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王府有什麼目的?”段鳶邊追邊問。
慕容洲此時可沒空回答,隻想儘快擺脫段鳶,否則要是身份暴露的話,以段鳶的聯想力,不知道會怎麼想。
這門他好不容易謀來的親事,隻怕付之一炬。
再一次的,段鳶追著一個蒙麵人飛簷走壁。
辛月淵的輕功她見識過,比先前的蒙麵人隻強不弱,先前的蒙麵人段鳶都追不上,想追上辛月淵更是天方夜譚。
於是段鳶故技重施,她的劍被辛月淵繳了,這下隻能用腳將瓦片朝辛月淵踢去。
屋下又是罵聲一片,隻是這回辛月淵的輕功高強,段鳶分不出多餘的精力再去付錢,隻能等回府之後吩咐府裡人請瓦匠來修屋頂。
慕容洲感受到身後襲來的瓦片,輕鬆閃身躲過,但是這樣一躲速度難免慢下來,他也不敢回身反擊,怕傷到段鳶,隻能埋頭前行。
“辛月淵,你跑什麼?”段鳶又在身後叫囂,“時隔一年故人相見,我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不打算敘敘舊?”
其實段鳶更想套出辛月淵接近王府的目的。
慕容洲埋頭前行想甩掉段鳶,但是這丫頭耍賴,大片大片的瓦片往他這邊砸,要是繼續這樣下去,隻怕明天這一塊沒有一個好的屋頂。
慕容洲有些忍不住了,出聲道:“這就是你的江湖重逢禮?”
段鳶眸子微眯,“所以你承認是辛月淵了?”
慕容洲抿了抿嘴,竟是被套路了。
“你來王府乾嘛?”段鳶對這個問題耿耿於懷,腳下踹瓦片的動作沒有任何停頓。
瓦片碎裂的聲音以及屋下的叫罵聲連成一片。
“你先停下我就告訴你。”慕容洲道。
“我又不傻,停下你不就跑了?”段鳶可不上當。
“那你一個新娘明天就要大婚,大晚上亂跑做甚?”慕容洲也忍不住問,他需要一大早去接親,段鳶也要一大早起來梳妝打扮,怎麼會剛好這個節骨眼出現在這裡?
“有什麼奇怪的,我來看我未來夫君啊。”段鳶自然地回答,然後調笑道:“你不會是對我舊情難忘,所以大半夜跑來王府想對我夫君不利吧?”
“……”慕容洲有些無語,這丫頭還挺自戀。
“怎麼不說話了?”沒從辛月淵口中套出話,段鳶打算再接再厲,“是不是被我戳中心事無言以對?
“我說你也真是,早點出現不行嗎?前段時間我舉行招親大會,你要是來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念著你人長得不錯,身材也還行,武功又高強,還挺會說話,說不定我就中意你了。”
慕容洲聽到這話身子一頓,段鳶這話說的,好像隨便誰來都可以似的。
他心下醋意大發,“你說這種話,不怕未來夫君不高興嗎?”
“他又聽不到,再說了,他能奈我何?”段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慕容洲心一塞,什麼叫不能奈她何?
段鳶是覺得他腿斷了,管不著她是嗎?果真是壞心眼,原來懷著這種心思!
“怎麼樣,要不要停下來找家酒樓談談心?”段鳶問。
慕容洲心裡窩火得很,大婚前夜他的未婚妻要跟其他男子喝酒談心?
呃……好像也不是其他男子?
不對,對段鳶來說就是其他男子!
心煩意亂之下,慕容洲的速度果然又慢了下來,段鳶心中一喜,又繼續嘴炮輸出,“彆不說話嘛,反正大婚時間在明日,今晚我們要是談開了,我連夜跟你遠走高飛也不是不行~”
慕容洲聽到這話氣到要吐血,忍不住質問,“你可對得起你未來的夫君?”
“你不說我不說,他不知道就沒有什麼對不對得起的。”
“……”慕容洲感覺自己要氣炸了,這丫頭的心思果然不老實,等成婚之後他得看緊了!
慕容洲惱羞成怒間,沒注意到段鳶已經越來越逼近,當段鳶的手要抓住他的時候,他猛地回過神來,再次發力跟段鳶拉開了距離。
也在瞬間想通,這丫頭是在故意乾擾他!
他也是一見到這丫頭就腦子不清醒,差點著了道,就是不知道段鳶剛才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段鳶抓了個空,十分不甘心,明明隻差一點,這回估計辛月淵不會再上當了。
慕容洲也不想跟段鳶再糾纏下去,這丫頭心思焉壞,等會還不知道會想出什麼招來對付他。
他埋頭下屋頂,竄入了巷子中,卻突然聽到屋頂傳來段鳶的驚呼。
“相識一場,你小子跟人聯合起來暗算我?”
段鳶嘴上喊著,一邊跳腳躲開往房頂上發射的暗器。
辛月淵下屋頂之後,這些暗器就從四麵八方襲來,很難讓她不懷疑不是辛月淵設的局。
屋頂上確實寬敞不適合埋伏沒錯,但同時也沒有掩體,麵對四麵八方襲來的暗器,段鳶此刻就是活靶子。
她咬了咬牙,想往屋下跳,可剛找好方向,那個方向就有暗器襲來,暗處埋伏的人分明就是不想讓她下屋頂。
段鳶一下子也沒有好方法,隻能陪他們耗著,暗器遲早有用完的時候,她隻要撐到那時候就能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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