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雄和田夢在往事中感慨,慕容洲就到了。
看著涼亭中兩人有說有笑,段鳶恨不得坐到慕容洲輪椅上炫耀自己做的靴子的樣子,段雄又一連冷哼了好多聲。
“我說差不多行了,這幾天你都沒給小洲好臉色,難不成想悔婚?”田夢知道段雄心裡不舍,但是都快成婚了,段雄要用這個臉色參加婚禮不成?
“我難受!”段雄悶著聲音,“把那臭丫頭養那麼大,最近賣力做女紅,怎麼也沒想想我這個老父親?!”
“人家那是大婚給未來夫君做的,要換做一般的日子嫋嫋才不會碰針線,這你也要爭?你要想要我也去學學給你做一雙?”田夢道。
“哼,你做的能跟嫋嫋做的一樣嗎?”段雄在氣頭上下意識道。
“嗯?”田夢揚了揚眉,“夫君是覺得我做的不如嫋嫋了?”
段雄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找補,“當然不是!做鞋子那麼累的活,我怎麼舍得讓夫人受累!哼,我們不管那沒良心的丫頭,就活該她受累,走我們出去玩,誰管那丫頭怎麼樣!”
“玩什麼,婚禮的事還有一大堆要做,先忙完再說!”
“夫人說的在理,我家夫人怎麼如此賢惠聰明能乾,能娶夫人是我段雄此生最大的榮幸!”
段雄一邊吹彩虹屁,一邊將田夢扶走。
涼亭中段鳶剛將靴子的收尾工作做完,正向慕容洲顯擺。
“怎麼樣怎麼樣怎麼樣?”段鳶眼巴巴地看著慕容洲。
慕容洲翻來覆去地看那雙有模有樣的靴子,喜歡得緊,又看段鳶亮晶晶期待的眼神,覺得愈發像討誇的小狗。
“好極了。”慕容洲由衷地誇讚,恨不得現在就脫下腳上的鞋子給換上。
聽到慕容洲的肯定段鳶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慕容洲卻注意到了鞋子上的刺繡,看著還是不像鴛鴦……
但是有就不錯了,嫋嫋給他的,就算是繡了隻豬他也喜歡。
他滿心歡喜地將靴子抱著,段鳶卻一把將靴子收回。
“那就好那就好。”段鳶說著小心翼翼將靴子包了起來。
慕容洲心裡一陣失落,但是轉念一想離他們大婚還有幾天,段鳶或許是想晚點再給他,遲早都是他的,不用心急。
“嫋嫋已經忙活了好多天,今日是不是可以出去走走了?”慕容洲收拾好心情詢問道,段鳶為了這些事情已經好久沒有出門。
按照以往段鳶兩天不出門就待不住了,現在為了送他鞋子,也是辛苦了。
段鳶伸了個懶腰,纖細柔軟的腰肢便在慕容洲眼前暴露無遺,他不動聲色地垂眸,段鳶是不知道這些不經意的小動作對他來說是多麼大的誘惑。
但他謹遵段雄的話,這些日子沒有再做什麼逾越的事,反倒是段鳶滿腦子壞心思,他越是克製她越發猖狂挑逗,惹他憋了一肚子的火。
“去哪玩?”段鳶問,她整日埋頭在這涼亭中,確實該活動活動筋骨。
“過了明天便是八月,進入八月立秋也不遠了,金明池的荷花今年開得早,敗得也早,不如趁這最後一茬,再去看看。”
慕容洲其實也不知道該去哪,段鳶愛玩,他們早就將京都的景色都看了個遍,但隻要是跟段鳶在一起,看什麼都無所謂。
“行!”段鳶欣然點頭起身,“那你等等,我去換身衣服。”
說著便跑開,慕容洲心裡有些失落。
這就走了?這幾天段鳶就算是離開片刻,也不會忘了的……
他這樣想著,細碎的腳步聲突然又折返回來,段鳶風風火火地彎腰在慕容洲白瓷一般的臉上親了好大一口。
親完之後目光灼灼地看著慕容洲,直到慕容洲的耳尖悄悄變成了粉紅色,這才大笑著跑開。
段鳶這陣子經常這樣,就喜歡看慕容洲每次被她親完之後窘迫又雀躍的神情。
慕容洲知道段鳶是故意的,有些羞惱,但又止不住地期待高興。
很快段鳶便換了一身方便行動的短衫推著慕容洲出門,乘著馬車到金明池畔。
金明池的荷花已經不如他們上次來時開得熱烈,但是在生機勃勃的花中摻雜著幾杆衰敗的荷葉,倒是彆有意境。
今日是個陰天適合散步,段鳶和慕容洲便沒有泛舟,段鳶推著慕容洲沿著荷花池行走。
池邊有村婦采了蓮蓬賣,段鳶買了好大一把塞到慕容洲的懷中。
慕容洲懂她的意思,挖出蓮蓬裡的蓮子剝開表皮,又取出蓮心對段鳶進行投喂。
段鳶一邊吃一邊將慕容洲推到沒人的地方,突然罷工。
“累了。”她道。
“累了便歇會。”慕容洲將手上剝好的蓮子遞給段鳶。
段鳶接過,扭扭捏捏道:“腳累。”
“那便坐下休息。”
段鳶看了眼地上,“地上硬。”
“采幾張荷葉墊著。”慕容洲垂下眸子,這丫頭平日裡可沒這麼矯情,又要搞幺蛾子。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