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
這小子居然敢說他們是新手?
他們至少搶了有三次都沒有出過事,至今都沒有探員找到過他們!
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愈加大膽了起來,甚至想要去搶那些有幫派份子罩著的賭場。
眼前這人憑什麼說他們是新手?
還說他們拿槍的姿勢不對?電視上不都是這樣拿槍的嗎?
有問題嗎?沒有問題!
仗著自己有槍指著杜維,領頭的那家夥眼裡閃過一絲狠色,抬起腿就想給杜維一個好看。
可下一秒,他的眼睛恍惚間花了一下。
隻見杜維突然抬腿反踩在了他伸出的腳上,隨後是一陣劇烈的痛感從小腿上傳來。
他骨折了!
“啊!”
一聲慘叫立即令另兩名暴徒下意識地扣下了扳機。
砰!
隻有一聲槍響,因為另一個家夥甚至連保險都忘了開。
而開槍的家夥因為單手持槍的關係,這顆子彈甚至都沒有平穩的從槍口裡射出來。
他有了抖槍術的形卻沒有抖槍術的實。
開完槍的他隻覺得手腕一疼,像是患上了多年的腱鞘炎一般的疼痛從手腕處傳來。
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得不雙手握槍來開下一槍。
可惜,他從來都隻有一槍的機會。
杜維一個漂亮的側踢將他已經握不穩的手槍給踢飛,接著一個回旋踢狠狠地擊中了那人的麵部。
哢嚓!
再次傳出骨裂的聲音,黑布之下的五官瞬間扭曲變形,尖銳的骨刺直直地砸進大腦之中,讓這人倒下之後就徹底沒了聲息。
另一名還在疑惑槍為什麼不響的暴徒看見這一幕後瞬間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至頭頂。
他有心想逃,可腳就像被人施展了永固術一般定在了地上。
極度恐懼之下的他甚至感知不到雙腿的存在。
麻意已經讓他喪失了對身體的控製。
杜維不緊不慢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槍,並對他現場教學道:
“槍應該這樣拿。”
砰!
好了,他明白槍應該怎麼拿了,如果地獄有槍的話,他一定能開出一發子彈來。
剩下那個被杜維踩折腿的頭目瘋狂地用完好的一隻腿在地上不停蠕動著,想要遠離眼前這個人形惡魔的存在。
可是兩條腿的跑不過四條腿的,同理可得,一條腿的跑不過兩條腿的。
杜維輕鬆地就追上了這個想要逃跑的家夥,他一腳踩住了對方的傷腿,接著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很顯然,你們連基本功都懶得練,能活到現在,大概隻能感謝上帝沒讓你們碰見一些狠角色吧。
不過很顯然,上帝給你們開了一扇窗,你們偏偏要走門去地獄。
那麼上帝自然也不會眷顧你了,祝你噩夢連連。”
說完後的杜維在對方驚駭的眼神中將腳踩下。
頭骨正麵的硬度顯然不是西瓜可以比擬的。
所以大概的過程就是第一腳,頭骨出現了裂紋,第二腳麵部凹了進去,直到第三腳,那黃黃白白的東西才爭先恐後地冒了出來。
杜維甩了甩腳上的靴子,抬起頭時才發現不知何時,一個在夏天也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家夥正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杜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著揚了揚手中的槍開口道:
“你是大衛吧?不好意思,剛剛清理了些垃圾。
你放心,這可不是針對你的。”
說實話,大衛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是想裝作什麼都沒看到,轉身就走的。
這踏馬是凶殺現場啊!
不走的話等cia來抓他嗎?
更何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事他不摻合了還不行嗎?
可是杜維用手裡的槍讓他放棄了這個選擇。
開玩笑,如果不是針對自己,那拜托你放下槍再說話好不好?
這樣說話真的很沒有說服力!
