人的麵子。
當然,現在隻有兩個人在,那當然是有話直說了。
“恩?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不行啊?!”
根妹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
“可昨晚你就不行啊。”
昨晚?好啊,這根妹果然做了試驗啊!
想起昨晚自己有可能被彈了一百下的悲慘遭遇,杜維就一陣躁得慌。
不過他還是儘量維持臉上的雲淡風輕,裝作昨晚無事發生的樣子。
“哼,那不過是我睡著了罷了,否則定要你求饒!”
根妹輕笑一聲,顯得十分不以為然。
“行了行了,說正事,這家夥還是交給我來料理吧。
我之前的客人中似乎有市長辦公室的人。
通過他我應該能接觸到奎恩。
到那時,我有的是手段結果了他。”
杜維可不懷疑根妹的能力,隻不過那樣太慢了一點。
“不用那麼麻煩,現在沃克議員正在醫院裡接受靜脈滴注免疫球蛋白。
明天在他出院的時候,奎恩一定會來的。
而且因為是醫院的關係,他身邊的保鏢並不會多。
所以那時是動手的最好機會。
隻要我們動作快,醫院裡的所有人都是我們最好的不在場證明。”
聽見杜維的話,根妹有些驚訝,這杜維身體不好歸不好,但腦子轉的是真的快。
那顆瘤子似乎根本沒有阻礙他的思考能力。
他幾乎是瞬間就安排了暗殺的時間、地點以及脫身辦法。
“唔,那我明天偽裝成病人進來幫你怎麼樣?
你們有哪位門診醫生經常要讓病人等候的?”
杜維本不想要根妹幫忙,但他明白,即使他拒絕,根妹也有很大可能會自己偷溜進來幫忙。
與其那樣無溝通全憑默契的配合,不如主動點將根妹也納入自己的計劃之中來。
“豪斯醫生,格雷戈·豪斯,就選他吧。
通常在午間吃飯後,病人起碼要在一號門診等半個小時才能見到他。
而沃克議員出院時間大概也在中午。”
根妹點點頭,表示明白,隨後不知從哪掏出一套嶄新的內衣來,向著杜維晃了晃:
“喂,杜維,你要不要換上?我們離地麵還有好長一段路呢。”
根妹原本是想調侃一下杜維,可她沒想到杜維直接把褲子一脫,當麵就換起了衣服來。
這一下把根妹整的呆愣在原地。
她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家夥貌似有社交牛逼症。
當眾換衣服會尷尬?完全不存在好嗎?隻要杜維自己不覺得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是根妹了。
果然根妹有些僵硬地轉過頭去支支吾吾地說道:
“你換好了,叫…叫我。”
看著根妹的反應,杜維咧嘴一笑,小樣,跟他鬥?還嫩了點呢。
根妹也就隻能趁他睡著了乾些好奇的事情罷了。
往往這種嘴上調侃得凶的妹子在真刀真槍麵前可是立即慫得不行。
這也是杜維心理學上說的。
事實證明他也是對的。
在小插曲之後,兩人很快就回到了大陸酒店之中。
這一次,隱隱聽聞了杜維身邊這個女殺手做了什麼事的眾人都閉嘴不言。
在殺手界一切都很現實,誰的拳頭更硬,誰就擁有話語權。
更何況這種一言不合就送你去往生的存在,誰敢招惹?
敢嘴賤,怕是就隻能在地獄看明天的夕陽了。
不過在路過前台的時候,卡倫目視前方,嘴巴微動地提醒了一句
“太高調並不是件好事,有些困難的任務上麵會想儘辦法讓一些身手不凡的殺手接的。”
杜維奇怪地轉過頭來,卡倫緊閉著嘴巴,像是從沒有說過話一般。
但是杜維已經從卡倫的信息裡猜到了一些東西。
雖然疾速追殺的電影裡對於約翰的妻子提及甚少。
但約翰妻子的死亡處處透露著詭異的意味。
現在結合卡倫的話語,杜維不難猜出背後殘忍的真相。
如何讓一隻凶惡的狼聽話?那自然是給其套上項圈,有了束縛後的狼就會被馴化成狗。
以前的夜魔約翰顯然就是那隻凶惡的狼,而他的妻子就是那個項圈,一個高台桌上層為了方便驅使這隻狼去殺人而定製的項圈!
當高台桌上層不需要這隻已經被馴服的老狼之後。
為了避免暴露,這項圈必須得死,還得留下東西來,讓這隻老狼能夠平靜地接受這個結局,直到死亡!
意識到這一點的杜維就很容易明白卡倫的警告。
如果根妹表現得太過出色的話,高台桌就會注意到這個出色的女殺手。
然後他們就會為根妹定製一個‘項圈’,從而將其真正的掌控在手裡,直到她毫無用處之後才會被無情丟棄。
這種事也隻有近乎全開視角,上帝模式的杜維能夠想得明白。
根妹一直是雲裡霧裡的模樣,隻覺得卡倫化身了哥譚謎語人,說話充滿了深意,可她又無法理解。
電梯裡的她有些疑惑地看向杜維,杜維的表情一直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根妹也難以透過表情猜出杜維是真理解了,還是那卡倫在故弄玄虛。
等回到房間後,杜維的表情才有了變化,他想了想後對根妹說道:
“以後的殺手任務,你儘量拖到期限的最後一天,裝作勉強完成的樣子。”
根妹點點頭,有些明白了那句話的意思。
“這就是不要高調的意思嗎?那後半句呢?是不是這高台桌會利用你來逼我就範?”
聽出根妹話裡意思的杜維笑了笑。
“怎麼?你很在意我嗎?”
根妹白了杜維一眼:
“切,彆多想,你既然調查過我,你就應該明白機器才是我的神。
我不過是做個假設罷了,我們倆住在一起,難保他們不會以為你對我很重要。
要是你死了,這房子我就該付錢了,我是心疼這金幣呢。
我今天可沒少打聽金幣的用處,據說拜倫製藥還有著永葆青春的‘僵屍藥’呢。
這玩意用金幣換可貴的很。”
杜維聳聳肩也不揭穿根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