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段鳶問起慕容洲,茱萸掩嘴輕笑,“夫人還需要打聽麼,夫人難道還不了解王爺是什麼人?”
“那可不一樣,萬一他在府裡一副麵孔,在我麵前一副麵孔呢?”段鳶半開玩笑道。
“夫人可把心放肚子裡吧,我們王爺最是老實,平日裡話少出門就更少了,大部分時間都在書房裡悶著,也不喜歡人靠近,平日裡隻有陳溪貼身侍奉著。還是跟夫人交好之後,出門才變勤快了。
“奴婢悄悄跟夫人說一件事,府中有不少丫鬟想去侍奉王爺呢,但是王爺從來不讓婢女近身,身邊連蚊子都是公的,夫人大可把心放到肚子裡。
“不過……”茱萸話鋒一轉。
“不過什麼?”段鳶連忙問。
“不過王爺體弱,時不時臥病在床十天半個月也不見人的,這期間也都是陳溪在照顧。
“唉——”茱萸歎了口氣,“上天不公,我們王爺那麼好的人,偏偏讓他受這些病痛折磨,王爺不喜歡我們這些下人靠近,就隻能辛苦夫人以後留心著點王爺了。”
段鳶聽了茱萸的話明白了,茱萸也不懂慕容洲的真麵目。
她以前隻知道慕容洲體弱,經常稱病不見人,現在知道了這些不過是慕容洲的脫身之法罷了。
當彆人以為他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時候,說不定他正化身暝夜大殺四方,也可能是扮演辛月淵,也或許是其他她不知道的身份。
總之這個男人藏得深得很,他隻允許陳溪貼身伺候,整個王府或許隻有陳溪才知道他的真麵目。
“那你們王爺平日裡對你們怎麼樣?”段鳶問。
從茱萸這裡她是問不出什麼了,但是可以旁敲側擊問出慕容洲的真實性格如何。
慕容洲對她有所圖謀,所以能對她百般貼心,總不能対下人也是如此吧?
“好哇!”茱萸不假思索地回答,“夫人之前來過王府,應該知道王府雖大,但是人卻很少,所以每個人要做的事情就多了,但是王爺從不給我們派太多活,王爺隻要求我們負責一些常有人走動的區域就行了。
“那些沒人住的偏院什麼的,他說不用費心經常打掃,還有一些節日也不用我們大張旗鼓的準備,王爺從不奢侈浪費,節日的時候還會給我們放假發紅包呢!
“反倒是王爺自己不管什麼時候都清清冷冷的樣子,露麵的時候要麼在看書要麼就是看著日落出神,身邊隻有陳溪陪伴,是跟夫人相熟之後王爺才活潑了些,似乎就連抱病在床都很少了呢!
“還有還有,王爺雖然不喜歡婢女靠近,但是卻很體諒我們這些婢女呢,一些勞累的活從來不會派到我們手上,上次壽宴府裡難得忙碌起來,晚上的時候大家都還在收拾殘局,王爺讓我們婢女先去休息,讓家丁辛苦一些多做些活!”
茱萸一說起慕容洲的好來,仿佛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這麼說來茱萸姐姐在王府當差,其實是個清閒的活啦!”小小心直口快道。
茱萸臉一紅,“確實是挺清閒的。”
又連忙解釋,“不過夫人放心,府裡的人都很好,該乾活的時候從不偷懶,往後一定會儘心服侍夫人。”
“沒事沒事。”段鳶擺了擺手,他們將軍府一個兩個都活得挺粗糙的,平常都是跟下人打成一團,也不會苛待下人,所以段鳶不會看不慣下人清閒。
“茱萸你在王府多少年了?”段鳶問。
“自打這座府邸被賜給王爺,我便在府裡當差了。”茱萸回答。
段鳶想了想,慕容洲得這座府邸時在位的還是備帝,距今也有不下六年了。
茱萸在王府當差六年仍舊說不出慕容洲半點不好,要麼是慕容洲真的隱藏得很深,要麼就是他本質就是如此。
也有可能兩者都是,畢竟人性本來就是複雜的,一個壞人不代表他沒有好的一麵。
“難道你們王爺就沒有哪點不好嗎?”段鳶問,慕容洲越是完美,越是讓段鳶覺得是裝的。
“小姐你真是,你之前不是一直念叨著王爺哪哪都好嗎?”小小不懂段鳶今日為何執著著聽慕容洲的壞話。
依段鳶的性子,不該是誰說一句她喜歡的人的壞話,她就衝上去撕爛說壞話的人的嘴嗎?
“你彆打岔!”段鳶捂住小小的嘴示意茱萸,“茱萸你繼續說。”
茱萸很認真地想了想,有些猶豫,“倒是有一件事,府裡的人都在抱不平……”
段鳶來了精神,“什麼事?”
茱萸欲言又止,她要是說了豈不是在背後說主人家的壞話了?
“不要擔心。”段鳶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你們王爺是不是讓你以後都服侍我?”
茱萸點了點頭,“王爺說府中夫人對奴婢最熟悉,讓奴婢以後在夫人身邊候著,聽夫人的話。”
“這不就對了,你們王爺都這麼說了,你就是我的人了,是我先問起的,你就放心大膽地說實話,不說才是違抗命令呢!”段鳶最是會忽悠人。
茱萸放下了心,“府中的人都在替陳溪抱不平,陳溪這些年來一直服侍王爺身側,我們這些仆人還可以休假,隻有陳溪一年四季無休,我們都在心疼陳溪呢……”
段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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