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需要你在時刻警惕組織的人犯下大錯之前將他們全部殺死。”
聽到這裡,就是以利亞的眼皮也忍不住跳了跳,這杜維說起殺人來真的是平靜無比。
就像是在說今晚吃什麼一樣沒有心理負擔。
這樣的人無疑才是最可怕的。
因為人命不過是其手中的博弈工具罷了。
以利亞看著杜維放在桌子上推過來的一張照片。
他立即明白,這杜維早就準備好了一切,所謂的離開這裡之類的伎倆無非是為了促使目的的達成。
以利亞越來越感覺到自己似乎掉進了杜維精心設置的陷阱中。
但他卻沒有辦法可以逃脫。
這種無力感在今天晚上的這次會麵中他已經體會到了無數次了。
以利亞深吸一口氣將照片舉了起來。
在明亮的白熾燈下,上麵的人影栩栩如生。
那是在冬日拍下的照片,照片上的光頭黑人穿著大衣在大雪紛飛的日子裡露出了最為陽光的笑容。
與之同時,杜維的話語也適時響起:
“這人是時刻警惕組織中最為激進的頭目,科利爾·彼得。
他以前是一個好律師,曾經有一個戒毒後自殺的哥哥。
因為目睹哥哥僅被一張攝像頭所拍下的照片就被誣陷成罪犯,接著哥哥自殺證明清白的行為又被說成是畏罪自殺後。
他就開始憎恨起一切監視科技。
但諷刺的是他卻被德西瑪科技的實控者格裡爾招募為時刻警惕的領袖。
所以,殺了他吧,順便把那些狂信徒也殺死吧。
等他們死後,我們再談其他。”
以利亞看著照片上那充滿陽光氣息的男人,他是萬萬想不到男人是如何變成如此偏執的樣子。
他放下手中的照片,開口道:
“憎恨監視科技的人為著研發監視科技的人工作,這不得不說確實是一種諷刺。
隻是你確定不將真相告訴他,讓其倒戈至我們陣營嗎?”
杜維輕笑一聲:
“跟狂信徒講道理嗎?你隻會被他們綁在火刑架上炙烤。
另外如果不想你手下有大幅度傷亡的話。
看見他們不要猶豫,直接射殺,但凡有一絲憐憫,死的隻會是你自己,以利亞。”
以利亞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他不過是實在不想和那些瘋子打交道罷了。
能避免交火當然是避免交火,更何況科利爾也不過是被那德西瑪科技哄騙的。
不過杜維既然提醒了,那麼以利亞自然不會心軟。
隻是還有一個問題。
“既然我替你對付了時刻警惕,那麼我能獲得什麼?
什麼都沒有得到就讓我的手下冒著生命危險和時刻警惕交戰,這可說不過去。
而且你拿一個虛無縹緲的未來事件或許可以說服我,但說服不了他們。”
“當然,他們要一個理由,你就給他們一個理由。
時刻警惕的肆無忌憚會引來更多的關注,導致你們的生意很難做下去這個理由夠不夠?
德西瑪科技打算用你的勢力拿來殺雞儆猴,這個理由夠不夠?
高台桌準備借著時刻警惕的滲透卷土重來,這個理由夠不夠?
所以不要再跟我說你能獲得什麼好處了。
你並不是在幫我做事,你是在拯救你自己。
好了,以利亞,期待著我們的下次會麵。
希望下次見麵時,你能再多一些真誠。”
杜維站起身來走到門口,背對著以利亞揮了揮手,帶著根妹就離開了以利亞的居所。
以利亞靠坐在沙發上,藏在厚厚鏡片後的眼睛盯著光潔的天花板默默地想著杜維的話語。
就目前來說,時刻警惕的那幫瘋子不過是將一家開發了生活軌跡的ceo給綁架殺害了。
完全沒有出現杜維口中的那種進行大規模犯罪的跡象。
隻是他要賭杜維出錯嗎?
