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相識一場就算你不想跟我遠走高飛,也不用置我於死地吧?我應該也沒招惹你啊?還是說我在無意間惹惱了你,所以你伺機報複?
“能不能給我解答一下疑慮,讓我死得明白點?”
屋頂上的段鳶還在喋喋不休,慕容洲原本在猶豫著,以為是段鳶引他現身的把戲。
可屋頂上慌亂的腳步聲不假,他再細細地聽著,空氣中果然有細微的破風之聲。
真的有埋伏!
慕容洲沒有猶豫,又飛上了屋頂,就看到段鳶在屋頂躲著暗器,紛飛的身影好似在跳舞。
“接著!”慕容洲大喊一聲,將從段鳶那絞來的劍扔了回去。
段鳶接住劍,隨手一挽就在身前挽出朵朵劍花,將飛來的暗器全都抵擋了去,“叮叮當當”的聲音密集不斷,各種飛針、飛刀、彈珠散落了一屋頂。
有武器在手段鳶不用狼狽的閃躲,但是卻皺起了眉頭,“不是你的人?”
如果是辛月淵的同夥的話,他不用回頭還她劍。
“當然不是。”慕容洲回答,提著劍找了個方向切入暗器的包圍圈,一把摟住段鳶的腰飛身而起。
兩人配合默契,慕容洲負責抵擋身前飛來的暗器,段鳶負責身後的。
段鳶嘴巴還是停不下,一邊抵擋著暗器一邊問道:“是不是你惹了什麼仇家埋伏你來了?”
慕容洲沒好氣,“我路過的時候他們沒動手,專盯著你打,分明是你的仇家。”
“……好像是這個道理沒錯。”段鳶咕噥著。
幾個呼吸間,慕容洲就將段鳶帶離暗器的攻擊範圍。
突然段鳶察覺到了不對勁,她從辛月淵身上聞到熟悉的味道,跟慕容洲身上的鬆香如出一轍!
她目光閃爍著,突然想到慕容洲會刺繡,而辛月淵會縫衣服!
以前在學堂上慕容洲勸過她吃酸果傷胃,辛月淵也跟她說過同樣的話,他們的臉雖然長得不一樣,但是那雙眼睛卻是一模一樣的琥珀色!
段鳶想到這些的時候,手已經比腦子的反應更快,朝著慕容洲臉上的麵巾抓去。
慕容洲何其警惕,他今日沒有戴人皮麵具所以就更加留意著,段鳶才一探手他就明白了段鳶的意圖,手一鬆一甩,就將段鳶甩開,段鳶踉蹌了好幾步才在屋頂緩住身子。
段鳶的表情驚疑不定,掃了一眼辛月淵的腿,慕容洲不敢再糾纏下去,再次扭頭就走。
突然又有破風之聲傳來,慕容洲回首,一支玉簫橫空朝著段鳶直擊而去。
慕容洲急忙大喊,“躲開!”
段鳶眼中有狠厲的神色閃過,竟是沒有閃躲。
慕容洲瞳孔一縮,反身將段鳶撲倒,抱著段鳶從屋頂滾落最後重重摔到地上。
慕容洲將段鳶保護得很好,落地的時候也是自己墊在下方,好在他們落入一個花圃之中沒有受什麼重傷。
饒是如此慕容洲還是被摔到悶哼一聲,一時之間失去了行動能力。
段鳶從他懷中撐起身子,顫抖著手要去揭下那張麵巾,慕容洲還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段鳶的手越來越近。
段鳶的手控住不住地顫抖著,她剛剛在賭,賭辛月淵如果是慕容洲的話,他一定會在乎自己的安危,她賭對了。
但是仍舊不敢相信辛月淵就是慕容洲,隻要揭下那張麵巾她就能得到答案,可在最後一刻她又怕了,她怕自己那麼喜歡的人,到頭來卻是一個她完全不了解的人。
顫抖的手在麵巾前止住,慕容洲鬆了口氣,段鳶卻突然發狠,她可不想做個自欺欺人的人,一把將麵巾扯下。
看到麵巾下的臉,段鳶呆滯了許久,慕容洲感覺到身子在逐漸恢複,卻沒有任何動作,脫力般地閉上了眼睛。
仿佛過了很久很久,段鳶將麵巾重新蓋回慕容洲的臉上,翻身從慕容洲的身上離開,坐到牆角抱著自己的頭無助地將手插入發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辛月淵跟慕容洲為什麼會是一個人?他的腿沒事!一個狠厲果決,一個溫和貼心,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他?
她還懷疑過辛月淵和暝夜是一個人,那暝夜和慕容洲又是什麼關係?!
慕容洲緩緩從地上坐起,就見到段鳶崩潰的樣子,他隻覺得口中苦澀,不知該如何解釋如今的一切。
他原本想等成親之後再跟段鳶說腿的事,不曾想會被段鳶提前發現,而且還是碰到了他最不堪的一麵。
辛月淵的身份,他本一輩子都不想讓段鳶知道。
“嫋嫋……”他乾澀道,原本想叫段鳶聽他解釋,可發現自己根本就想不出解釋,這事要說起來將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但是看段鳶現在的樣子,他覺得不說清楚的話,明日的大婚或許就進行不下去了。
“嫋嫋,你聽我解釋!”慕容洲鼓足勇氣扶住段鳶的肩膀。
段鳶猛地抬頭,突然一把扯開他的領子,借著紅燈籠的光,那鎖骨的位置果然有已經淡去的咬痕。
段鳶頹然跌坐在地,是他!全都是他!
【作者題外話】:你一票我一票,皇叔馬甲接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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