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杜維的允許之後,弗蘭克的心總算是鬆了一點。
既然讓他們試試,那就試試吧。
萬一阿默斯特真的研究出了針對性的病毒,那他們所拯救的可是紐約州的未來!
心中安定不少的弗蘭克總算能將所有精神集中在了駕車上。
剛切換回駕駛狀態的弗蘭克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因為道路兩旁的房子全都窗門緊閉,全無當初他們剛來時還站在路邊為了不用上學而聚眾狂歡的樣子。
感覺不對勁的弗蘭克打開了經過特殊調校的收音機。
他很快知道了原因。
因為所有的頻道都在循環播放著一則緊急通知。
“……羅克蘭縣發現有極端主義恐怖分子的蹤跡,請各位縣民們關好門窗不要外出。
重複,羅克蘭縣……”
弗蘭克並不知道杜維早就將這裡的信息轉手給了cia,讓官方派遣人員和那些光榮會派來支援又來不及撤離的人員互相廝殺。
他皺著眉毛聽著那漸漸高昂起來的警笛聲,沉聲說道:
“諸位,係上安全帶吧,等會可能有些顛簸。”
說完話,弗蘭克打開了中控台下的一個隱蔽麵板,露出了那個熟悉的紅色按鈕。
正當弗蘭克準備將其按下,和那些即將迎麵撞見的警車來一場追擊戰時。
他的手卻被杜維擋住了。
弗蘭克有些不解地望向杜維,警笛聲可是越來越近了。
在這種高速公路而非城鎮道路上可供他操作的空間可沒那麼多。
更多的是比拚雙方速度的快慢以及能不能在探員們架設路卡前衝過去。
所以這個時候按下nos加速係統提前將速度提上來是最好的選擇。
“不需要這個,正常開就可以了。”
出於對於杜維的信任,弗蘭克並沒有堅持要使用nos加速係統,轉而全神貫注的盯著前方。
萬一事情不像杜維說得那麼順利,他也有足夠的時間,足夠的自信帶著眾人躲開警車的追擊。
無非是多費些時間罷了。
不過弗蘭克的餘光一直在看著杜維的動作。
隻見杜維從副駕駛的手套箱中取出了一張a4紙,在上麵寫了一串代碼後並將其塞在了前擋風玻璃前。
弗蘭克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杜維的動作。
就這串號碼可以讓探員們對自己這輛可疑的,從羅克蘭縣駛出來的車輛熟視無睹嗎?
就算這串號碼真的有用,或許那些探員也會習慣性的將他們攔停確認一下身份吧。
畢竟羅克蘭縣發生的大事已經被定義為了極端主義的恐怖活動。
等被攔停之後,那在後備箱裡不停鬨出動靜來的阿默斯特肯定會被這些警惕的探員們發現了。
那麼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被暫時扣押是肯定的。
然後高台桌也會通過各種渠道得知阿默斯特落在了警局裡。
之後會發生什麼,弗蘭克都不用多想了。
這樣的事情他絕不允許被發生!
單手握著方向盤的他不知何時已經將雙手放在了方向盤3點和9點的位置上。
這是最標準的握方向盤姿勢,也意味著弗蘭克進入了高度戒備的狀態。
他可不會給探員們攔下他們車輛的機會。
隻要一有這個傾向,他一定會踩下油門,直接將速度拉起,甩開這些逆向而來的警車們。
好在弗蘭克所擔心的最壞情況並沒有發生。
那些疾馳而過的數十輛警車僅僅在路過他們的時候放慢了速度,像是在確認那串號碼的有效性。
甚至於有幾輛警車還搖下了車窗對著弗蘭克表示了敬意。
不解的弗蘭克隻能回以尬笑。
心裡卻對那串神奇的代碼產生了好奇。
這些探員們的態度顯然就是因為那串代碼才改變的。
等那些呼嘯而來的警車遠去之後,弗蘭克開啟了定速巡航後,轉過頭向著杜維問道:
“這串號碼意味著什麼?怎麼他們連象征性的問詢都沒有就直接走了?
總不會你給上麵施加了魔力吧?”