以利亞明白他賭不起,杜維的每一句話都已經敲在了他的心裡。
若是官方真的因為犯罪率升高從而決定永久啟用撒瑪利亞人的話。
那麼他們就真的隻能像老鼠一樣龜縮在沒有攝像頭的死角裡麵了。
所以很快他就有了決定。
“找到科利爾·彼得,殺死所有時刻警惕的成員。”
樓下接到了老大電話的刀疤將手機放回兜中,然後用下巴對著手下小弟示意了一下。
整個普林斯頓地下勢力被調動了起來。
開始掘地三尺般尋找那隱藏在暗處的秘密勢力,時刻警惕。
……
根妹看著向著大陸酒店方向走去的杜維不由好奇地問道:
“我們這就回去了嗎?你不是還要去會會弗蘭克?”
杜維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回道:
“這麼晚了不回去等待機器重啟難道還要去拚命嗎?
拚命的事現在有以利亞的人在做可用不到我們。
至於弗蘭克,我注意到他開的車是奧迪a8玩命快遞3)。
這說明他手上正帶著一個離車就會爆炸的手環。
所以我們大可以等到他將手環摘下的時候再去找他。”
根妹看著杜維的側臉好一會兒才說道:
“你剛才跟以利亞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真的,我說了我不撒謊。”
“可我今天幾乎一直都和你在一起。
你又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些東西?
按照芬奇的說法,機器在今晚才會解開所有束縛。”
根妹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直盯著杜維,就像曾經很多人做過的那般,她也想要從他的眼睛裡尋找出答案。
杜維嗬嗬一笑:
“行吧,我不裝了,我其實是來自於未來,回到現在就是為了拯救人類。”
根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來自未來這種事,誰信誰是傻子。
杜維分明不想告訴她真相,所以才用這種三歲小孩都能看穿的伎倆騙她。
不過他們既然待在一起的時間很長,總有一天她能發現出蛛絲馬跡來的。
沒多久的時間,杜維就駕駛著那失竊車輛回到了寫字樓附近。
今晚的事情可遠遠沒有結束。
到午夜時分,才是真正的開始。
解開了全部束縛的機器就可以憑借大數據來化身為先知,對撒瑪利亞人形成製衡。
不過撒瑪利亞人在運算能力上是機器的三倍。
所以杜維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機器無法抗衡的打算。
有個辦法可以短暫地屏蔽撒瑪利亞人在試運行時的追蹤。
那就是能影響攝像頭的信號屏蔽器以及可以防止被音波追蹤的噪音乾擾裝置。
所以在回到了秘密基地裡之後,杜維就詢問了芬奇是否有能力製造這兩樣的東西。
芬奇表現的十分淡然,他隻說了三個字。
“足夠了。”
接著就從基地中翻找出一些電子元件,開始焊接起來。
杜維則閉著眼在基地裡全新大床上休息著,直到鬨鐘將其叫醒。
等杜維重新來到大廳裡,隻見芬奇的神色很是凝重。
因為今天之後,機器就會完全解放,他留下的後門也會就此失效。
在今天之後他還會不會受到無關號碼都是個未知數。
見到杜維出來,芬奇深呼吸一口後,站起身來說道:
“走吧,我們去街上吧。”
午夜的街頭相當空曠,隻有不時開過的車輛和幾個拎著酒瓶的醉漢經過。
來到公用電話亭前的芬奇不停地左右踱步,顯得很是焦慮。
杜維拍了拍他的肩膀:
“彆緊張,它是你的孩子,沒有孩子會真的放棄自己的父親。”
芬奇苦笑一聲:
“它隻是台機器,並不是人。”
“是嗎?那你為什麼教了它人類的情感呢?”
看著杜維目光炯炯的眼神,芬奇正想說些什麼時。
電話響了。
(感謝argo的月票,謝謝你!)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