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約翰的請求,杜維自然不會拒絕。
況且這從寵物診所出來的比特犬十分聽話,遠沒有普通比特犬那樣喜歡惹是生非。
幾乎在聽到約翰的話語時,它就很是自覺地邁著小碎步來到了杜維身邊。
甚至也不排斥弗蘭克摸它。
說實話,它甚至在兩人的身上感受到了跟主人約翰差不多的信息。
特彆是杜維身上的氣息更是接近,那是一種擁抱死亡的味道。
不過身為比特犬的它並不排斥這種氣息,相反這種氣息還能帶給它更多的安全感。
見到比特犬成功融入杜維的小團體中後。
約翰檢查了下身上寥寥無幾的裝備就準備離開。
不過杜維喊住了他,並將兩袋黑色的槍械收納袋丟在他的腳下。
“約翰,你現在可不再是孤身一人了,你的身後將會有我們在。
所以有要求儘管提,隻要不是將死人複活,就沒什麼是我們做不到的。
隻是個時間早晚罷了。”
約翰沒有說話,他隻是蹲下身子拉開黑色槍械收納袋的拉鏈查看起裡麵所擁有的槍械來。
作為一個頂尖殺手,他必須熟悉槍械的一切狀況就像熟悉他的四肢一樣。
隻有這樣他才能將這些武器變成如臂驅使的殺器!
至於杜維的話語,他直接無視了。
經曆了那麼多風風雨雨的他早就明白了一點,千萬不要聽一個人用嘴畫大餅的事,而是要看他在做什麼。
他可不能確定在自己乾掉德西瑪科技的所有人後,杜維會不會像桑提諾一樣要殺自己滅口。
畢竟在自己殺死吉安娜之前,桑提諾也是大方地給其提供武器、提供資金、提供一切他所能想到的便利。
在當初暗殺吉安娜的時候,吉安娜是處於獨處狀態,這同樣是桑提諾的安排。
他故意安排人去見了吉安娜讓其心煩到想一個人待待,所以才給了約翰一個必殺的機會。
雖說吉安娜選擇了割腕,但嚴格執行殺手守則的約翰還是在她頭上開了個大洞。
所以故事在這之前都挺美好的,暗殺行動也進展的極為順利。
直到他在德安東尼奧宅邸底下見到了桑提諾的人,他就明白對方要毀約了。
為了避免重蹈覆轍,他這次需要更加謹慎才是。
畢竟這次的對手在他看來可比桑提諾這個沒腦子的家夥要強太多了。
他確實沒什麼把握從杜維手底下逃生。
不過,欠的人情總是要還的,德西瑪科技的人命他收下了!
呲——
約翰拉上槍械收納袋的拉鏈,提著這兩大袋槍械默默地離開了舊屋廢墟。
而他的狗老老實實地蹲在杜維身邊目送著主人的遠去。
弗蘭克等約翰走遠後才開口問道:
“確定不用我們去幫他嗎?在德西瑪科技,機器可幫不上他任何忙。”
杜維眯了眯眼開口道:
“你要相信一個頂尖殺手的實力,即使沒有作弊工具,他要屠戮一層樓也不難。
不過對方要是擁有撒瑪利亞人的視野確實會有些難辦。
所以我們現在去機場接人吧,順便確認下撒瑪利亞人有沒有中招。
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們就隻能執行備用計劃了。”
弗蘭克一愣,他們的計劃不都是在病毒入侵撒瑪利亞人的前提下安排的嗎?
他不由疑惑道:
“我們什麼時候有備用計劃了?”
“現在。”
好吧,原來是臨時計劃。
弗蘭克搖了搖頭,坐上了駕駛室乾起了他最擅長的事。
四個輪子的速度可比約翰兩隻腳走的要快的多。
正當約翰還在思考該如何以最優路線抵達德西瑪科技的時候,弗蘭克已經載著杜維和一隻狗來到了機場。
今天是根妹和肖從hk回來的日子。
想到那個天天囔囔著要跟自己切磋的肖回來了,弗蘭克隻覺得渾身都有螞蟻在爬。
這女人下手是真打啊!
