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幾張荷葉墊著……
段鳶聽慕容洲的話,隻覺得他是個榆木腦袋,怎麼第一次他們在涼亭談心的時候,慕容洲表現得還挺主動的,之後她再怎麼軟磨硬泡,慕容洲就跟柳下惠一樣坐懷不亂呢?
她可是整天饞慕容洲身子,想親親抱抱貼貼的。
“地上涼,你不是說我寒氣重麼,坐地上不好。”段鳶不達目的不罷休。
慕容洲怎會不知道段鳶的心思,但是他答應了段雄,在成親之前都會克製。
即使他們的婚事現在已經是板上釘釘,但是在外麵舉止過密被人看到仍舊會被人議論,要是傳入段雄的耳中可不太好。
況且段鳶這人不老實,看準了他不會拿她怎麼樣,總是惹火又不負責澆滅,要是順著段鳶,他有得難受。
他裝做不懂段鳶的暗示,就要動手去脫自己的外衣,“地上確實涼,嫋嫋用我的外衣墊著,既柔軟又能隔絕寒氣。”
段鳶見自己已經做到這份上慕容洲還是無動於衷,有些急眼了,慕容洲到底是真正經還是假正經?
她不信慕容洲這麼聰明的人會如此不解風情,之前還送她東西給她準備各種驚喜,四處護著她呢,變了變了,就是感情淡了!
“不要了!”段鳶氣鼓鼓地瞪著慕容洲,冷哼一聲氣鼓鼓自己去折荷葉鋪在地上坐下,還特意坐得離慕容洲有些距離。
慕容洲無奈地看了段鳶一眼,他愛段鳶的直接坦蕩,但他答應了段雄,也希望這樁婚事能完美,不希望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任何讓人糟心的非議。
他眺望著遠方沒有說話,段鳶不會把事情藏在心裡,憋不住了她會自己說。
段鳶坐下之後一邊生著悶氣一邊等慕容洲哄,但是坐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慕容洲說話,於是越想越氣,最後終於憋不住要爆炸。
但突然想起了話本裡的話,話本裡說撒嬌的女人最好命,女人要學會用柔弱的一麵打動男人。
又想起前世自己在蘇家和王萱萱的對峙,王萱萱確實每次都用一副小白兔的樣子就讓蘇沐站在她那邊。
怎麼說段鳶都是吃過虧的人,吃一智長一塹,她發脾氣口才肯定吵不過慕容洲,說不定最後還被慕容洲哄得團團轉。
她已經不是小孩了,要學會用平和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
段鳶壓下了心中的怒氣,努力表現出委屈的樣子,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向慕容洲。
“哼!”她哼了一聲。
慕容洲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竟然不是發脾氣?這丫頭的心思怎麼有時好猜,有時又不好猜的?
但他還算保持鎮定,段鳶的脾氣急來得快去得也快,也不是無理取鬨的人,他有把握能用道理安撫段鳶。
況且這陣子都是段鳶惹他,就不能換他來逗逗段鳶了?
“嫋嫋生氣了?”慕容洲故意問。
聽到這話段鳶努力裝出來的委屈差點瓦解,想跳起來破口大罵。
變了變了,慕容洲果然變了,這個負心漢,以前她隻要有一點不開心,慕容洲就能察覺安慰,現在都坐得離他那麼遠了,他竟然沒察覺到她生氣!
肯定是因為不在乎了!
慕容洲看到了段鳶在幾秒內瘋狂變化的表情,強忍著才沒讓笑意暴露在臉上。
段鳶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人,遇到不稱心的事情第一時間是想把讓她不開心的人或者問題給解決了,絕不是自怨自艾,這種委屈的表情不該出現在她臉上。
他不知道是什麼讓段鳶做出現在的反應,現在還想看看段鳶能忍到什麼程度。
“嫋嫋這是怎麼了?”慕容洲又故意問。
段鳶的火氣再次蹭蹭蹭地往上長,這兩個問題簡直就是在雷點上反複蹦躂。
他不知道你生氣,更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生氣,段鳶有種對牛彈琴的無力感。
她逼著自己收斂脾氣,她雖仗著慕容洲的喜歡有恃無恐,但前世受過的傷讓她知道有些東西不長久,她也明白了不管是地位還是感情都需要經營。
她不敢保證慕容洲會這樣喜歡自己一輩子,如果將來慕容洲變了心,她得學會用一些手段維持住這段對她和將軍府有利的婚姻。
段鳶垂下眸,聲音都變得淒涼,“你變了。”
慕容洲從那張迅速變得失落的臉上,看不出假裝的痕跡,眉頭越鎖越緊。
怎麼會?段鳶竟然不是要發脾氣?是他還不夠了解段鳶麼?
或者他這些拒絕的行為真的傷了段鳶的心?
看著段鳶那張委屈的臉,慕容洲終是狠不下心,歎了口氣無奈道:“過來吧。”
段鳶起身挪動著朝慕容洲靠近,停在他的輪椅旁,目光幽怨地看著遠處的荷花。
慕容洲更加無奈了,大吵大鬨的段鳶鬨過就好了,受委屈的段鳶不哄的話,隻怕會鑽牛角尖。
“到我跟前來,看著我。”慕容洲道。
“乾什麼?”段鳶語氣不情願,但是身體卻誠實走到了慕容洲的跟前。
“再湊近些,我有話要跟你說。”慕容洲又道。
段鳶隻好耐著性子朝慕容洲又走近兩步。
“這回可以說了吧?”段鳶沒好氣道。
慕容洲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夫人,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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