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鳶回想著從認識辛月淵到現在,他從來都衣著得體氣宇軒揚,從未像今天這樣狼狽過。
頓時相信了女醫說辛月淵守著她兩天兩夜的話,不過還是怎麼想怎麼不可思議。
但是看女醫無助的眼神,她又心軟硬著頭皮點頭,“我儘力吧……”
她就給辛月淵個小小的建議讓他放了島上的人,辛月淵應該不至於把她也給殺了吧?
女醫走了之後段鳶一直待在屋裡休養,等了半天也不見辛月淵再來,他的手下倒是按時將午飯和晚飯都送上。
段鳶逮著機會叫住了給她送晚飯的手下,“這位兄弟,你們頭兒現在在乾嘛?”
手下聽到段鳶跟他講話,將晚飯放到桌子上之後立馬快速後撤退到了門邊的位置,仿佛段鳶是個瘟神,他隨時準備要逃走。
開玩笑,那可是閣主的女人,誰敢多看一眼?
“閣主他兩日沒休息,這個時候估計還在補覺。”手下心驚膽戰地回答。
“補覺?”
算了算了,段鳶作罷,她還是等辛月淵休息夠再去和他卑微地商量商量,否則人在睡不夠的情況下,是很容易暴躁的。
“沒事了兄弟,多謝你送來的飯菜。”
“應該的應該的!”手下鬆了口氣,剛轉身又被叫住。
“等下!”
他的心揪了起來,這位主不會是對他的服務不滿意吧?要是她跟閣主告狀怎麼辦?
“那個兄弟,沒彆的意思,我隻是想確認一下,我能離開這裡出去走走嗎?”
段鳶需要知道自己現在是自由身,還是辛月淵這待遇比較好的階下囚。
“當然可以,段姑娘想去哪就去哪。”手下趕緊回答。
他們這閣主夫人好像不是很聰明的樣子,問的什麼話?
有閣主罩著,彆說是出去走走了,在江湖中橫著走都有人會誇一句這樣走真好看。
“沒事了,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手下聽到段鳶的話之後嘴上回答著,秉著言多必失的原則,說完之後一溜煙就消失在門口。
段鳶也鬆了口氣,隻要她能自由行動,就不用被動地等著辛月淵來看她,她可以找機會去找辛月淵。
用過晚膳段鳶覺得自己恢複得差不多了,除了手腳還有些無力,已經感覺不到其他異常。
身後的傷也隻是在找牆後空間的時候,被掉落的石塊擦傷,皮肉之痛是難免的,但沒有傷及筋骨就都是小傷。
吃飽後她就出門溜達,想看看能不能偶遇辛月淵,出門口時才發現門口守了一大批的人。
那些人見到她出來,立馬將頭低了下去,完全不敢直視段鳶。
怎麼回事?段鳶覺得他們看到自己的樣子就像看到了閻王,難道她比辛月淵還要可怕?
“那個,誰能告訴我,你們頭兒醒了沒有?”段鳶站在那些人的麵前問。
“醒了,剛剛還叫了晚膳。”有人回答。
段鳶一高興抬腿就走,門口的人這才敢抬頭看她的背影,突然段鳶又折返回身,他們趕緊將頭再次垂下。
“你們老大在哪休息?”她可能是還被瘴氣毒影響了腦子,忘了問辛月淵在哪就悶頭走。
一群人齊刷刷地低頭指向一個方向,段鳶道過謝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走了沒三分鐘就見到了一座完好的木屋,看了看周圍的狼藉跟那座收拾整潔的木屋,應該就是辛月淵的臨時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