她仿佛不知道何為收勁,何為友情切磋。
反正在上次和其對打後,要害受創的弗蘭克是真害怕這個暴力女了。
不過他聽說肖最近總念叨著要跟杜維打一場,他倒是很好奇這個自稱自己腦瘤不再是問題的杜維在八角籠裡的表現。
若是能看見杜維被暴揍的畫麵,那一定會……很爽吧?
就在弗蘭克幻想著杜維被揍得鼻青臉腫,失去了那副淡定自若神色的時候。
兩位打扮時尚的麗人邁著長腿向著自己這邊走來。
弗蘭克看著那兩副大大的蛤蟆鏡差點就沒認出這兩人是那殺人都不眨眼的根妹和肖。
隨著一陣香風飄過,兩人坐進了車裡。
剛一上車,肖就忍不住將臉上的蛤蟆鏡摘下靠近了杜維問道:
“我聽說你準備對德西瑪科技動手?怎麼樣?給我安排了什麼差事?
是拿著大錘掄服務器嗎?還是拿著槍進去突突?我都沒問題。”
看著雙眼放光的肖,杜維能感受的到她在hk的這些天可是憋壞了。
就等著回紐約大乾一場呢。
“放心吧,大錘我都給你放在後備箱裡了,今晚你就能痛快地砸一場了。”
有了杜維的承諾,肖很是滿意地拍拍杜維的肩膀:
“你準備的很不錯,等德西瑪科技的事情結束要不要跟我來一場?”
對於肖所說的來一場,不管是杜維還是弗蘭克都清楚的明白是打一場的意思。
而不是充滿曖昧的來一場從地獄直衝天堂的靈魂之旅。
看到肖那躍躍欲試的表情,杜維也沒拒絕,隻是說道:
“要是你掄完大錘還有力氣在說吧。
存放撒瑪利亞人的機房可會比你想象的還要大的多。”
肖無所謂的聳聳肩,她所等的不過就是杜維的這句話而已。
畢竟之前的日後二字實在太過於博大精深了,誰知道這個日到底是幾天呢?
等二人交談告一段落,根妹這才找到機會彙報起了情況:
“根據我們的安裝的後門程序來看,那裝載有冰河病毒的預測地理空間程序在德西瑪科技大樓外失去了信號。
裡麵恐怕有極強的信號乾擾裝置。
所以現在隻有機器才能確認撒瑪利亞人究竟有沒有感染病毒了。”
杜維點了點頭,開口道:
“機器,你聽見了嗎?
那麼現在撒瑪利亞人下線了沒有?”
但是以前無往不利的問答方式卻以機器的沉默告終。
根妹心裡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她有些焦急地問道:
“怎麼回事?”
杜維倒是神色如常地回道:
“如果說機器不能正常回話了,那麼隻意味著一點,撒瑪利亞人已經被感染了。
隻不過察覺到自己被感染的撒瑪利亞人在第一時間就將病毒複製給了同樣在獲取各項攝像頭畫麵的機器。
也就是說,它們兩個現在處於一個同歸於儘的狀態。”
根妹看著杜維淡定的神情,心中閃過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你早就知道機器也會被感染對嗎?
你從一開始就想將它們兩個都給乾掉?!
你瘋了吧,機器它有意識,它跟人也差不多……”
看著馬上就要發狂的根妹,杜維搖了搖頭示意根妹先平靜下來,隨後開口道:
“隻有這種機器無法抵擋的病毒才能終結撒瑪利亞人。
我想這點你應該懂。
同為人工智能,要是機器能抵擋住冰河病毒,那麼撒瑪利亞人同樣也能。
所以這種病毒在上線初期我們就給兩者的備份都測試過了。
效果很好,無論是機器還是撒瑪利亞人都會被通過網絡蔓延的冰河病毒所感染。
當然機器可不是死了,隻不過它無法再連接上外網了。
相關數據芬奇和大衛應該早就保存好了。”
聽到杜維的解釋,根妹這才鬆了口氣。
否則她要是知道自己親手送走了自己的信仰,那非瘋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