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負責出售武器的酒侍如今是春風滿麵,像是打了腎上腺素一樣。
他的嘴角就一直沒有放下過,笑得完全合不攏嘴了。
果然昨天讓他血虧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命運,今天就時來運轉,迎來了訂單大爆發!
或許那個叫杜維的家夥就是他的幸運星!
欲要使其暴富,必先使其血虧!
想到這裡的酒侍哼著小曲兒鎖上了已經出售一空的酒屋大門,特意走到前台拿出十枚金幣來點名送給杜維。
說不定他今天付出十枚金幣,來日就能收獲百倍的收益呢。
而那些拿上了武器的殺手們或單人,或組隊,紛紛帶著興奮之色離開了大陸酒店。
他們已經從各種渠道得知在淩晨的時候約翰就已經退房了。
這意味著約翰已經沒有了大陸酒店的保護,所有人都可以殺死他換取賞金!
並且已經有人靠關係從遍布羅馬的天眼中找到了正前往飛機場的約翰身影。
他們還聽說如今的約翰已經受了傷,不再是巔峰時期的夜魔了。
也就是說,現在人人皆有機會搖身一變成為一方富豪。
這唾手可得的機會不抓住的話,簡直是要天打雷劈啊!
望著很快就變得空蕩蕩的酒店大堂,三人試著代入了一下約翰的視角。
他們均感受到了如山海般的壓力向著自己襲來。
這麼多的殺手要是銜尾追來,他們三個恐怕都得死在這些前赴後繼的殺手底下,絕無第二種可能可言。
他們真的無法想象一個已經受傷的約翰要怎麼對付這群人。
而且杜維還信誓旦旦地說約翰能成功抵達紐約!
這不扯淡嗎?
至少他們三個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除非他們再出手幫約翰一下,否則這些龐大的殺手群體足以淹沒約翰。
不過姍姍來遲的杜維似乎完全不擔心這一點,他在退房時意外從前台那收到了十枚繪有斷臂維納斯的金幣後心情大好。
他多少猜出了酒侍的心理,雖說虧錢和賺錢之間並沒有必然的聯係。
但有人送錢這事可太好了。
等他帶著愉悅的心情和三人彙合時,就見到了弗蘭克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杜維明白弗蘭克還是好奇約翰該如何抵達紐約的事。
杜維嗬嗬一笑,並沒有急著解答疑惑,隻是說了句邊飛邊說。
沒多久時間,他們就重新坐上了從羅馬國際機場飛往紐約的飛機。
全程都無一人阻攔。
這意味著這次作戰很是成功,沒有人將克莫拉家族高層集體死亡的事懷疑到他們頭上。
等飛機起飛之後,杜維拿出了那台大陸酒店專用的通訊手機給三人看其上的消息。
那是一則由桑提諾發出的聲明,大意是他拿約翰當朋友,約翰卻秘密殺死了克莫拉家族的中流砥柱還暗殺了他的姐姐吉安娜。
要不是忠心耿耿的保鏢發覺,恐怕他們還要瞞在鼓裡。
是以,約翰之罪罪無可赦。
作為最愛她的弟弟,他勢必要為姐姐,要為家族複仇,他以高台桌十二席位之一的身份進行全域懸賞。
他願意拿出7000萬美金的懸賞金額懸賞約翰的項上人頭!
看見這條信息後,知曉前因後果的弗蘭克輕啐一口:
“我呸!真不要臉,明明是自己貪圖家主之位逼著約翰來殺死自己的姐姐。
這樣他就好名正言順地繼承家主之位,結果還要在這裡上演什麼苦情戲碼,真是虛偽!”
杜維笑了笑解釋道:
“所以正是這種人才能執掌一個龐大的家族,心狠手辣,連至親都敢犧牲的人,他又有什麼事是不敢做的呢?
