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咖啡廳,蔣妍熟練的點了兩杯美式,冰的,不加糖。
我感慨道:“是不一樣了,我記得你以前隻喝旺仔牛奶,喝杯奶茶都埋怨三天,害怕長胖。”
蔣妍無語朝我翻了個白眼,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讓她微微皺了皺眉。
她看向窗外:“人總是會變的。”
放下厚重的杯子,蔣妍坐在軟和的沙發裡,眼睛直視著我:“還是聊聊你吧,最近怎麼樣?”
我故作輕鬆道,你麵前坐著的是現在臨海市十大傑出青年,未來的律界大狀,最近才接了十幾個百萬級大案的陸遙陸律師。
“吹吧你就,前月你還問廖弋陽借了五千塊錢。”蔣妍毫不留情麵的拆穿我。
我老臉一紅,心說廖弋陽這孫子,怎麼什麼都喝蔣妍說,回去我得好好批評他。
“陸遙,彆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蔣妍把碎發撥到耳後:“好麵子,逞強,嘴硬,心軟,臉皮薄……”
我苦笑道:“得,求您彆說了,再說下去我身上一無是處,就沒一點好了是吧?”
蔣妍笑了笑,攪了攪冰咖啡,冰塊在杯子壁上碰撞發出響聲:“要說你哪不錯,我覺得法律底子還是可以的,有做了幾年律師,處理能力也俱備,沒考慮不做律師這行了,轉做非訴訟的業務,比如法務這樣的?”
法務就是在企業、事業單位、政府部門等法人和非法人組織內部專門負責處理法律事務的工作人員。
我再最艱難的時候,不是沒考慮過,法務工作穩定,而且時間和上班一樣,正常上下班,不會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事,就像是給公司打工。
蔣妍靠在沙發上,特認真的和我說:“我認識個關係,在雲德集團公司,可以介紹你去,年薪三十萬加,收入穩定,差旅費全報。工作五年可以轉總部高管崗,最起碼生活無憂,不用像你現在這麼辛苦……”
雲德集團我聽過,是國內五百強的企業之一,公司的分部在臨海市。
我一點都不懷疑蔣妍說的話的真偽,她爸爸就是雲德集團公司總工,安排這樣一份工作給我,並不算困難。
但是看到蔣妍為我考慮的模樣,我心裡不是滋味,見過穿的珠光寶氣裹著貂皮大衣的女人,在冬日寒冷的街道上,給乞丐碗裡輕飄飄的扔下十塊錢嗎?
蔣妍就是那個女人,而我是那個乞丐,這更像是一種變相的施舍和恩賜,但本質上並沒有任何區彆。
我很不舒服的說:“我現在挺好的,不用你瞎操心。”
蔣妍有點失望的看著我,長長的舒了口氣:“陸遙,這麼多年,其實你一點沒變。”
我和她兩人沒有在說話,因為話題變的很不愉快而變得沉默。
過了好一會,蔣妍語氣柔和了一點:“這件事你考慮考慮,三個月之內給我答複都行。”
蔣妍想了想,從包裡拿出一張紅色的東西來,推到我麵前。
這一刻我感覺天都要塌陷了。
就聽到蔣妍輕啟紅唇:“陸遙,我要結婚了。下個月,這次我回來是準備在國內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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