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鳶瞪大了眼睛,慕容洲的臉在眼前無限放大,纖長的睫毛就在眼前,輕輕顫動著仿佛隨時要扇翅飛走的蝴蝶。
她整個人僵直著,手緊張地攥著自己的裙擺,腦瓜裡像有一群蜜蜂在亂飛,讓她什麼都想不到,但是心跳的聲音卻聽得清晰。
這個吻蜻蜓點水,慕容洲坐正身子時呼吸有些淩亂,連耳尖都變成了粉紅色,但眼睛卻明亮,目光灼灼。
段鳶還沒回過神來,愣愣地摸了摸自己唇,慢慢地目光恢複了神采,吃驚和高興參半。
她看著慕容洲,緩了好半天才重啟了語言係統,隻覺得慕容洲那雙帶笑瀲著星光的眸子讓她無處遁形。
“跟昨晚一個意思麼?”她不敢確定自己所想,隻能這般試探性地問。
慕容洲看她癡癡愣愣的樣子,眼中的笑意又深了幾分,聲音喑啞,“意思還不夠明確麼?”
那便再明確些。
他再次俯身長臂一攬,直接將段鳶從凳子上抱了起來放在自己腿上。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段鳶驚呼出聲,呼聲剛到一半後腦勺後就被扣住,滾燙的唇再次壓了上來,在她的唇瓣廝磨著。
段鳶的眼睛瞪得比之前還大,她能感受到這次對方的急切,但又帶著小心翼翼不敢太過分。
慕容洲能感受到段鳶的僵硬,他皺著眉戀戀不舍地離開,看到段鳶瞪大的眼睛有些不滿,聲音帶著魅惑般的沙啞,“笨蛋,把眼睛閉上。”
鬼使神差的,段鳶竟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慕容洲見她那麼聽話,先是一愣後是驚喜,段鳶能同意便已說明了一切!
他再也忍不住深吻了下去,起初是小心翼翼地試探,而後是得寸進尺地想進入對方的領地,發現牙關有所鬆動之後,便是霸道的攻城略地。
段鳶腦子一片空白,起初還緊張地揪著慕容洲胸前的衣襟,慢慢地開始迷迷糊糊沒了力氣,隻剩下意識一般儘量承受著慕容洲罕見的霸道。
……
遠處的屋角邊偷偷探著兩個腦袋。
“他們兩個像互相拱白菜的豬。”段雄道。
“說得你當初多有經驗似的。”田夢絲毫不給他麵子。
“哼!”段雄冷哼了一聲,帶著不悅。
“你這個當爹的怎麼回事?是你讓讓著小洲就是最好的女婿,現在他們情投意合,又在這裡哼什麼哼?”
“我心裡不是滋味。”段雄揉了揉眼睛,“想到嫋嫋以後要去彆人家,就算對方是慕容洲我這心裡也說不出的滋味。”
田夢看他那樣隻得輕聲哄道:“好了好了,橫豎王府也不遠,咱們想嫋嫋的時候就去王府看她去,又不是遠嫁,想見隨時能見著。
“況且這丫頭嫁出去跟不嫁出去有什麼區彆?成天不見人影往外跑,等嫁到王府去說不定往家跑的次數反而更多了。”
“嗯。”段雄委屈地點了點頭,“夫人親親~”
“都成糟老頭子了還不害臊?要是讓孩兒們看到了多不好?”
田夢嘴上責備著,但是還是飛快地墊腳在他臉頰上碰了碰。
此時另一邊牆角處的孩兒們表示,爹娘這樣他們已經見怪不怪。
這個吻很長很長,段鳶覺得天旋地轉氣都要吸不上來了,終於被慕容洲放開。
她癱軟在慕容洲的懷中,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慕容洲的一隻手搭在她的背上,一隻手還摟著她的腰,呼吸同樣淩亂耳根發紅,但比段鳶鎮定得多,甚至是意猶未儘。
若不是覺得段鳶要岔氣,他覺得自己還能表現得更好一些。
“現在明白了嗎?”慕容洲問。
慕容洲喑啞的聲音就在耳邊,氣息噴在耳根子上段鳶隻覺得酥酥癢癢,她覺得今日的慕容洲有些不同,往日溫文爾雅,今天像是一頭壓抑了許久終得釋放的狼。
她大概明白慕容洲的意思了,她和慕容洲是有可能的,或者慕容洲跟她一樣,已經動了情。
可是紮在心裡那根刺隱隱作痛,她想問,但是又怕現在不是時機,可不問,那嫉妒的感覺要將她折磨瘋掉。
“哥也是有點喜歡我的是吧?”段鳶悶著聲音問。
慕容洲的回答隻有兩個字,“笨蛋。”
豈止是喜歡,是瘋狂的想占有,這次他抓住了,就不會再放手了。
“嗯~”段鳶對著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下意識地嬌嗔拉長了聲音,“你說嘛,我要親口聽哥說!”
慕容洲身子一僵,而後心中狂喜,他的嫋嫋這是對他撒嬌了嗎?
那種滿足感讓慕容洲衝昏了頭,段鳶現在想要他的命,他都能毫不猶豫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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