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咖啡澆了滿桌,同時也燙到了大衛的手臂,大衛這才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神秘男人所做的。
他隱隱意識到這個男人背後的組織就是在那些隱藏檔案裡時隱時現的高台桌!
唯有高台桌才會擁有這麼專業的服務!
因為這是為那些無處不在的殺手們服務的!
想到這裡的大衛眼神立即變換起來。
原來有人買了他的命嗎?事已至此,他已經無需掙紮了。
他已經看過杜維出手時的果斷了,確實很像傳聞中那種一擊斃命的殺手。
麵對這種存在,逃跑已經沒有希望了。
大衛苦笑一聲,有些自暴自棄地說道:
“行吧,你要殺就快殺吧,我就一個要求,不要連累我的家人。”
杜維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個不斷腦補的大衛:
“誰說我要殺你了?”
“來吧,殺我…恩?你說你沒想殺我?”
大衛話說到一半突然回過味來。
這杜維沒想殺自己啊?
那他展現這麼多是什麼意思?秀肌肉?嚇唬自己讓自己老實點?
知道自己不會死後,大衛的思維再度活躍了起來。
“當然,你這種精通代碼,能夠自行找出後門存在的技術人員在哪都是很吃香的呢。
所以我不止不會殺你,我還會給你一份工作,一份薪酬優渥的工作。
當然最重要的是你將會得到國家的赦免,從此可以和家人生活在一起。”
“你說得是真的?!”
大衛猛地站起身來激動地說道。
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大,因為咖啡館裡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穿著奇怪的他。
大衛對著四周歉意的躬了躬身,接著收拾好心情,再度坐下身來,小聲確認道:
“你說得是真的嗎?”
說實話,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這一點,因為他被cia列上了必殺名單。
這意味著隻要他現世,那麼勢必會引來cia無休止的追殺。
現在杜維突然說能還他自由,這可比什麼工作,什麼薪酬要吸引人多了。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他愛自己的妻兒卻永遠無法相見,甚至今後還要眼睜睜地看著妻子投入彆人的懷抱,他卻不能阻止,也不能怪他。
這種殺人誅心的場麵不止一次在他的噩夢中出現。
每當那時他就想破罐子破摔,去見妻子一麵,然後真正的死去。
可手中掌握的證據又每每讓他燃起希望。
隻要能說服罰叔跟他合作,他是有機會重獲自由之身的。
哪曾想,現在另外一個人,一個殺手,現在跟他說,他有辦法讓他擺脫cia的追殺,堂堂正正地活在陽光下。
這由不得他不驚喜!
大衛藏在墨鏡後的眼睛火熱的看著杜維的臉。
他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或者說他要聽到那個能讓他自由的證據!
感受到大衛炙熱視線的注視,杜維隻是笑了笑,隨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傳出來的聲音令大衛再次全身一震。
他認識這個聲音的主人,這是北極光項目的負責人,一個代號主控者的存在!
也就是她在發現有人瀏覽地獄犬計劃後,下達了封殺一切知情者的命令!
甚至於第一波來追殺他的赫什探員也是主控者的手下!
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個聲音!
正是她令他過上了這種不見天日的老鼠生活!
可這杜維為什麼會有主控者的聯係電話?
難道之前自己猜錯了,他不是大陸酒店的人,而是局裡高層?
也隻有局裡高層才能擁有這種招安的名額才對。
自以為弄明白真相的大衛靜靜地聽著杜維和主控者的對話。
“……上麵通過撒瑪利亞人核實了神崎潤的危險性。
撒瑪利亞人同樣將其列為了有關號碼。
也就是說北極光被保下來了,這可要多謝你了。”
“謝從來不是通過言語上的,現在我就要你的回報。
將那個因為瀏覽過地獄犬計劃而上了必殺名單的大衛移除。
他是我的人了。”
電話那頭的主控者愣了一下,回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了這個無名小卒的名字。
隨後一口答應道:
“沒問題,但是他必須保密,若是那則有關於地獄犬的視頻泄漏出去的。
我也沒辦法再次核銷他的名字。”
“行,現在就去辦吧,下次有了有關號碼我會再聯係你的。”
說完後的杜維也沒等主控者的回話,主動掛斷了電話。
杜維和主控者之間的對話更是確認了大衛認為杜維是cia高層的身份。
他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現在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了?”
杜維點點頭,指了指外麵的大馬路:
“現在脫掉你可笑的偽裝,在大馬路的攝像頭下儘情展示自己吧。
我想作為曾經cia情報分析員的你應該知道cia發現目標後的響應時間吧?
去試試不就成了。”
聽完杜維的話語,大衛心裡還是有些猶豫。
畢竟要是主控者隻是為了應付上級,並沒有很快將他的名字撤下的話。
那麼他很快就會被趕到的特工們擊斃的。
他們接到的命令可是死活不論,可不會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
但是為了今後能夠自由生活,他還是決定試一試。
他緩緩摘下了墨鏡,露出了那因為天天噩夢而滿是血絲的眼睛。
隨後再將那滿是汗液的圍巾摘下,露出了胡子拉碴,滿臉滄桑的臉。
最後他褪去外套,像是多年沒走路一般慢慢地走到了大馬路上享受著陽光,儘情地呼吸著新鮮的尾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內心也一點一點緊張起來。
他望向落地玻璃窗後的杜維,杜維對著他舉起了咖啡示意不用緊張。
但他可做不到,隨著響應時間的臨近,他的心跳又不可避免的快了起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大衛以為自己的心臟要跳出胸膛的時候,他卻發現無事發生。
那些cia特工常用的雪佛蘭suv並沒有將他圍起來。
這紐約的街頭還是如同往常一般平靜。
笑容漸漸出現在了大衛的臉上,他在眾人不解的眼神中手舞足蹈。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開心,也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他像個孩子般跳躍。
這種從一個幽靈重新變成一個人的身份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這一切都要拜坐在咖啡館裡的男人所賜!
冷靜下來的大衛喘著粗氣重新坐在了杜維對麵。
對杜維充滿了無限感激的他也不含糊,直接開口問道:
“那麼現在我需要做什麼?”
杜維笑了笑,指了指大衛本身:
“我覺得你現在最該做的應該是開個房好好洗個澡,等你休息完了,我們再談。”
杜維將名片放在桌上推了過去,接著站起身來離開了這裡。
大衛這才猛然想起自己距離上一次洗澡還是上一次了。
他再回頭看看身旁,那些顧客分明都在儘力遠離他,實在無法遠離也會用餐巾紙擋住鼻子。
透過那被擦的鋥亮的桌台,大衛這才發現自己因為身心俱疲的關係,已經活脫脫地變成了‘無家可歸’之人的形象。
大衛拿起名片正準備找個公共設施清洗一下自己的時候,這才發現名片的背後還寫有一家酒店的地址。
顯然在他在外麵欣喜躍動的時候,杜維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看著這有著優美筆鋒的字跡,大衛不由喃喃道:
“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
離開了咖啡館的杜維接到了來自芬奇的電話,他們已經進入紐約城了。
現在是時候重啟機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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