隻不過他也沒想到約翰做的太‘出色’,屠戮了大半克莫拉家族之人。
導致他現在都快要無人可用了,氣死了的他才會一怒之下拿出七千萬美金來的吧。
這樣一可以告訴彆人,他們克莫拉家族很有錢,誰想動他們都得掂量掂量被全域追殺的危險性。
有錢拿沒命花可是人生一件憾事啊。
二呢,他又可以為自己打造一個底下人喜歡的人設,為了姐姐,為了家族竟然可以犧牲那麼大,直接拿出七千萬美金複仇。
這樣的領袖足以帶著他們,帶著克莫拉家族走向更巔峰的位置。
可惜啊,他永遠不會想到這中間還有我們的插手。
被更改了命運軌跡的約翰可不會再給他逃到大陸酒店的機會了。”
前麵的話經由杜維的解釋,弗蘭克聽懂了。
但是最後這句不會再給他逃到大陸酒店,弗蘭克是一臉懵逼。
怎麼?人生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嗎?
還是說約翰能模擬人生?殺兩次桑提諾?其中一次犯下了錯誤讓桑提諾逃進了大陸酒店中嗎?
急於得到答案的弗蘭克可不願意自己思考,他直接開口問道:
“什麼意思?難道說即使桑提諾逃到大陸酒店中,約翰也敢動手嗎?”
杜維點點頭確認了弗蘭克的想法:
“當然,在約翰的字典裡,該殺之人絕不會拖到明天才殺。
大陸酒店的規矩又如何?要殺,那也就殺了吧。”
這約翰真敢在大陸酒店開槍啊?
得到肯定答複的弗蘭克不得不佩服起約翰的果斷。
這種家夥或許真能活著到紐約也說不定。
等到了紐約,有著機器的幫助,這約翰可就更無人能敵了。
當然,前提是他可彆死在來紐約的路上。
想到這裡的弗蘭克自然而然的問出了那個問題:
“不過那也得約翰能活著到紐約並且還有戰鬥能力才行。
我們在大堂裡等你的時候粗略的數了數,出門去追殺約翰的殺手至少有三百名。
這還沒包括本就在外界的殺手們呢。
估計走出大陸酒店的約翰每走百米就能碰見一次暗殺。
在這種暗殺密度下,他真能坐上飛往紐約的飛機嗎?”
麵對著困擾著弗蘭克的最大疑惑,杜維豎起了一根手指道:
“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他抵達紐約。”
被勾起好奇心的弗蘭克立即問道:
“什麼方法?”
杜維神秘一笑,然後說出了一個理所當然的答案:
“那當然是一路殺回去啊,隻要沒有了阻路的人,那通往紐約的路難道不是一片坦途嗎?”
弗蘭克翻了個白眼,靠在飛機靠背上將眼罩拉下。
他算是明白杜維一直以來的邏輯了。
路不平,那就將路弄平。
人不行,那就將人全殺光。
簡單粗暴,行之有效。
說起來杜維的行事風格倒是和撒瑪利亞人的修正計劃有幾分相似之處。
唯一不同的是,杜維的出發點是救人,撒瑪利亞人則是為了控製人。
所以弗蘭克隻在真正睡著前說了最後一句話。
“嘖,按你這樣說的話,他可真是個世間一等一的狠人。
如果我還能在紐約碰見他,我就願意承認他是個狠角色。
畢竟總有些人的天賦會像你一樣讓人望塵莫及。”
對於弗蘭克突如其來的恭維,杜維隻是無聲地笑了笑,隨即也扯下了眼罩,戴上了耳塞進入到了補覺模式當中。
連續一天的作業還是會令他的身體產生疲憊。
他需要儘快讓約翰殺死桑提諾,從而獲得大量生命來獲得下一次的永固機會。
這也是杜維給了約翰耳機的原因,必須有他參與的事件他才能獲得足額的生命。
因為下一次永固獎勵的機會需要的天數可不再是三萬天,而是六萬天!
“約翰,你可彆讓我失望啊。”
……
被杜維寄予厚望的約翰此時正在羅馬街頭和那些形形色色的殺手進行著殊死搏鬥。
真實的殺手爭鬥中,雙方沒有任何一絲廢話,隻在眼神對視的瞬間就確認了雙方的身份,從而開槍,殺人,持刀,殺人,鉛筆,殺人……
無儘的血與火之後,約翰最終還是吃不消倒在了一個乞丐的身旁。
隻不過在這之前,他丟了一枚金幣在乞丐的乞討盆裡,並說道:
“告訴他我叫約翰·威克,再帶我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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