可惜,這些話大衛隻能在心中吐槽。
他可不知道眼前這個殺人狂魔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吐槽導致想送自己去往生。
“你…你好。”
麵對著大衛的招呼,杜維用手中的槍示意了大衛靠過來一些,然後說道:
“先等等啊,我得處理下現場。”
隨後不情願靠過來的大衛就看著杜維一手拿槍一手電話叫了個外賣服務。
這家夥居然在殺人以後感覺到了饑餓?
莫非他是個變態?必須要看著那如同撒上了西瓜汁的碎裂豆腐腦般的腦漿才吃得下飯?
想到這個大衛就感覺腹部一陣痙攣,這也太重口了吧。
他的眼神不住地在地上的屍體和掉落在地的槍械身上瞄過。
他在心裡盤算著自己和杜維決鬥的存活率有多大。
但很快他沮喪的發現,若是發生爭鬥,他的存活率無限接近於0。
能在短短十數秒內解決三個壯漢的杜維顯然不是他可以力敵的存在。
該死!他究竟是什麼時候惹上這樣的敵人?
這實在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看起來必須要啟用備用方案了。
將手伸進兜裡的大衛手指快速在解鎖的手機上編輯著短信。
而他所發送短信的收件人名叫弗蘭克·卡斯特。
打完電話的杜維笑眯眯地看著大衛的小動作,大衛全部心神都在編輯短信中。
等他抬起頭來看見杜維正望著他時,頓時一驚,臉上的表情很好的出賣了他。
但不知為何,他感覺杜維已經知道了一切卻並沒有選擇找他麻煩。
反而將那把有著指紋的槍丟在了顯眼的位置。
就像是怕探員們找不出是誰乾的一樣。
囂張!實在是太囂張了,他長這麼大還真沒看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隨後杜維拍了拍大衛的肩膀,精神高度緊繃的大衛這一下差點沒從原地蹦起一米高來。
他差點以為自己也要脖子一歪直接死了!
胸腔裡劇烈跳動的心臟聲就連大衛自己都清晰可聞。
感受到大衛因為誤會而緊張的情緒時,杜維儘量溫和地說道:
“不要緊張,來,我們換個位置交談吧。”
可杜維此時的表現在大衛眼裡和惡魔無異。
畢竟杜維的靴子上還殘留著某個人的腦部組織,這怎麼看也不像是能讓人不緊張的狀態。
大衛全身僵硬地跟在杜維身後走進了不遠處的一處咖啡館裡。
直到看見咖啡館裡有許多人後,大衛這才算是放鬆了一點。
咖啡館裡這麼多人,這杜維應該不會喪心病狂地掏出機槍來掃射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也認栽了。
不過大衛注意到杜維的眼神一直在望著窗外,好奇心極強的他見杜維沒說話,也同樣將目光投到了窗外去。
隻見一輛印有固體廢物回收字樣的黑色廂式車出現在了馬路上。
上麵走下來一個小老頭向著他們這邊走來。
看起來像摸個魚喝個咖啡的樣子。
在廂式車的後部,鑽出來數個拿著清潔工具的清潔工往著工地方向而去。
可大衛分明記得那處罰叔工作的工地裡沒有任何需要打掃的地方。
他們進去乾嘛?掃那永遠掃不完的建築灰塵嗎?
那雇傭他們的老板真是錢燒得慌。
正當大衛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身邊忽然傳來了聲音:
“讚美你,慷慨的杜維閣下,你已經成功晉升為外賣一星會員,將享有優先處理廢物的權力。”
聽見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語,大衛驚訝地回過頭來,發現站在他們桌邊的正是那個從車上下來的小老頭。
而在他往頭上戴著的帽子裡赫然放著三枚金閃閃的金幣!
這是怎麼回事?
大衛的驚訝還沒有完,他的目光順著小老頭行走的方向重新望向了那停在馬路邊的黑色廂式車上。
隻見那些剛剛進去打掃衛生的清潔工們已經出來了。
這一次他們身上多了些東西,那是三具被保鮮膜牢牢纏住的玩意。
看那長度非常像是人體!
失神中的大衛不小心將麵前的咖啡杯撞翻。
咣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