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老實交代,都瞞了什麼事!”田夢母老虎的氣勢一下子就上來了,惹得段鳶和段穆身子一哆嗦。
段雄也用鷹一般銳利的眼神審視著段穆,“你當初不是說是你到玉華樓找到你妹妹,把她帶回家的嗎,怎麼變成你帶她去的了?”
段穆眼神閃爍,他原本就想著帶段鳶進去看看就回來,誰想到段鳶樂不思蜀不肯回來還喝到爛醉,他把人背回來的時候怕被段雄責罵。
就說是段鳶自己去,是他去把人給找回來的,段鳶也講義氣,酒醒之後也沒供出他,現在兄妹間的小船說翻就翻。
“這裡我必須承認自己的錯誤。”段鳶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確實是我求著三哥帶我去的,三哥也去了,他怕你們責罰就說是去接我的!”
段雄胡子都氣飛了,脫下鞋拿在手上就去揍段穆,“你個小兔崽子,你妹妹叫你帶去你就帶?你還敢去青樓,你還敢去青樓!”
“阿爹我錯了!都過去了,氣大傷身氣大傷身!”段穆條件反射般地竄起來,父子倆開始上演秦王繞柱走。
田夢在一旁也沒好氣,“十幾歲就會上青樓,那麼想要姑娘的話,怎麼給你介紹了那麼多個姑娘都不滿意?我不管,今年你給我成親,明年我要抱上大胖孫子!”
“不成不成!我現在就去看書,我要考取功名,女人隻會影響我學習!”段穆邊喊著邊竄出門去,看方向是真的打算直奔書房。
段雄跑到門口就追不動了,倚在門口對著段穆的背影砸出自己的鞋子,看段穆落荒而逃的背影又氣又笑,“臭小子,先把我鞋子拿回來!”
段穆折返撿回鞋,畢恭畢敬地回來雙手奉還給段雄,被熏得差點睜不開眼睛。
誰知道段雄不講武德,突然揪住他的耳朵,得意道:“小兔崽子,跟你爹鬥!”
“疼疼疼——”
段穆大喊著一把扯下段雄的腰帶,段雄一激靈趕緊抓住自己的褲頭,段穆得以逃脫丟下鞋子“嘿嘿嘿”地跑遠。
邊跑邊喊,“阿爹,這回咱倆是勢均力敵!”
段雄一邊係著腰帶一邊笑罵,“老子就不信你不吃晚飯,看吃晚飯的時候怎麼教訓你!”
屋內的人對此已經見怪不怪,要說段鳶是段雄的掌上明珠,不管做什麼他都寵著,那段穆就是他的冤家,從段穆記事以來這倆人就鬥智鬥勇。
段雄回到廳內,心情又變得沉重,“如此一來,將軍府又成了兩邊都不討好的存在。”
“這點倒是不用擔心,之前我們兩邊不沾孤立無援,太後和皇上都忌憚,但今天我們已經說了要跟太後對著乾,往後也真這麼乾。
“皇上的目標也是太後,我們針對太後其實也是幫了他,皇上那邊應該不會為難我們,我們還有時間,反倒是大哥那邊,我們得想法子幫助大哥。”段鳶道。
“可糧草都由太後的人掌管,我們如今跟太後鬨僵,想要糧草更是難上加難。”段雄搖了搖頭。
“不管怎樣,這件事不能這麼輕易就過去,明天我也要上朝參她個一本!”段鳶目光中透著凶狠。
她也有官銜,受封之後內務府也送來了官服,她是能跟其他官員一樣上朝的,但是內務府給她送官服的時候,也給她帶來了口信,慕容麒說她不想上朝的話可以不上。
她也懶得每日起那麼早去聽些枯燥的東西,便沒有去過,現在將軍府走了這條路,那便不能怕苦。
一家人商定了主意也到了晚飯的時間,用過晚膳之後日光西下總算少了些燥熱。
段鳶光著腳在院子裡的鵝卵石上散步,自北疆回來之後或許是寒氣入體,即使是炎熱的天氣她的手腳也會發涼。
這個時候的鵝卵石被日頭曬過還留著餘溫,光腳踩上去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又是什麼解悶的小法子麼?”
耳邊突然傳來清潤的聲音,段鳶原本在放空大腦,聽到這聲音猛地抬頭一看,就見到廊下笑得溫和的人。
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段鳶心裡忽然有些委屈,慕容洲怎麼這麼久才來看她?
這情緒一上來她猛地反應過來,之前她不去找慕容洲的時候,他是不是也這樣難過?難怪當時鬨了彆扭,她才三天沒見就難受得慌了,她當時可是一個月沒去找慕容洲。
但是也說不準,慕容洲對她的感情,跟她對他的是不一樣的吧?
那點委屈很快就被雀躍所取代,段鳶小跑著往廊下跑去,在快到慕容洲跟前時突然又生了膽怯,腳步便慢了,顯得猶猶豫豫。
自從對慕容洲的心思越來越不純之後,她也覺得自己越來越彆扭了,也算明白了那些世家小姐們在男子麵前為什麼扭扭捏捏。
“怎麼了?”慕容洲有些不解地看著段鳶,怎麼剛才見他時還歡天喜地,現在又不想接近的樣子。
他的目光忽然瞥見段鳶裙下赤裸的雙腳,倏地一張臉從脖子紅到了耳根,將臉撇過一邊輕聲道,“先把鞋子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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