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就開始從公文包裡拿出來王女士的資料,開始做準備工作,就翻出來張紙條,是我前幾天去看守所的時候,從獄警那裡要來魏來父親的電話。
我想了想,這個案子一直沒跟進,還答應了魏來,讓他父親過來看看他。
一個小孩,在臨海舉目無親,看守所那地方我打過幾次交道,雖然人餓不著,但在裡麵絕對不好過,見見他父親也好,也算有個可以依靠的精神寄托,就撥了那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有人接。
是一個口音帶著很濃重雲貴地區方言男人的聲音。
我沒有什麼廢話,表明了身份,把事情說了一遍。
那邊也沒有什麼感情波動,隻說最近到臨海的火車票不好買,他一直在想辦法買。
後續說了些話,因為口音太重了,我也聽不太懂。
我心說自己兒子要被關監獄了,這當老子的都不上心,我一個外人也就不多說了,隻說這是我電話,讓他來了臨海之後聯係我。
我覺得這個不掙錢的法律援助案子,算是儘心出力了,就專心對付手裡掙錢的案件。
下午我讓梅姐把趙德海的那份錢轉了過去,還特意給趙德海發了條短信,說錢給他轉過去了。
收錢的事,誰都開心。趙德海很快就打電話過來,問我還有個案子,肯定能掙錢,就是當事人不好對付,問我有沒有興趣。
趙德海雖然給錢爽快,職業的時間也長,但在臨海律界口碑不算好。
因為他很少自己做案子,按照老劉在背後輕蔑的形容趙德海,就說他是個法律掮客。
什麼叫掮客,說不好聽點,就是二道販子。
拿了案源自己不做,全讓彆人做,像王女士這個案子一樣直接提分成,收錢就算完事了,沒有務實精神,沒有售後安撫,提了褲子就走,就像紅燈區給小姐拉客的老鴇子。
這是老劉原話,當然當著趙德海的麵,他從來不敢說,因為軍伍出身的趙德海雖然歲數大了,一樣能削死他。這是他有一次和客戶喝多了,在我麵前嚼趙德海的舌根子。
米瀾也彆我趕跑了,我打算鐵了心做心靈上的和尚,什麼高山流水曲高合寡男歡女愛羅曼蒂克和我統統沒關係,我就要搞錢,變成一個巨踏馬有錢的凡夫俗子。
我今天才收了錢,趙德海又有案子給我。
我心說偏財找上門,半點不由人。
本著打鐵要趁熱,姑娘要趁早泡,你不拱就被彆的豬拱了的理念,立馬笑著說行,我試試,多謝趙律照顧。
心裡其實也有點憋著勁,老劉越是不帶我,不給我案子,我就越要混出個人模狗樣來給他看看。
而且最主要的是,知道蔣妍回來,我想要再次見麵,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展現出一個和六年前完全不一樣的我。
趙德海在電話那頭笑了笑:“你先彆謝,這案子有難度,不一定能談的下來,想著你年輕有為,有衝勁,可以試試看。”
趙德海這番稱讚的話,說的我心花怒放的。
還有趙德海談不下來的案子?
我好奇的打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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