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洲收回看陳溪的目光,很好地掩去了眼中的惱怒,柔聲對段鳶道:“好了。”
段鳶沒發現任何異樣,大刺刺起身。
陳溪還在糾結是該上前還是該退回去,就聽到段鳶的聲音,“陳溪,我把小先生交給你了,趕緊帶他去前廳,壽星不去鎮場子怎麼行。”
陳溪這才慢吞吞地挪到慕容洲的身後,抓著輪椅的推杆,他已經感覺到王爺眼中的冷意將他凍傷了。
“小先生,我就先告辭了。”段鳶潦草地給慕容洲作揖。
“禮又沒行對。”慕容洲對此已經見怪不怪。
“彆那麼嚴格嘛,我走了。”段鳶瀟灑地揮了揮手。
“彆再走錯路了。”慕容洲囑咐。
“放心啦,這回我順著路走。”
段鳶一走,四周瞬間就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還不走?”慕容洲微涼的聲音響起。
陳溪隻感覺汗毛豎立,但是王爺沒說讓他領罰啥的,那就是沒事吧?
還是郡主好使啊,往常要是做錯事挨罰是少不了的,有郡主在王爺都變得仁慈不少。
啥時候郡主才能成為王妃?那樣好日子離他也就不遠了。
段鳶這次順著路走,總算沒有走錯,出了林子果然看到一個荷花池,小小正在池邊焦急地來回踱步,見到段鳶立馬焦急地迎上。
“小姐,你怎的這麼久才出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想進去找又怕萬一你出來了找不到人,想找王府的人幫忙找,又怕耽誤了壽宴,可把我擔心壞了!”
“找錯方向了而已。”段鳶不甚在意。
“我就說了不靠譜吧,這回是小姐輸咯!”
“好了好了,回去請你吃城南的烤雞去。”
主仆二人嬉笑著朝吃中央的涼亭走去。
花廳
柳婉清自導自演找回香囊之後就告彆陳溪和小桃回了花廳,之前遇到的事是半點不敢透露。
廳裡熱鬨至極,夫人小姐們聚集於一處,有的賞花有的話家常,但更多的是假客套打招呼。
柳婉清一回來一個少婦就邁著碎步到她身旁,將她拉到一處無人的角落,那正是她的生母廖嘉月。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廖嘉月壓低著聲音問。
柳婉清咬著唇,廖嘉月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事情沒有辦妥,憤憤甩開了她的手,“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
委屈湧上柳婉清的心頭,雙目也變得微紅,她爹好歹也是個侍郎,自己又是柳家嫡女,已經放下身段用這種手段去接近慕容洲,事情沒辦成她又有什麼辦法。
“唉——”
廖嘉月歎了口氣,柳婉清畢竟是她的親女兒,看她這樣也是心疼的,隨即臉色緩和了些,有些無力道:“清兒,娘也不希望讓你用這種手段,但是家裡那兩個賤人深得你父親寵愛,如此下去你父親必定要冷落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