麵對著弗蘭克的調侃,杜維微微一笑,直白地說出了原因:
“主控者給的內部識彆碼,這串識彆碼意味著我們是奮戰在第一線的cia臥底。
也就是說羅克蘭縣存在極端主義恐怖活動的信息就是我們冒著生命危險傳遞出去。
對於這種冒著生命危險做臥底的人員,他們自然會表示尊敬。
畢竟臥底可是一個死亡率很高的職業。”
弗蘭克挑了挑眉,訝異道:
“這消息真是我們傳出去的?”
杜維點點頭:
“當然,這可是個好機會,阿默斯特對於光榮會這種喜歡搞研究的勢力來說可是一塊不可多得的瑰寶。
所以光榮會在得知阿默斯特失蹤的消息後,定會派遣大量人員前來調查。
這些人要是由我們動手解決的話,多少有點麻煩。
但交由官方勢力來搞定,那可就省了我們好大一筆事了。”
“可那個47……?”
“放心吧,他的易容術你不是見過了嗎?
除了點小細節以外,他的易容偽裝術堪稱完美。
他知道該怎麼幸存下來,他也知道怎麼聯係我。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就行了。”
弗蘭克點點頭,轉回頭去解除了定速巡航,開啟了手動駕駛模式。
既然有了‘通行證’,那麼這災難緊急響應下的紐約州可不會有任何人攔住他們的車。
即使這次脊髓灰質炎病毒事件的始作俑者實際上就在他們的後備箱裡。
在一路暢通無阻的行駛下,眾人沒多久就回到了那熟悉的,位於廢棄地鐵之中的秘密實驗室。
得知眾人歸來的芬奇老早早地就站在了廢棄站台上來回踱步等著。
因為紐約州可是有著數以萬計的兒童性命正在等待著救援。
他們能否幸存的關鍵很可能就在杜維的這次行動中。
等看見黑黑的隧道裡亮起了兩盞明亮熟悉的車燈時,芬奇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飛快地迎了上去。
“怎麼樣了?有找到對應的抗體嗎?還是那裡已經有了成型的疫苗?”
看著扒著車窗不斷詢問的芬奇,杜維緩緩搖了搖頭。
得到肯定回答的芬奇隻感覺腦子嗡的一聲,甚至連杜維再說什麼都聽不見了。
他隻能看見杜維的嘴唇在不斷開合,卻完全難以理解杜維嘴中蹦出的單詞意思。
他的臉色飛快地轉為了灰白之色。
因為他認為,這些事會發生實際上全是他的責任!
他十分後悔,如果他早些清除掉在網絡上蔓延的冰河病毒……
是不是機器就可以提前預知這次脊髓灰質炎病毒擴散事件?
是不是這些悲劇都可以不用發生了?
是不是這些兒童都將有著幸存下來的希望?
是不是……可惜沒有是不是,這個世界可沒有時間機器,沒有閃點,不能讓一切從頭再來。
芬奇伸手扶住了車門大口喘著氣,好一會兒才恢複了平靜,這時經過短暫失語症的芬奇才理解了杜維話裡的意思。
他們這次任務雖然沒有找到任何治療脊髓灰質炎病毒的東西,但是他們成功的活捉了那個製造這變異病毒的家夥——戈登·阿默斯特博士。
得知這個消息的芬奇急匆匆地來到了車輛後備箱裡,當他看見那個活生生的,被綁住手腳封住嘴丟在後備箱裡的阿默斯特時。
一向不喜歡暴力的芬奇此刻都有些忍不住狠狠地將眼前人揍一頓!揍死最好!
這種反人類的家夥就應該歸於地獄才對!
但想到那數萬名患病的孩童,芬奇硬生生地忍下了心中的衝動,將封住他嘴的灰色膠帶撕拉一下用力扯下。
然後看著這嘴唇周邊紅腫的阿默斯特沉聲道: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交出解決脊髓灰質炎病毒的辦法!”
阿默斯特輕蔑一笑:
“你難道不知道世上有些病一旦染上了就隻能等死了嗎?
很不幸,經過我改良的脊髓灰質炎病毒就是其中一種。
不過我更願意稱這種擁有完全不同基因片段的新病毒為低齡流感病毒。
一種比之四級病毒更為出色的五級病毒!
你想解決它?嗬嗬,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